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半個月之後。
北海軍營。
一名名士兵都在將領的指揮下,井然有序的排列成陣。
士兵們所排列的陣,並非戰陣,而是迎接重要人物,所排列出來的陣型,主要就是凸顯軍隊的威武。
這種陣型一般軍隊列成,都能使得軍隊看起來很是威武,更別說北海軍這種精銳部隊了。
此刻北海軍列成這種陣型,端是雄壯不已,百戰之氣充斥軍營內,好似北海軍中,人人皆是百戰老兵般。
北海軍也的確不凡。
或許在海上他們顯得不倫不類,但是在陸地上,他們卻是真正的‘虎狼之師’。
北海軍的組成很混亂。
其中有十萬由韓羽訓練而成,久歷戰場的精銳東征軍在。
也有各個地方的地區軍隊。
這種地區軍隊都被關雲趙武等統兵之將訓練過,戰鬥能力雖比東征軍要差,但卻依舊屬於精銳範圍。
這便是北海軍的組成,共計八十萬大軍,也是此次北渡汪洋,攻擊聖格蘭帝國的主力部隊。
除此之外,此次北渡汪洋,對聖格蘭帝國的戰爭,還有二十萬大周軍隊支援,嚴格來說,這次戰爭,是百萬大軍出征的。
只不過北海軍列陣是在迎接皇帝的到來,所以那二十萬大周軍隊纔沒有來,畢竟大周軍隊非大唐之軍,韓羽等將領自然沒有調動大周的軍隊。
……
北海軍營門口。
衆將都站在大門這,靜靜等待皇帝的到來。
其中站在最前方的,赫然是韓羽。
韓羽官至鎮東大將軍,資歷也比衆將更加老,他站在最前方,下邊的衆將,自然沒人是不服氣的。
在韓羽身後,分爲兩排,左一排則是東征軍的那些將領,右一排則是皇帝敕封的各位領兵將領,諸如呂溫張虎趙武等人皆在行列之中。
此刻,這些將領都在交談着。
“喂喂喂,老趙,你不是說,斥候那邊已經看到陛下的蹤跡了嗎?還說陛下已經在向我們這邊來了,我們這都等了多久?爲什麼陛下還沒到?”
“斥候是這麼稟報的啊,按理來說,這個點,陛下也該到了。”
“聽說陛下出朝安城,來咱們軍營時,也是無端端繞了一次遠路,會不會陛下又開始繞遠路了?”
“誰知道呢,等唄,在陛下面前,你敢不等麼……”
“……”
這些話落入韓羽耳中,他面無表情,揹負着雙手,什麼話也沒說,沉默着。
只是他的雙眼一直死死盯着前方的林道。
似乎想要看到皇帝出現。
只是林道一直都沒什麼動靜。
韓羽自己都不禁疑惑了起來。
難道陛下真的又開始玩繞遠路的那一套?
沒道理啊。
這都靠近軍營了,陛下沒道理又無端端增加路程的。
莫非是陛下臨時出了什麼事?
韓羽微微向前走了一步,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他倒是要立馬帶人,去爲陛下保駕護航。
“趙武,你帶……”
他當即準備開口。
可還沒等他說完。
林道那邊一陣聲響傳來。
只見一匹黝黑駿馬從林道之間奔來,在黑馬之後,一隊隊身披鎧甲,手持長槍的精銳士兵跟隨着。
在黑馬之上,一名穿着金色鎧甲,手持金色長槍,騷包得不行的將軍跨坐着。
韓羽等人在看到這一對人之後,精神渾然一震,知道在那黑馬上的,就是皇帝。
皇帝那一身金色龍紋鎧甲,他們可都是見過的,像那麼騷包的鎧甲,也就皇帝這一家有而已。
大部分將領的鎧甲,都是比較普通的,或是黑色,或是玄色。
因爲在戰場上,越是顯眼的鎧甲,越容易受到敵軍的注意,而且通常穿另類鎧甲的,大部分都是主將,在戰場上,說不定某些不要臉的,就大吼一聲,兵者詭道也,就派一堆‘神箭手’給你來個狙殺。
所以戰場上,敢穿金色鎧甲白色鎧甲的,要麼就是二傻子,要麼就是真的是有本事的。
至於皇帝……
嗯,那肯定是本事通天的。
他們當然不用提醒皇帝這些了。
衆多將領靜靜等着皇帝靠近北海軍營大門。
等到皇帝靠近軍營大門一百米之後。
衆將皆半跪而下,對皇帝所在行了軍禮,齊聲呼喊着。
“北海軍營八十萬將士,在此恭迎陛下聖駕!望陛下萬安!!”
轟~隆~
身後列陣而成的將士齊齊踏出一步,整齊的步伐聲徘徊在軍營內外,聲勢如雷。
“恭迎陛下聖駕!!!”
“恭迎陛下聖駕!!!”
“恭迎陛下聖駕!!!”
八十萬人齊聲吶喊,氣勢如虹,隱隱約約空氣都被震得泛起漣漪。
騎馬而來的皇帝纔剛剛停下,就被這聲音震得耳朵嗡鳴作響,差點沒跌下馬。
足足緩和了好一會兒,皇帝才反應了過來,晃盪了幾下腦袋,翻身下馬,目光望向韓羽爲首的那些將領。
他深深看了一眼韓羽等人。
總共兩百三十一人,他記住了。
城德歷,五月二十一日,下午,韓羽爲首的兩百二十一名將領,帶着八十萬人,嚇了他一跳,他記住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總會有給他找到機會報仇的時候的。
“進營,讓士兵們都退下去繼續訓練,你們跟朕,入大營議事。”
李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這些將領,把大金槍交給親衛,大馬金刀的朝着主營方向走去。
“謹遵陛下旨意!”
將領們都沒有感覺到什麼,微微拱手,應了下來。
唯獨韓羽若有所思,不知道爲啥,他總感覺,皇帝臨走時的那一眼,別有深意。
就好像……
好像每次他國使者拜見皇帝時,皇帝召集文武百官,要折騰他國使者之前的那種眼神。
每次這種眼神出現。
總會有人要倒黴……
這次又出現了這種眼神……
韓羽把自己直系的一名將領拉到了自己身邊,忍不住問道:“近幾個月,軍中可有將領得罪了陛下?”
那將領一臉迷茫,道:“將軍,近幾個月,我們要麼在趕路,要麼在訓練,連陛下的面都沒見到過,怎麼可能得罪了陛下……”
韓羽皺緊了眉頭,難道是他看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