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流瞧着林凡,這小子有點猖狂。
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還是太年輕。
沒有經受過教訓啊。
“表弟收拾一下現場,這些屍體留在這裡怪恐怖的,有點嚇人。風波流你去江城告訴百姓們,兇手已經被打死,不用害怕。”林凡將事情吩咐好,也就沒他什麼事情了。
如此恐怖的現場可不是別人弄的。
那是你自己弄的啊。
林凡現在是跟九蟲幫徹底槓上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
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不會坐下來喝茶談友情,只有見面就乾的衝動。
哎!
原本只想當一位每天都快樂的富家公子,卻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破戒,真的破戒了。
他這雙手就沒粘過鮮血,如今就因爲太過於生氣,將這些傢伙給弄死,但還真別說,砍人時的感覺真的很好。
那種爽感,不親自動手真的是感受不出來的。
風波流去了江城,告訴百姓們,你們已經安全了,兇手已經被弄死,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百姓們得知事情解決,那是歡天喜地,只是死了那麼多人,他們心裡還是有點難過的。
太慘了。
真的太慘了。
他們就沒想過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殘忍的事情發生。
陳聖堯得知事情結束的時候,那是真的鬆了口氣,都差點快被嚇死了。
他還是百姓們心裡的英雄,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時,百姓們都會來找他。
這分明就是將他往風口浪尖上推。
以他這薄弱的身體,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這些百姓真的很可惡。
他都懷疑這些是不是百姓故意整他的,如果不是整他,怎麼會讓他一直往前衝。
黃博仁心情大好,他看到了武道山的潛力,還有未來崛起的希望。
當然。
如果讓他知道武道山已經跟九蟲幫槓上的話,怕是坐立不安。
不過應該不可能,他根本不知道九蟲幫是什麼玩意,無法感受九蟲幫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
祖翔跟隨劉玄去了梧桐王地盤,就是想在梧桐王身邊施展自己的才華。
但很遺憾。
劉玄根本就不給他機會,直接將他扔到礦場去挖石頭,挖了好多天機會來了,他被軍隊選走,脫離了石場。
對於祖翔來說。
必須離開石場,否則哪怕才能驚人,也絕對沒有出頭之日。
他的運氣很好。
在這段時間裡,他靠着自己的聰明才幹,能說會道,已經混到掌管百人的伯長。
不過這伯長可不是他的終點,他要爬到更高的位置,爬到梧桐王身邊,成爲心腹,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哪怕這一條路不好走,就算頭破血流,他也絕對不會退縮一步。
從幽城出來,他就沒想過回頭。
此時。
祖翔在操練手裡的兵,看到一羣士兵很頹廢的回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疲憊之色,而且很雜亂,身上都帶着血。
他知道這些士兵是去剿匪的,這些盜匪經常攔截物資,不除不行。
但是看現在這樣子,好像是剿匪失敗,還死了不少人。
“機會來了。”
他知道能不能引起更大的注意,就是幹一些別人幹不了,而他能幹的事情。
“繼續操練。”
祖翔轉身朝着將軍那裡走去。
他要主動請纓。
雖然會被一些人說閒話,但他無所謂,那是嫉妒羨慕,有種你們也去請纓。
只會說不會做,永遠都得不到想要的一切。
他的目標始終如一,不會改變。
幽城。
林萬易時不時的會來邊界查看情況。
異變已經發生,周圍的環境逐漸改變。
這跟以前相比較起來,變化還不是太大,但是緩慢的變化足以說明,一切都要快了。
“老爺,這裡我來就行了。”吳老跟隨在身後道。
林萬易笑道:“沒事,出來看看,以防有什麼意外。”
隨後彷彿是想到林凡,嘆息道。
“臭小子離開家,也不知道來封信說說最近的情況,還真是離開家就沒音信。”
吳老笑道:“老爺,公子他這出去肯定過的比誰都舒服,玩的都快將我們給忘記了,而且忠茂跟在身邊,在外面也不會被人欺負。”
他知道忠茂就是老爺培養出來保護公子的。
老爺從十幾年前就已經有這想法,或許也早就想到會讓公子離開幽城,畢竟等真的發生大戰,公子留在幽城,就真的太危險了。
“哎,失策,忠茂那小子太聽他表哥的話,一點主見都沒有,你說那小子在外面惹事情,讓忠茂給他擦屁股,萬一遇到不能招惹的存在,他們可就慘了,不過幸好我也給忠茂最後的保護符,必要關頭可以用一用。”
這保護符很簡單,就是讓忠茂說,我的姨父是林萬易。
雖然還會被打,但保命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林萬易累的很。
混小子就不能努力點嘛。
十幾年的光陰都荒廢了。
一去不復返,就算想努力時間也回不來。
如果有努力的心,這十幾年裡,在他的培養下不說成爲多麼逆天的強者,至少武道十二重大圓滿是不成問題的。
別以爲他在吹牛。
雖說有點難度,但問題不大,將好東西都往身上堆就是了。
只是後來努力。
就真的有些晚。
他也沒太多的精力與時間。
突然。
林萬易朝着空氣道:“來就來了,還躲躲藏藏,都多大人了,還喜歡這種躲貓貓嗎?”
吳老詫異,他並沒有感覺到周圍有人的存在。
那隻能說明,對方的實力高他太多,來的是強者。
“林萬易,你這人還是讓老夫如此討厭。”遠方,有聲音傳來,隨後一名白髮老者走來,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出有任何驚人的地方,甚至還感覺顫顫巍巍,彷彿隨時都能癱倒在地,手腳不能動彈似的。
“涿城蘇家老祖宗。”吳老一眼就認出來人是誰。
的確,也只有這樣的存在,才能讓他感應不到。
蘇老祖宗眯着眼,看着吳老:“沒想到吳小友也變老了,以你的修爲保住容顏不老應該沒什麼問題,怎麼想起來跟我這老頭一模一樣了?”
吳老笑而不語,心裡不爽的很。
這老傢伙說話容易得罪人,讓人很是不爽,我願意裝老點怎麼滴,關你什麼事。
林萬易淡漠道:“行了,別說有的沒的,你來幽城想幹什麼?”
他對蘇家老祖宗沒有任何好感。
畢竟年輕時被揍過。
就算到現在他可都是記在心裡的。
蘇老祖宗摸着鬍鬚,笑道:“我來這裡倒也沒什麼重要之事,就來看看,還有我那孫女來過幽城,聽說還被你家那兒子給打了一頓,我這一聽,老臉就感覺掛不住,我說小林子,你不會是打不過我,所以才讓你兒子打我孫女的吧。”
“放屁。”林萬易沒給好臉色道:“我打不過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模樣,多大年齡,當年你是巔峰時期,可現在你的巔峰時期已經過了,而我現在纔是巔峰,不服走兩招,剛好也很久沒有領教蘇家的絕學了。”
吳老對蘇家的人也沒什麼好印象。
“老爺,算了,算了,他都多大年齡了,要是打壞了,蘇家還得找我們要湯藥費呢。”吳老就是勸架的人,而且還不會讓老爺丟人,將蘇家老祖宗稍微貶低一下。
這種事情都幹了幾十年。
他早就熟爛於心。
蘇老祖宗看着屏障,幽幽道:“快了,還真是快了,又是二十年過去,也不知這次會怎麼樣,還否能像以前那樣輕鬆。”
“輕不輕鬆不知道,但你蘇家在中央皇庭很有地位,怎麼沒管一管梧桐王造反的事情?”林萬易說道。
這都是些什麼破事。
梧桐王造反的時間太不對了,徒增麻煩。
蘇老祖宗撫須笑道:“這事你們別管,兄弟之間的小矛盾能叫造反嗎?那叫兄弟之間的感情出現一點點問題而已,當今那位閒來無事,也希望能跟弟弟下下棋,重歸於好。”
林萬易搖頭道:“算了,我也不想管,全是閒着沒事幹,盡是搞這些破事,也不怕將小麻煩搞成大麻煩。”
蘇家老祖宗彷彿是想到了什麼,笑道:“對了,當今那位說了,等屏障之事解決,準備將一位公主許配給你家兒子,是不是感覺皇恩浩蕩,公主許配給你兒子,絕對是足夠重視你林萬易。”
林萬易眯着眼睛盯着蘇家老祖:“你們來真的?”
蘇家老祖宗笑道:“來不來真的我不知道,但這次當今那位已經決定了,算是給你林萬易一個交代,也算是給你留了一條後路,保證你林家不會絕後。”
林萬易盯着蘇家老祖總,隨後點頭道:“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蘇家老祖宗來到林萬易身邊,拍着他肩膀道:“你小子沒什麼文化,長的也就那樣,卻沒想到還很受歡迎,把我那小閨女可害慘了,當初老夫很看重你,差點成爲你父親,可惜啊,沒緣分。”
“琉璃……”林萬易腦海裡浮現那道身影,隨後甩掉,怎麼能想這些玩意,都是過去的事情。
蘇家老祖宗笑道:“現在算了,就算你想,老夫也不想成爲你父親,還得給你收拾爛攤子。”
“老傢伙,你到底想不想好好說話,還是說你今天過來就是想跟我幹一架?如果你想的話,我奉陪到底,倒要看看這麼多年,你又有什麼進步。”林萬易怒了。
這老頭子還是那麼賤。
就跟以前沒什麼兩樣。
父親?
瑪德。
“哈哈哈。”蘇家老祖宗笑着,“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不過你記住,幽城不能失守,老夫走了,順路去江城看看你那兒子,不知你那兒子,會不會認我當爺爺。”
話音剛落。
蘇家老祖宗瞬間消失在原地。
林萬易差點動手怒拍對方,要是那逆子敢認,他就不認那逆子了。
“縮地成寸,還真被他修煉成了。”林萬易嘀咕着,這已經不屬於武道範圍,而是真正的神技。
吳老開口道:“老爺,這次怎麼感覺好像不簡單。”
“嗯。”林萬易沉思片刻,
武道山。
距離九蟲幫事件已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每天的日子平淡而又幸福,武道山開山,每天都會有不少百姓前來詢問什麼時候招收弟子。
我們身強體壯。
我們力大如牛。
等等。
以前沒怎麼看過的人才都冒出來了。
他們就是看中在武道山當弟子能有固定月錢,還包吃包住,這種生活去哪找?
張大仙心痛不已。
在他看來,這些可都是優秀的弟子預備。
看看那位小兄弟,胸肌多麼的發達。
再看看那一位,連翻幾十個跟頭,絲毫沒有停頓,那可是真功夫,如果招收到武道山,也是很不錯的。
但沒辦法。
他只是副掌門,有的事情就算他想,也得徵得掌門同意才行。
頭疼。
實在是太頭疼了。
張大仙找到林凡:“掌門,你睜開眼看看,那些可都是優秀人才,如果引入武道山,絕對能讓門派發揚光大,不如就收爲弟子吧。”
“沒錢。”林凡說道。
張大仙窒息,這是睜眼說瞎話啊,竟然說沒錢?
黃博仁投資了不少。
那些錢都去哪了。
沒辦法。
一句話就回絕,他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可惜。
實在是太可惜了。
那些都是好苗子啊。
張大仙看着林凡,搖頭離開,只能跟那些人說聲抱歉,咱們武道山不收人,只能等以後了。
林凡瞧着張大仙離去的背影。
竟然還想招收弟子,是不是感覺錢多的用不完了。
懷裡的九頭蟲被摸的很是舒服,雖然風波流說這蟲子的名字叫九妖,但他還是喜歡叫九頭蟲。
簡單,明瞭。
風波流在武道山待不住,沒事就往城裡跑,也不知去幹什麼了。
人不在的時候,林凡就洗點,給九頭蟲喂點《御蟲術》的內力。
他發現給九頭蟲餵養內力的時候,這傢伙生長的就比較快速,而且還會發出那種極其讓人有些不太願意多交流的聲音。
“公子,有人找你。”狗子前來通知。
林凡道:“誰啊?”
“不知道,但他說他是每一個門派都需要的人才,說我們武道山需要他的幫助,想要跟公子見一面。”狗子也沒搞懂對方是來幹什麼的,反正說那麼多,他就沒明白幾句話。
林凡想了會,反正現在也沒事,去看看也行。
武道山入口處。
季曉君打量着這新成立的門派,整體評價就是,一般,沒人氣,死氣沉沉,沒有大派的氣勢。
他在江湖已經混了幾十年。
一眼就能看出這門派到底有沒有發展前途。
但很遺憾。
當他第一眼看到這門派時,他就已經確定,這門派是沒有未來的。
此時,他看到從遠方走來的一位年輕人,肯定就是這門派的掌門。
他立馬小跑過去道:“林掌門您好,在下季曉君,聽聞武道山成立,便不遠百里而來。”
“嗯,你是?”林凡看着對方,中年男子,就是這笑容給他一種我有東西要推銷給武道山似的。
季曉君笑道:“林掌門,我是專門做門派宣傳的,我一看武道山就知道絕非等閒門派,只要宣傳得當,不出一年絕對能擠進中等門派,三年入大門派,五年成爲超級門派。”
“天時地利人和,立於羣山之巔,大有作爲。”
“但酒香也怕巷子深,如果有我的宣傳,我保證會有無數弟子從四面八方涌來,將武道山壯大。”
這吹的可就有些過分了。
還羣山之巔?
除了這座山,你再去找一座給我瞧瞧去。
“不需要。”林凡回道,原來就是推銷的,他可不想武道山被弄的人盡皆知,每天絡繹不絕的有人來入門派。
那可不是他所想要的。
畢竟自己實在是太優秀,別人知道武道山的掌門是如此優秀的人,那肯定瘋了一般要擠進來。
“林掌門,我不認爲你該拒絕,這對任何一個門派來說,都是有着天大的好處,還請林掌門相信我專業的眼光,武道山絕對能夠成爲許多人心目中的首選對象。”
“我會用我的筆與故事將武道山宣揚出去,至少在這數千裡之內,我能讓武道山被人記住。”
季曉君很是自信道。
隨後還從包袱裡掏出一本書。
“林掌門你看看這些案例,都是我弄的,我在短短八年時間裡,幫助五十幾個從剛初立的門派提升到中等門派,可以看一看。”
在他看來,這就是林掌門對他專業的懷疑。
認爲自己是騙人的。
如果真這樣想的話,那就真的大錯特錯。
他季曉君不是凡夫俗子,而是擁有着極大才能的人。
“沒興趣,送客。”林凡揮手。
這跟他心裡的想法背道而馳,怎麼可能讓對方將武道山給宣傳出去。
弄的太火爆。
天天有人上山,想要入門派,那還不頭疼的炸裂。
季曉君還想說些什麼,可見林掌門離開,他也是無奈。
怎麼就這麼不相信人呢?
下山的路上。
季曉君也沒放棄,幹這一行本來就是這樣,哪有一次性就能成功的。
這些年來,他也只能找些剛成立的門派。
像那種大門派就不用說了,別說要見掌門,甚至連門派大門都進不了。
“等等。”就在這時,張大仙朝着季曉君追來。
“你是?”季曉君問道。
張大仙道:“我是武道山副掌門張天山,我聽說你能宣傳門派對吧。”
“對,武道山剛成立,需要新鮮血液加入,但不宣傳,怎麼可能有人知道,而我的存在,就是幫助你們消除這些難題。”季曉君說道。
他不是在行騙,也不是在吹牛。
他真的是幹這一行的。
張大仙心動了,他是真的很想武道山聞名天下,這是他一輩子的希望。
“需要多少銀兩?”張大仙詢問。
這要是太貴,他也拿不出那些銀兩的。
季曉君道:“我這裡有幾種選擇,一種是初級宣傳,最爲便宜只需要五十兩,第二是中級的,這就有點貴了,需要二百兩,而高級的就更不用說了,需要一千兩。”
“啊?這麼貴?”張大仙目瞪口呆,這簡直就是搶錢啊。
季曉君道:“這些並不貴,如果你知道我的宣傳方法,你就知道這些可都是物有所值啊。”
“什麼方法?”張大仙問道,不用說他只能選擇初級宣傳,甚至選擇初級宣傳,他的內心都在疼痛着。
真的太貴了。
只是他將武道山看的比什麼都重,銀兩而已,只要武道山能夠將名氣打出去,就足夠了。
“這可不能說,我要是說了,你不就也能幹這一行了。”季曉君說道。
這行業的利潤還是很大的。
人家說的創業就是開店,而在這裡的創業就是開山立派。
成功了財源廣進。
失敗的話,那是連內褲都能賠沒的。
“副掌門,你考慮的怎麼樣,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先付一半的錢,等將來如果有效果,你可以將餘款給我,或者繼續深入合作。”季曉君說道。
張大仙已經被說服,“我怎麼相信你不會騙我?”
“哈哈,張副掌門你身爲武道山副掌門自然是有魄力的人,而如果我真的騙你,至少說明我有魄力來武道山行騙,而我認爲張副掌門也有相信我的魄力,是不是?”季曉君說道。
張大仙琢磨着。
怎麼感覺這傢伙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猶豫許久。
“好,我相信你。”張大仙選擇相信,沒辦法,爲了將武道山的名聲宣傳出去,有的錢還是必須要出的。
雖然他很窮。
但有的事情,就算窮也必須要做。
季曉君收到銀兩,抱拳道:“張副掌門你放心,此事交給我,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不出一個月,武道山將在千里之內人盡皆知,拜山之人絕對絡繹不絕。”
張大仙看着離開的季曉君,不知爲何,竟然有很大的期待。
“哎,武道山這杆大旗,還是需要我這副掌門扛起來才行。”
他感覺自己很不容易。
太不容易了。
就說說那些人。
一個個都在打醬油,能真正做事的只有他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