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的茅頭,一點點指向了,王天格。
王天格感到了危險的臨近,他們在這裡做這麼多的事情,就是想逼出自己啊。
他們的目的,就在與此。
王天格隱約的覺得,他們就是爲了自己而來的。
但王天格就是說不出原因。
所有少管所的犯人,都盯住了王天格。
大家都一致認爲,只有王天格纔是真正的希望,纔是這個少管所唯一的英雄。
可惜,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刻,王天格卻選擇退縮,做一名縮頭烏龜。
王天格並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只是不想惹是生非,特別是,再過三個月就可以離開這裡了,王天格真得不想再加長刑期。
在這裡太危險了,少管所裡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它總是針對王天格,一天都不會讓他好過。
王天格頂住了所有犯人眼神帶來的壓力。
“天哥,”突然,王天格邊上的一個犯人輕聲對他說道。
“哦。”王天格愣了一下。
“該你出手的時候到了。”他輕聲的說道。
王天格認出了他,他也是一同上過湖心島的兄弟。
王天格闇然的搖了搖頭。
“天哥,我知道你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你在湖心島上勇鬥狼狗,在回來的路上勇鬥人狼,你是一個強悍的人,你是一個英雄,我知道,你之所以不敢出頭,你是怕影響到你的出獄日期。”犯人說道。
他的話,都說到王天格的心裡了。
王天格沒有想到,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別人都看在心裡的,而且也知道是爲什麼。
別人竟然也能體會到他的難處。
王天格又闇然的點了點頭。
“天哥,做人不能這麼自私的,不能只考慮到自己的利益,現在是榮譽之戰,爲了我們整個少管所的榮譽,這次的事件,如果我們這裡六七百人,被這七八十個人壓住的話,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沒有面子的,我們以後出去了,在這個社會上都無法立足的,你看童天虎,即使被人打成重傷,他也要出頭,他不是爲了他自己,他是爲了我們的榮譽。”犯人說道。
犯人的話,真讓王天格臉紅。
王天格確實只顧到自己的利益,從來沒有爲這裡的整個少管所的犯人着想過,現在,既然在這裡,大家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大家總有一些共性的東西。
犯人的話,讓王天格不知所措。
真得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王天格感到非常猶豫。
要出頭,一開始就出頭,現在再站出來,好像是被人逼出來一樣的,顯得一點勇氣膽量都沒有了。
王天格還在盤算着自己的得失利弊。
突然,那夥人中爲首的那個人又站了出來。
“你們都是他嗎的一羣儒夫,儒夫,都是垃圾,垃圾,真沒出息,你們太讓我失望了,還好意思說是出來混的,都是他嗎的狗屎,今天,我就要教育一下你們,你們真讓我們這些出來混的人丟臉。”
他的話,越來越兇狠,越來越刺人了。
童天虎的師兄把童天虎給打敗了,增強他的信心和底氣。
他的話讓所有的犯人都覺得臉上無光,
很壓抑很閉塞的情緒在犯人之間流轉。
盯住王天格的眼神,變得嚴厲起來。
但,事情並沒有完,爲首的那個人,他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是不會罷休。
他走到了犯人羣中,抓出一個犯人,拎到了場中央。
犯人拼命的掙扎,可是毫無作用。
“你們這些儒夫,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格鬥,”他用左手拎住犯人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
爲首的這人,手勁還挺大。
突然,他一拳打在了犯人的臉上。
犯人慘叫一聲。
他的臉上立即腫了一大塊。
一拳,兩拳,三拳。
一拳比一拳兇狠,強硬。
眼淚,從犯人的眼睛裡流了出來。
他開始哭泣,他被打的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他只能低低的哭泣。
他已經處於一種半昏迷狀態之中。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悲哀,而是整個少管所,所有的犯人的悲哀。
許多犯人,不知覺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寧可被人打,被人打倒在地,被人打死,也絕不能被人如此的欺負。
人的尊嚴,都降到了最低點。
“平。”爲首的男子,一個重腿,蹬在犯人的肚子上,犯人立即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他已經昏迷不醒了,他的臉上,流了不少的血。
“不堪一擊,不堪一擊啊,真得太沒有意思了。”爲首的男子叫道。
像這樣,只有他打別人,別人不敢還手的事情,他真得太願意做了。
他開始打得有些興起。
他又走到了犯人的邊上,很多人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
沒有抓到人,他哈哈大笑起來,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個小犯人被他抓住了。
王天格愣了一下,這個小犯人,不是別人,正是經常幫助王天格的那個小犯人。
王天格剛來監獄中,很多事情都不知道,都是這個小犯人向王天格透露的。
他對王天格有恩啊。
小犯人身材矮小,這個爲首的男子好像特別喜歡挑這種身材矮小的犯人,打起來順手吧。
他一手抓住了小犯人的脖子,將他拖到了場中心。
正當他的眼神在四周掃視時,小犯人突然回身就是一拳。
拳來的很突然,很準確,一拳打到了爲首男子的臉上。
“平。”直接打到了他的眼睛上。
“哇,”爲首男子突然慘叫一聲。
他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手。
小犯人的力量有限,但他很聰明,他打到了男子的眼睛上。
這個部位,稍微有一點點力量,就會很痛。
“啊。”爲首的男子突然大叫了幾聲。
他變得異常狂怒,他一手抓起小犯人的手臂,將他的手臂反手扭了回來。
一個重拳打在小犯人的頭頂上。
小犯人躲了一下,可惜沒躲過,頭上被狠狠的捱了一下。
小犯人痛不堪言。
蹲在了地上。
“操,敢打老子。”爲首的男子,掄起雙拳,對準小犯人的頭部,接連打向小犯人的頭頂心。
一拳接着一拳。
再這麼打下去,小犯人一定會被他打死的。
爲首的男子繼續打着,絲毫沒有顧及到週轉的一切,他又舉起了拳頭。
突然,他的手在空中停住了。
他的手,被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
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