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不是他們這些附庸應該考慮的問題。
“想不到,嗯,想不到楊長老多才多藝,連風水這樣冷僻的知識都有所涉獵。”
朱炳權輕咳一聲,化解短暫尷尬。
“不過說起來也是太巧了,廣燦找風水師尋找龍穴,就是爲了老頭子死了以後有個埋骨的地方。沒有想到,最後幫忙找到地方的,就是楊長老您。這麼說來,楊長老真是跟我們一元宗有緣啊。”
楊永輝啞然失笑。
說起來,還確實是很巧。
而這個朱老頭子也是時刻不忘,要將自己往一元宗上面扯,不扯上一點關係,就絕不罷休。
“我和樓家的人到朱家拜訪,還是受了你們邀請呢。不過沒有想到,剛好你們舉行酒會,還沒有機會正式見面,倒是讓你們給先逮到了。”
楊永輝笑呵呵的說着,輕描淡寫。
在座的三位朱家掌權人無一不是心思剔透之輩,豈能聽不出來那淡淡的不滿。
“廣盛,既然約了人家,就要按照約定來。怎麼能夠因爲區區酒會,怠慢了楊長老的朋友!更不要說,他們都是爲了幫你老子辦事的。”
朱炳權板起臉,眉毛一跳一跳的,顯然是生氣了。
朱廣盛也不辯解,立刻道歉:“對不起,楊長老,這事情是我做的不對。請稍等片刻,我現在就叫人去請……啊不,我現在就親自去請樓家的人過來。”
朱家家主說走就走,站起來打開房門,就這麼出去了。
朱炳權歉意的向楊永輝說:“對不起,楊長老。你的朋友爲了我老頭子的事情奔波忙碌,出了大力氣,我們朱家不會虧待了他們,必定會給予豐厚的回報。這一點,請楊長老放心。”
得到了朱家最有分量的保證,楊永輝也算是達到了目的。
他站起身,向朱炳權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外面的酒會還有美酒佳餚和美人等着我呢。嗯,順便說一句,你們準備的食物還是挺不錯的,好評。”
不等他們反對,楊永輝也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對了。”半邊身子已經出了門,他突然回過頭來,補充一句:“等下樓家的人來了,不必說起我的事情。”
朱炳權一個錯愕,然後立即反應過來,低頭說道:“是,請家長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這邊事情已了,楊永輝懶得再費神,不管怎樣,樓國海那邊應該會得到一個意料之外的滿意結果。
這就夠了。
至於朱家和樓家之間怎麼談?最後談出來的結果怎樣?楊永輝就不再摻合了。
有這時間,那還不如逗弄一下週婉清這個冰山美人。
再次回到會場以後,周婉清還在,她那個礙眼的二哥周忠賢倒是離開了,也不知道是因爲臨時有事,還是由於楊永輝的緣故。
讓人不爽的傢伙走了,楊永輝和周婉清玩得更加開心。
只可惜經過剛纔那一幕,這個不起眼的偏僻角落,早就落在所有有心人的眼中,成爲了視力聚焦的中心。
楊永輝想要低調躲清閒,這個願望怕是要落空了。
楊永輝崛起的速度太快,時間太短。哪怕只是在風水界,也沒有到達人人都知道他名字的地步,見過他樣子的人更是連一小半都沒有。
而在京城這個上層權貴的小圈子裡面,楊永輝完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新人,誰都不知道他的來頭。
只有剛纔朱家家主的熱情邀請,讓大家明白,他絕不簡單。
但怎麼個不簡單法,那就不知道了。
既然不清楚,那就試着接觸一下看看。
這酒會上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說是站在了各個領域的最高的那一層,其成功並不全部都依賴於祖父輩。總有一些人是靠着自己的聰明才智,善於把握和創造機會,闖下一片廣闊的天空。
所以即便看出來楊永輝和周婉清卿卿我我,不願意外人打擾,還是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厚着臉皮湊上去。
當然了,這些成功人士在社會大染缸裡面混跡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套巧妙高明的搭訕方法。
最起碼楊永輝面對的時候,即便被打擾了二人世界,心裡有一點點不爽,卻不會發出火來。
“你好楊先生,我是恆太集團的黃xx……”剛纔朱廣盛打招呼,周圍的人起碼知道了這個不簡單的年輕人姓什麼。
“哦,你好你好,原來是恆太集團啊,久仰久仰……”楊永輝敷衍着。
“楊先生您好,我叫陸xx,卡西頓酒店品牌就是我家裡的產業……”
“原來是陸先生,你好你好……”楊永輝繼續敷衍。
“楊先生,冒昧打擾。我是國勝集團ceo……”
“哦,c先生你好……嗯,你這個姓氏真是別緻,哈哈……”楊永輝心不在焉。
c先生:囧
一個又一個氣度不凡的青年、中年或老年男人,走馬燈似的在楊永輝面前做着自我介紹。走了一撥,又來一撥。
他們似乎商量好了一樣,安然有序,絕不會一窩蜂的涌上來,惹人反感,讓楊永輝好一陣讚歎,爲了他們的自律或者強大的潛在規則。
當然,也不是沒有年輕貌美的女子,想要施展一下桃色誘惑。
對於年輕男子,甚至中年男子,這一招可謂必殺技,絕大多數都會欣然的自願“中招”。
不過看到楊永輝身邊清冷的周婉清,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子立刻偃旗息鼓。
即便剩下的絕少部分對自己外表足夠自信,對比一下週婉清背後的周家勢力,也立刻變得不再自信了。
“那些女人看到你兩眼放光,恨不得將你吞到肚子裡去一樣。你說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好給你們留出空間來?”
這些來來往往的成功人士的表現,周婉清已是見慣見熟,一點不覺得奇怪。
就是那些站在外圍,不敢上前,又不甘就此散去的濃妝豔抹的妖媚女人的眼神,讓她感到不舒服。
“留什麼空間,有你做對比,我怎麼可能看上那些庸脂俗粉。”
楊永輝聞着淡淡的醋味,口中讚美的話說的越發順溜。
“哼,算你識趣。”周婉清皺了皺瓊鼻,心裡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