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聖堯想哭。
到底怎麼回事。
他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有裝,或者得罪別人,全家死光都行,可他真的沒得罪人,尤其是眼前這四個不知哪來的傢伙,看都沒看過。
黑袍人沒有廢話,對着陳聖堯就是一頓暴打,好像是在發泄着白天的怒火。
讓你裝。
讓你浪費我們的時間。
其餘三位黑袍人沒有阻攔,緊繃的精神下需要適當的發泄。
已經將對方帶回來,只要對方不死,打一頓是很正常的事情。
真的很氣憤。
他們從來就沒有被人嚇過,有的小心翼翼只是爲了更加保險。
但今天他們被這傢伙給唬住了,竟然沒敢動手,到晚上動手的時候都還留一人在外面隨時撤離。
如此高規格的行爲,竟然就浪費在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身上。
說出去都是有點丟人的。
啊!
陳聖堯雙手抱頭,蜷縮着身子,默默的承受無妄之拳。
好疼。
真的很疼。
誰來救救我。
陳聖堯心裡吶喊着。
莫名其妙被綁到這裡,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毆打,打之前能不能告訴他爲什麼,至少得給人一個理由吧。
沒有理由的毆打,那是沒有任何藝術美感的。
許久。
也許是打累了,對方停了下來。
陳聖堯感覺臉腫了。
渾身骨頭都彷彿碎裂似的。
今天遭受重創,他心裡難受,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這樣辦事的嗎?
黑袍人問道:“你是陳家公子,陳聖堯對吧。”
尼瑪。
你這問的不是廢話嗎?抓我回來都不知道我是誰,你們怎麼不去死呢。
但他不敢這麼說,只能點着頭,“我就是陳聖堯,各位好漢,囊中羞澀還請說,我陳聖堯最喜歡幫助別人,或許我們還能成爲好朋友。”
黑袍人蹲下來,抓着陳聖堯的頭髮,“我問你,東西在哪裡。”
東西?
陳聖堯懵的很,“什麼東西?”
砰!
黑袍人猛的將陳聖堯的臉朝着地面撞去,撞的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黑袍人擡起他的臉,厲聲問道:“再問你一遍,東西到底在哪裡。”
此刻還想嘴硬,簡直就是找死。
如果連這都問不出來,那他們真的白混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啊。”陳聖堯快要哭了,無妄之災啊,他什麼都沒幹,也沒從別人手裡搶過東西。
“還嘴硬,好的很,就看看你這骨頭能有多硬。”黑袍人打開腰間的黑色罐子,隨後捏出一條肥蟲,在陳聖堯惶恐的目光下,直接將這條肥蟲全部塞入到嘴裡。
黑袍人鬆開陳聖堯,隨後站在那裡冷笑的看着對方。
“你給我吃了什麼?”陳聖堯扣着喉嚨,想將這蟲子吐出來,可是這蟲子早已經到肚子裡。
黑袍人沒有回答,就這麼看着。
對付嘴硬,骨頭硬的人,他們有一百種,一千種辦法讓他們張嘴說出他們所想知道的東西。
而現在就讓你好好的感受着。
啊!
沒過多久。
陳聖堯抱着肚子滿地打滾,他感覺有人在用刀,一下又一下的刺着他的肚子,好像腸子斷裂似的。
他慘叫着,滿頭是汗。
好疼,真的好疼啊。
本公子到底得罪誰了,我真不知道什麼東西啊,你們就不能將話給說清楚嗎?
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肚子好疼啊,還有全身骨頭都好像要融掉似的,腦子上就好像插着很多針似的。
真的好痛苦。
救命啊。
誰能來救救我,我真的快要不行了。
過了一會。
黑袍人問道:“告訴我,東西到底在哪?”
陳聖堯疼的滿地打滾,滿頭是汗,說話都含糊不清,“我……不知道。”
好,真是好的很。
真是夠硬氣的。
黑袍人也不說話,就讓你好好感受不說實話的下場。
慘叫聲不斷,陳聖堯的聲音都開始沙啞,喊的太兇,已經快要暈厥過去。
“再給你一次機會,東西呢?”黑袍人問道。
這是他見過爲數不多比較硬氣的人。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陳聖堯已經沒力氣說話,疼痛感讓他快要窒息,他真的快要疼死了。
黑袍人對視一眼。
驚駭的很。
小看了對方,的確是沒實力,但還真是夠硬氣。
“在這樣下去,他會活活疼死,他死了,我們任務可就真的失敗了。”
“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是夠硬氣的,以往也沒幾個人能支撐到這種程度還能不說的。”
“小小的江城竟然有這樣的人物,的確值得佩服,可惜就是幹了不應該乾的事情。”
黑袍人相互交流着。
既然這個辦法沒用,那就換一個辦法。
再嘴硬的人遇到他們,也得將所有的東西都說出來。
很快,黑袍人手掌貼在陳聖堯的腹部,以特殊的內力將肥蟲殺死。
撲哧一聲。
陳聖堯好像放屁了,褲子有點紅。
肥蟲死的時候,釋放特殊的氣息,會讓人拉稀,將肥蟲的屍體送出來。
黑袍人扶陳聖堯背靠柱子,“痛苦你感受到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東西到底在哪。”
“到底是什麼東西?”陳聖堯有氣無力的問道,至少也得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吧。
你們連什麼東西都不告訴我,我又該怎麼回答你們。
“有種。”
黑袍人佩服,的確是夠有種的,這是在挑釁他們的忍耐度,還是說真以爲我們拿你沒辦法不成?
陳聖堯心裡想的就是,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沒說明白。
可當他剛想問的時候,對方粗暴的捏開他的嘴,將黑色管子裡的液體倒進他的口腔裡。
“這是屍蟲水,會讓你全身奇癢難忍,只要你抓了,身上的肉就會一塊塊的掉下來。”黑袍人冷聲道。
他們折磨人的手段可是多的很。
你硬氣對吧。
可以啊。
那就看看你到底能硬氣到何等程度。
“別玩了。”陳聖堯絕望了,頓時,發作了,屍蟲水開始發作了,他感覺身上有點癢,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癢,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好癢啊。”
陳聖堯在地面翻滾着,全身上下,從腳指頭一直到頭皮都很癢,就跟有無數蟲子在撕咬似的。
他好想抓。
可是想到對方剛剛說的話,他就感覺到畏懼。
一抓身上的肉會一塊塊的掉下來。
想想就感覺恐怖的很。
就算是,也不能抓。
但真的好癢,很想抓一下,擡起手剛要抓臉的時候,他又猛的將手放下,全身緊縮,雙腿蹬着,掙扎着,忍耐着。
不能抓。
我陳聖堯英俊帥氣,絕對不能毀容,不能啊。
“啊!”
突然間。
也不知陳聖堯哪來的勇氣,猛的朝着柱子衝去,一頭撞暈過去,躺在地上一動未動。
“這……”
黑袍人們對視一眼,你也太硬氣了吧,你說出來又能如何,何必跟我們這樣較勁下去。
殺肯定是暫時不能殺。
沒有得到東西,殺了就什麼都沒有。
但不殺吧,又無法撬開對方的嘴,得到他們想知道的信息。
“怎麼辦?”
“弄醒繼續折磨。”
“我怕他會瘋,他是我見過嘴硬的,先弄醒問問他到底想怎麼樣,跟我們九蟲幫鬥下去,沒有好下場的。”
“嗯,行。”
四位黑袍人對陳聖堯竟然有些束手無策。
這傢伙有點虎。
跟他們曾經見過的那些人,稍微有些不同。
很快。
陳聖堯醒來。
他眼神驚悚,看到這四人時,更是嚇的渾身發抖。
長這麼大,就從來都沒有遭遇過今天這樣的罪。
陳聖堯只感覺渾身難受,甚至都有點想死,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手段也太狠了吧。
黑袍人蹲下來,看着陳聖堯,“你真不說東西在哪?”
“我真……等等,我們能先好好聊一聊嗎?我感覺咱們其中有誤會。”陳聖堯虛弱的說道。
他感覺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他可以拿死去的父親發誓,我陳聖堯從來就沒拿過任何東西,如果拿了,天打雷劈將我父親的棺材給劈碎。
“你們說的東西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東西。”陳聖堯問道。
其中一位黑袍人有些憤怒,“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敢跟我們嘴硬,真以爲我們不殺你?”
而領頭的黑袍人卻是攔住暴怒的同夥。
“我問你,江城是不是出現過蟲子。”
陳聖堯立馬點頭,“出現過。”
“一夜之間,街道上出現很多死蟲,你也知道吧?”黑袍人問道。
陳聖堯道:“知道,這我是知道的,但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做的。”
“你們別急,聽我慢慢說。”
“那天城裡出了人命,百姓們找到我,讓我來解決此事,我去哪解決,所以最後我找了武道山幫忙,自從第二天街道上出現很多死蟲後,就沒有人死了。”
陳聖堯感覺事情很不對勁。
有一種我爲別人背鍋的感覺。
“武道山?”
黑袍人疑惑的很,武道山又是哪來的,能有能力殺掉獨眼他們,有點匪夷所思。
緊接着。
四位黑袍人好像明白了什麼。
瑪德。
啪!
四人怒扇自己嘴巴。
搞到現在原來是這個原因,真是足夠的愚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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