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的每一首歌,在國內都掀起不小的浪潮來,但沒有哪首歌的mv比《黃金甲》的mv更火爆。
不過,再火爆也有個限度,所以到了十二月份,這個熱度開始降溫。
有其他的歌曲開始超過《黃金甲》,把它在熱歌榜的位置一點點的往下擠。
十二月初,江夏也迎來了《暗戰》中的幾場街景戲。
江夏拍的《暗戰》沒有跟“賭片三部曲”一樣把時代改到現在,就是拍攝的世紀之交的那個年代。
那個年代有手機,功能卻一般,有電腦,處理速度對現在來說,比蝸牛慢的多,關鍵是那個時代的攝像頭沒有現在這麼多。
江夏曾經去香江的警察總部,問過很多人,問過老警察,問他們當初是怎麼破案的,問他們是怎麼攔車搜查的,也問過很多年輕警察,問他們現在怎麼破案。
不得不承認,要是劫匪張先生在如今打劫,在沒有人質的情況下,想跑出去五條街不被攝像頭抓住,幾乎不可能。除非有世界一流殺手的反偵察能力,不然想從如此多攝像頭下,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簡直是在侮辱整個香江警方。
所以想拍出來那種自然瀟灑的味道,只能調時間,把時間線調到那個時代去。
時間線在世紀之交,那麼周圍的環境也得是那個年代的纔好。
感謝香江的發達,江夏找來了很多當年的資料,包括影像資料,包括文字資料,能夠確定那時候的香江,就已經很發達,高樓大廈什麼的,也很常見。
江夏在恆影內拍攝那些鏡頭都可以隨意用,甚至恆影周圍的環境也可以利用,拍攝一下夜場戲。
不過,有的戲份,必須要去專門的地方去拍攝,那就是街頭的戲份。
街頭得有九十年代末期的風格,所以挑地方很難,關鍵挑地方還不能只挑一處,最少要挑三處纔可以,因爲有三場戲要拍。
最重要的一場戲,自然是張先生從大樓出來,上了何尚生的出租車,爲了不被他直接把車開到警局去,張先生只能開槍打周圍的人來威脅他,最終成功逃脫,然後上了巴士,在巴士上第一次遇到了樑婉婷。
樑婉婷的戲份很少,但很出彩,在整部《暗戰》中,是點睛出彩的戲份,江夏得找一位信得過的演員來演,辛月菡信得過,她也表現出來信得過的實力。
十一月底,在她來之前一週纔拿到劇本,來了劇組,壓根沒跟江夏對過詞,就得直接開拍——其實也沒什麼詞。
第一場戲,就在巴士內,根本不需要她說話,只需要表情。
開拍前,江夏給攝像說:“等會我跟辛老師的對手戲,一定要拍特寫,你們這一組,只拍我的特寫,你們這一組只拍辛老師的特寫,你們這一組只拍全景,角度大約是這個位置,你們這組也拍全景,角度是這個位置。”
拍這樣一場戲,江夏要動用四個攝像組,也真是夠拼的。
“江導,車裡根本擺不下那麼多攝像機。”有人提出異議。
“誰說擺不下的?你們人扛着。”江夏道。
“扛……扛着?”
衆人都看了看碩大的攝像機,有些發虛。
江夏瞪了他們一眼道:“真以爲我讓你們扛着啊?拆椅子啊,笨。”
巴士是老式巴士,處在報廢邊緣,拆椅子自然也很方便,很快就把椅子拆下來,這一下子,除了他們兩個周圍,所有的椅子都被拆掉,但在鏡頭裡不會表現出這一點,這就是電影的藝術,導演不想讓觀衆看到的,觀衆很難看到。
拍戲的演員能看到,但他們不會說。
辛月菡知道拍戲是怎麼回事,別說只是拆了椅子,就是把整個巴士拆了,只給她一個座位,她也會演出在巴士上的感覺。
這場戲拍的時候,尤芳菲和程馨都在場。
她倆在場的原因很簡單,很好奇江夏會拍成什麼樣,江夏有什麼毛病,她們當然是知道。
尤芳菲知道的還多一點點,《四面楚歌》mv拍攝的時候,江夏跟辛月菡的那一場舞蹈戲份,可是拍了很久,把辛月菡都快拍的有點煩了,那麼這次呢?
辛月菡也很煩。
江夏的老毛病又犯了,坐在辛月菡身邊還挺好,但是在伸手攬着辛月菡,讓辛月菡把頭靠過來的時候,就表現的差強人意,整個人的表現,就好像是從影帝級的演員,變成了不會演戲的面癱臉。
“對不起,對不起,辛老師,真是抱歉。”江夏在ng三次後,對辛月菡道歉道。
辛月菡倒是沒在意,雖然她很煩,但她也知道江夏的毛病,《四面楚歌》那個mv,到現在依舊是她不願意回想的事情,雖然她也不清楚爲什麼江夏會這樣。
“江導,沒事,跟你拍四面楚歌的時候,比現在反應大多了,你有進步。”辛月菡笑道。
江夏搖頭笑道:“還是不行,老毛病,看來咱們得多拍幾次才行。”
“沒事,反正看劇本,我只有五場戲,三場在巴士車上的,我勻出來一週的時間,肯定能拍完吧?”辛月菡無所謂道。
“肯定能拍完,我本來還認爲找個熟人來,兩天就拍完呢,現在看進度,差不多得一週的時間。”江夏道。
“江導,加油。”辛月菡道。
“會的。”江夏點頭。
中午吃飯的時候,尤芳菲問江夏:“怎麼,那毛病還沒改?”
江夏白了她一眼,沒說話。
“你現在不用控制體重了吧?還吃這些?”程馨道。
“拍完再說,現在還是控制着點。”江夏說道。
“他這樣你也不管管?”程馨對尤芳菲道。
“我管他?我也得能管的了,我現在連晨曦都管不了。”尤芳菲道。
“晨曦怎麼了?”程馨關切問道。
江夏在一旁說道:“沒什麼,就是買了輛能坐進去的那種玩具車,不對,是你給她的吧?就那輛,現在成天開車瘋玩。”
江晨曦現在確實是開車瘋玩,她開的車就是那種廣場上能見到的小車,點一下能跑,點一下能剎車的那種,速度也不快。一般都是大人帶着小孩在那邊玩,小孩掌握着方向盤,大人控制車速。
江晨曦的車不一樣,她的車只能坐下她自己,車速也是自己控制。
尤芳菲爲了不讓她把車開飛出去,跟遛狗一樣弄了個繩拴着,這才控制住了江晨曦的野性,沒讓她在兩歲多就出車禍。
相對於尤芳菲的行爲,江夏這個當爹的就寵溺的多,他直接讓人把別墅後邊的草坪填了填,墊了墊,周圍也用軟制網給攔起來,草坪上畫了跑道,再然後,就讓江晨曦在裡面一圈圈的開車,隨便她怎麼瘋。
事實證明,江夏的辦法挺管用,江晨曦在草坪上開車,有的時候也出問題,不過因爲防護措施做的好,除了摔一下,一直沒受傷,哪怕車翻了,江晨曦也不哭,自己跑去屁顛屁顛把車翻過來,繼續開車玩。
玩具車的樣式是跑車的樣子,很時髦。
江夏一直說江晨曦喜歡車是遺傳的尤芳菲,因爲尤芳菲就很喜歡車,只不過尤芳菲喜歡的是跑車,而且她喜歡跑車也不是喜歡開跑車,而是喜歡把跑車開家裡來的感覺。
家裡的跑車換的比較頻繁,除了幾個經典款的跑車,尤芳菲買了一輛車開不多久,就會跟人置換,換跑車開。她這個習慣,也很讓江夏無語。要不是江夏還能賺點錢,估計別人還支撐不起她這麼玩。
曾經江夏也問過尤芳菲,在家裡沒有這麼多錢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換車玩?
尤芳菲給他的回答是,她又不傻,怎麼可能,那時候當然是一輛車開到底,現在有條件了,自然是想換什麼車就換什麼車。
對此江夏只能翻個白眼。
江晨曦是不是遺傳了尤芳菲的基因,程馨不知道,不過聽到江晨曦喜歡自己的禮物,她很高興,難得的笑了一下。
江夏看到了程馨的笑容,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眼花了一點,他似乎看到了程馨眼角新生了一絲皺紋。
本來很好看很美的笑容,配上了那一絲皺紋,讓江夏想起了一句歌詞,一句即將發佈的一首歌中的歌詞——“你的笑容已泛黃”。
程馨的笑容,明明是開心,卻讓江夏覺得心疼,他想到了前一句詞,只有三個字“滿地傷”,她的笑容裡,似乎也有滿地的傷。
江夏的心疼沒有表現出來,他現在能很好的掩飾自己的情緒,只是莫名的,藏在西裝下的手,握了一下拳。
不管江夏有什麼心路,戲還是要拍的,江夏還是得去克服自己的問題,去完成對他來說整部電影最難的一段戲份,是的,最難,比他男扮女裝都要難,難上數十倍。
就在江夏糾結着來拍這段戲之際,就在《黃金甲》這首歌的熱度消退之際,那一首帶着“滿地傷”的歌曲,悄然登錄了各大音樂平臺。
《滿城盡帶黃金甲》的第二首主打歌曲,一首中國風的歌曲,讓無數粉絲蜂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