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又在沙發上睡下了。
特訓開始了。李良今天的狀態,簡直可以用異常神勇來形容。
他精神抖擻,腳上的感覺不能再出色,左腳點球射門訓練彈無虛發。
左腳停球訓練也趁勢完成了破蛋,拿下了成功完成100組的成績。
趁着氣貫長虹般的火熱腳感,他第一次成功完成了一組盤帶進階訓練!
直到他中途被筱雨叫醒的時候,已經順利完成了50組盤帶進階。
筱雨抱歉的告訴他,哥哥又喝多了,已經被送到小區門口了。李良二話不說,起來和筱雨一起下樓去接。
不知道非洲熊是怎麼回來的,等李良和筱雨看見他時,他正抱着路燈杆子,坐在地上已經睡着了。
這麼晚再也找不到幫手,李良幾番艱難的嘗試,直到滿頭大汗使出了吃奶的勁,終於把非洲熊背了起來。
非洲熊實在太重了,加上醉的失去了意識,像一灘泥似的重心飄忽不定。
即使有筱雨幫忙,李良也覺得,光是能站住都已經徹底超過自己的極限了。
李良的體重遠遠遜於非洲熊,他的雙腿已經開始發抖,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要是能把非洲熊揹回去,真可以算得上是人間奇蹟了。
他感覺自己搖搖欲墜,需要調動起全身的肌肉來完成這個艱鉅的挑戰。
他開始膽戰心驚的一點一點的挪動着雙腿,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帶倒在地上。
就這樣,在秋夜的寒風裡,李良揹着非洲熊,筱雨在背後扶着。
他們像是慢動作一樣,幾乎是走一步就要停下來調整一分鐘,然後繼續前進。
折騰到快天亮,終於把非洲熊成功的扛回了家裡。李良栽倒在了沙發上,馬上就扯起了呼嚕。
到了諾坎普他都覺得渾身都還在發抖,根本沒有緩過來。
結果他狀態一落千丈,特訓到最後,連顛球都最多隻能到20多個就堅持不下去了。
週日,在妹妹的監督下,非洲熊總算沒有出去喝酒。李良鬆了一口氣,終於在沒有打擾的情況下完成了慣常的特訓。
筱雨告訴了哥哥自己要暫時離開的消息。結果非洲熊在她離開之前都非常安分。
筱雨剛走,非洲熊簡直就是猛虎歸山、蛟龍入海了一般。
此後,他又恢復了夜夜笙歌的狀態。於是李良經常從睡夢中被電話驚醒,然後不得不只身一人,每次都把爛醉如泥的非洲熊揹回家。
他要幫着這個巨人躺好,再倒一大杯水放在牀頭,然後再給筱雨發條微信:“雄哥已經睡了,一切安好,勿念”,纔算完事。
好在都是在深夜,不至於讓鄰居們看見。
不然,每天揹着一個醉酒的大漢,一搖三晃鬼鬼祟祟的上樓回家,畫面真是太美,李良自己都不敢看。
起初,夜裡只要來這麼一回,精疲力竭的李良特訓的效果肯定大打折扣。
這一週直到週五,左腳點球射門訓練累計只完成了3000組;左腳停球訓練只完成了2000組;盤帶進階更可憐,才完成了800組。
李良欲哭無淚,這樣下去,他真的擔心自己還能不能活到明年的這個時候了。
到了週末,他猶豫再三,還是回絕了黑子踢球的邀請,想專心在家補覺——他要補拉下的特訓進度。
訓練質量低下,貿然參加實戰非但不會漲總評值,還浪費寶貴的時間,肯定事倍功半。
儘管鬱悶,可從筱雨走後第二個星期開始,李良漸漸接受了每天夜裡都要背熊的現實。
他真心的願意爲筱雨多做些事情,好多分擔一些這個堅強的小女人的壓力。
而且李良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哪怕吃再多的苦,答應別人的事他一定會竭盡全力。
然而意外的是,從一開始的搖搖欲墜,到最近,他已經可以穩穩的把非洲熊背起來了。
不光是這樣。他在這段固定路程裡,中間停頓的次數越來越少,直到一口氣可以把非洲熊背到家裡,妥妥的放在牀上。
而且,他驚喜的發現,背完熊後,特訓的狀態也終於恢復如常了。
他感覺到非洲熊的體重沒有一開始那麼讓人生無可戀了。這可不行,李良暗想,可不能把非洲熊給餓瘦了。
於是,之後他每天都給非洲熊留下多一倍的早飯;中午也儘量給非洲熊叫分量更足,營養更豐富的外賣。
這個週末,李良還是沒有去黑子他們學校踢球。
他爭分奪秒的特訓,終於在筱雨走後的第三週,完成了左腳點球射門和左腳停球的大半進度。
盤帶進階練習,也完成了5000組,顛球練習也終於突破歷史性了5000大關。
週二,非洲熊終於忍無可忍,提出了抗議。
他非常不滿的說道:“良子,你準備把我當豬養嗎?
筱雨走了15天,我長了15斤,你到底要幹啥?!別讓我吃那麼多行不行?”
李良更加困惑了。這周開始,背非洲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健步如飛了。
上樓,放熊到牀上,感覺就像給飲水機換水一樣輕鬆。
而且,他是發現非洲熊越來越胖了,臉像打氣了一樣,越來越圓。難道說,自己的力氣變大了?
接下來,又接連發生了許多出乎預料的事,印證了他的猜測。
在公司,他在天台上發現,自己的彈跳也有了驚人的突破。自己居然也可以原地摸框,助跑抓框了。
他在健身房的訓練中,他開始感覺負重總是不夠。
每兩天,他就要換更大的負重。這件事迅速引起了周圍健身愛好者們的注意。
漸漸的,李良成了這裡的名人,每次練習時總有不少人在盯着他。
終於有一天,讓他震驚的事發生了。
筱雨走後第三週的週五,李良在健身房,又和往常一樣練到了最後。
大廳裡空無一人了,他纔在保潔大姐的催促下,最後一個走回了更衣室。一進門,他就愣住了。
平日裡經常遇見的幾個私教,都坐在存包櫃子下的長凳上,正虎視眈眈的注視着他。
坐在他們中間的一個大塊頭,像是這羣教練的老大。
他盯着李良,慢慢的從口袋裡拿出來一盒煙。
馬上有一個年輕的教練恭恭敬敬的接過煙盒,熟練的拆出一支菸,雙手舉到了老大的面前。
另外一個教練彎腰舉起打火機,“咔噠”一聲,點上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