小姑娘愕然,隨即有些氣笑了。
嘿!就這小子頂多十七八歲的模樣,還有老婆?
還隨手一指,就是大熒幕上即將上映的電影女主角!
有病啊!
儘管這個女主角根本沒有聽說過,但她的美貌已經得到了全國人民的肯定。
網絡上議論紛紛的都猜測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一出道就演女主角,還找了幾十個大牌當配角,鐵定是跟什麼頂級富豪之類的有權有勢的人有着“不可描述”的關係。
就這小年輕兒,還癡心妄想呢!
“嘁!死肥宅!”氣憤的望着陳一凡拎着幾大袋包子走遠的背影,少女抱着胳膊冷嗤道。
頓了一下,又重新冷嗤一聲:“死宅!”
“咯咯!好不容易碰到媛媛出師不利的呢!這個視頻發出去,肯定會火!”旁邊那個悄悄拍着視頻的小姑娘湊了過來,眯着眼睛對向陳一凡搭訕的小女孩兒道。
她們有一個自創欄目,就是在大街上,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刻意向各類人羣搭訕,拍攝他們的反應。
當然,一般都選擇顏值比較高的。
因爲自身條件不錯,被折磨乾脆的拒絕,倒還真是第一次。
“發個屁啊!刪了,刪了!”蔣媛媛翻了個白眼,搶奪好友手中的手機。
“哎!哎!別刪啊,一定會火的!”
“火個屁啊火!老孃現在是一肚子的火!”
兩人打鬧着,這個視頻最終還是沒有發出去,不過也沒有刪除。
回到陳府,陳一凡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與家人吃着早餐,隨意聊聊天。
關於這次功法險些丟失,有人暗中作對的事,沒必要跟家人說。
吃過飯,陳青雲去武館幫忙去了,老爸老媽上着他們的老年大學,絮兒讀上了住宿學校,沒有在家。
黃琰在碧落黃泉那邊幫忙,陳一凡只能是琢磨起第三冊功法。
老規矩,冊子只是前世對功法的大致想法,就是個雛形,還得自己補全。
話說回來,這越到後面的功法,還真是越來越“抽象”了啊!
第三天,算是應了那小姑娘的咒罵,在家裡宅了兩天補足功法的陳一凡,終於出門了。
與此同時,原本在某影視基地忙着拍攝另一部連續劇的敖泠鳶也到達了南都市。
自從上次,在鍾藜的攛掇下,兩人跑去參加了一把選秀之後,陳一凡雖然教訓了她,也滿足了她的愛好。
這不手底下正好有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收購來的娛樂小公司嗎?
就當是請人陪她玩遊戲了。
至於跑去其他公司玩兒這個,那是萬萬不允許的,娛樂圈的亂象,是個人都知道。
作爲一個三好學生,陳一凡也知道。
倒不是怕敖泠鳶吃虧,他怕她把人家揍出毛病來。
作爲擁有神職的正統神仙,還是積點兒德吧!
今天是敖泠鳶首部出現的電影上映,兩人約好一起看電影。
剛出門的陳一凡並不知道,敖泠鳶這次回來卻不是自己一個人,除了經紀人和助理,她還帶上了一個在劇組認識的女演員。
婚禮上,月老不是送了兩人桃花運?
這……就這麼放任不管,她可不放心吶!
與其擔心在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陳一凡悄悄與他這桃花運對上了。
倒不如,自己先給他找個人來,兌了這桃花運。
也算……考驗考驗他。
兩人在一個電影院門前見面,敖泠鳶在劇組的經紀人和助理都識趣的退下了,只剩下敖泠鳶和那個自覺幸運,內心激動的女演員。
敖泠鳶一來公司,便直接成爲了兩部大製作電影、連續劇的女主角。
公司裡都在暗暗傳着小道消息,說是她背後站着一位超級大富豪,不但兩部劇是那位大佬投資的,就連劇本,也是專門請人量身定製,配角盡是當今大火的流量明星,可見那位大佬手眼通天的實力。
今天,敖泠鳶忽然找到她,讓她陪着着來南都看剛上映的電影,幫個忙。
同在一個公司,這她哪兒敢得罪這傳說中大佬的女人吶?
自是忙不迭的答應下來,而這一路上,她越發確定,敖泠鳶專門趕回南都來看自己的電影,恐怕正是爲了陪那位傳說中的大佬。
這讓在娛樂圈折騰了五六年還是個三流演員的張玥玲興奮到有些顫抖。
雖然敖泠鳶只是請她幫個忙,“考驗考驗”對方,這到了時候,她哪裡還管這些。
要是能攀上這位大佬,她就是下一個“女主角”。
看到敖泠鳶開始對着一個方向招收,張玥玲連忙正了正神色,露出一個自認最美的笑容,跟着向敖泠鳶招收的方向看去。
是他嗎?張玥玲的目光落在一個大步走來的五十來歲老頭兒身上。
老頭兒大腹便便,但以張玥玲在圈兒內混了好幾年的眼光來看,老頭兒手腕兒上的百達翡麗限量版價值不菲。
然而,就在她準備說辭的時候,老頭兒走了過去……
不是啊……
張玥玲爲自己看走眼而暗歎一聲,目光落到了另一個西裝革履,二十幾歲的小青年身上。
是他?
一身質感極佳的zilli西裝,儘管是普通款,也價值五六萬RMB。
一定是來自大家族的富三代吧?
然而,在張玥玲的注視下,這位小青年也直接走了過去。
就在張玥玲懊惱無比,懷疑自己眼光的時候,一個噙着笑意,爽朗而又不失磁性的聲音從不遠處響了起來。
“抱歉,看來是我來遲了。”
“人家說得果然沒錯,結婚前約個會,那是早早的等着了,這婚一結,情況就反過來了。”敖泠鳶撇嘴抱怨道。
但從她臉上的笑意看得出來,她並沒有生氣。
聽到兩人的交談,張玥玲慌忙回頭,看到了自然而然從敖泠鳶手中接過手提包的陳一凡。
這一看,瞳孔都不由得放大一般,內心一陣臥槽。
好帥!
但很快,她搖了搖頭。
呸呸呸!這不是重點。
張玥玲以審視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着陳一凡。
一頭隨意,沒有經過任何特別打理的短髮,白襯衫配牛仔褲,一副極簡主義的樣子。
這是什麼死亡穿搭?他真的是來約會的?
而且……她還認不出牌子,大概……是雜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