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將你給宰了。”鬼面具男子氣的咬牙切齒道。
煞氣溢出,已經動了極大的殺意。
怒氣點+999。
已經達到怒氣巔峰值。
林凡伸出脖子,拍了拍脖子上的大動脈:“來,朝這宰我,一刀切下去,噗嗤一聲,那感覺……酸爽。”
肆無忌憚的挑釁對方。
鬼面具男子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種在他面前放肆挑釁,還能活的好好的傢伙。
如今這就是第一個。
風波流想死,親愛的林公子剛剛打的不是很好嘛,怎麼就不打了,還在這裡跟人家打嘴炮。
林凡對戰鬥的興趣不是很大。
如果不是碾壓局,那更是沒意思的很。
打來打去,弄到最後自己一身傷,都不知是爲什麼。
“你去碾壓他,我已經沒什麼興趣了。”林凡朝着風波流招手道,一個月一百兩的供奉,很貴的好不好,現在是他表現的時候,不需要太過於墨跡,幹就成了,等風波流將對方鎮壓之後,他再來好好的跟對方聊一聊。
風波流無語看着林凡,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對林凡來說,他已經差不多感受到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了。
很強就是。
如果跟對方拼下去,獲勝的絕對是自己,只是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而已。
現在周圍也沒什麼觀衆。
表現給誰看?
就算有觀衆,他也不會表演,他就不是裝逼的人。
鬼面具男子二話沒說,腳底抹油,直接離開,隨後有聲音傳來:“我記住你們了,準備接受九蟲幫無窮無盡的怒火吧。”
林凡看着風波流。
風波流也是看着林凡。
兩人的眼神就這麼相互對視着。
“你怎麼讓他跑了?”林凡問道,頭疼的厲害,早知道就先糾纏着,然後讓風波流從側方動手。
“他跑的太快,我也沒反應的過來。”風波流甩鍋,這不是他的錯,絕對不是。
其實他是不想攔。
真的沒必要。
來過撫州一趟,跟九蟲幫硬剛一波,你已經很牛逼。
他是真的想讓林凡離開,沒必要再跟九蟲幫死磕下去。
以他們現在的能力,留在撫州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現在好了。
差那麼一點就是跟九蟲幫正面硬碰硬了。
“林兄,多謝了。”楊武早就被林凡的實力給驚駭了,真的太恐怖,而且擺脫九蟲幫的追殺,也讓他們鬆口氣。
就是跟隨而來的十幾人,就剩下他跟趙大人,真的太慘。
“小事而已。”林凡擺手,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
趙向河道:“林公子,不知有沒有給皇庭效命的想法,以林公子的實力,如果效命皇庭,絕對飛黃騰達,榮華富貴絕不是問題。”
他有了愛才之心。
這樣的人如果不能爲皇庭所用,實在是可惜的很。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沒錢的人嗎?”林凡感覺這趙向河不是很會說話,還有點膽小,不就是想拉自己入夥,以後出來安全許多嗎?
趙向河解釋道:“林公子,這並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對林公子來說……”
“好了不說了,這事情就不用提了,你說的這些讓我的內心沒有絲毫波動,也就是沒有任何誘惑感。”林凡擺手,不想在這事糾纏下去。
他如今在琢磨一件很複雜的事情。
撫州好像的確是不能待了。
他暴露了。
繼續待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收穫,除非有把握單槍匹馬跟九蟲幫拼了。
但這可能嗎?
要是那麼簡單就能將九蟲幫給覆滅,以九蟲幫的情況也挨不到現在。
可如果不將九蟲幫覆滅。
那他先前說的那些豪言壯語,不就是自我打臉嗎?
頓時。
他想到九蟲幫好像還有分部,倒是可以將分部給滅掉,也算是完成先前的豪言壯語。
趙向河有點悲傷,他被人給無視了。
楊武小聲道:“大人,我們還是快走吧,以防九蟲幫派人追來。”
“嗯。”趙向河點頭,只能這樣,來撫州這一趟,嚇的他膽顫心驚,真的太危險。
“林兄,我們就先告辭了,此次恩情,來日在報。”楊武抱拳,鄭重道。
林凡笑道:“一路走好。”
很快,楊武兩人騎馬迅速離開,不敢在此地停留片刻。
“我總感覺他們兩個就是短命相啊。”風波流看着漸漸消失的背影道。
林凡道:“我說你行了唄,人家也沒得罪你,你老是說人家短命相干什麼,像你這樣老是在背後說人家壞話,進賭坊能贏錢都見鬼了。”
“不信拉倒,說真的,你現在到底想怎麼樣?”風波流問道。
林凡道:“離開撫州,此處不宜久留,對了,我們的馬呢?”
風波流眨着眼:“不是你牽的馬?”
“我牽什麼牽,你看我這樣子的人,像是牽馬的嗎?”林凡無語,堂堂富家公子牽馬,你說出去都沒人相信的好不好。
隨後,兩人的目光看向周忠茂。
既然兩人都沒牽,那肯定是他牽的。
周忠茂憨厚道:“表哥,馬是我牽的,我們進入密道的時候,我就將馬留在外面,是不是馬沒了?”
這不是廢話嗎?
肯定得沒了。
“沒事,馬出去散步,那我們就走吧。”林凡還能怪表弟嘛?怪誰也不能怪表弟,不就是馬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風波流想說些什麼,可是卻發現林凡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好像是在傳遞着一種意思。
你敢說我表弟半句,砍你狗頭。
風波流無辜的很,我沒那意思。
林凡又看了一眼:沒那意思也別說話,否則就算你是那意思。
風波流:你那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凡:你管我什麼意思,反正不准你有意思。
不管如何,林凡願意離開撫州,對風波流來說這就是成功。
遠離撫州是對的,九蟲幫的實力驚人的恐怖,不可招惹。
至少以目前的情況來說,不招惹是最爲明智的選擇。
“走。”林凡提氣而起,身輕如燕,漸漸的隱入到黑暗中。
他就在想,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飛,要是能飛那該多好。
三人的速度很快,在月色下,就如同仙子奔月似的。
突然。
前方有道人影在那等待着。
也許是感覺到林凡他們的到來,鷹九回頭,神色有些複雜道:“大師兄,你就這麼避而不見嗎?”
“你熟人?”林凡問道。
風波流搖頭:“你認錯人了。”
鷹九站在那裡道:“大師兄,我可以認錯別人,卻不會認錯你,你的氣味,你的招式,還有你的聲音,我都不會忘記,爲什麼就不能承認你的身份,還是說你真的殺了師父,不敢面對我?”
“師父待我們恩重如山,您更是將師父當成父親,別人信你殺了師父,我卻不信。”
吃瓜了。
林凡安靜了,吃瓜就得安靜點,不要隨便說話,否則就沒瓜可吃。
不過風波流夠狠的。
竟然連師父都殺,真心看不出來。
“大師兄,拿下面具,我不信你殺了師父。”鷹九說道。
他說的都是真話。
誰殺了師父他都信,但唯獨不信大師兄殺了師父。
林凡跟周忠茂都閉口不言,現在這是人家的家事,隨意插嘴是不好的行爲,安靜的聽着,就是對人家最大的尊重。
風波流頭疼,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熟悉的人。
尤其是小師弟。
頓時。
風波流瞬間出手,來到鷹九面前,一掌鎮壓,隨後招式變化,直接朝着後頸襲去,只是將其打暈而已。
“林公子,我們走。”風波流說道。
他站在師弟身邊,就是想讓林凡先過去,以防林凡一時衝動,直接補刀,那可就坑了。
林凡笑着,誰沒一點小秘密,直接朝着前方襲去。
風波流看着林凡的身影,隨後蹲下摸着鷹九的腦袋,輕聲低語着:“小師弟,有的事情知道了並不好。”
隨後跟了上去。
在風波流離開沒多久,鷹九醒來,隨後看向四周,尋找大師兄的身影,卻找不到人。
遠方。
林凡道:“沒看得出來啊,那是你小師弟,你就不相認?”
“他認錯人了。”風波流說道。
“我看不像認錯人,他在九蟲幫待着,我感覺待遇肯定不好,不如你回頭讓他跟你一樣,成爲武道山的供奉怎麼樣?”林凡說道。
風波流無奈道:“我真不認識。”
“裝,算了,不認識就不認識,他留在九蟲幫的後果我也看好了,你真要是不認,等我哪天實力厲害點,滅掉九蟲幫可別怪殺錯了。”林凡說道。
我信你個鬼。
風波流根本就沒將林凡這話放在心裡。
“行了,不說這些,現在我們是回武道山?”
林凡搖頭:“不回武道山,我們直接去九蟲幫分部,總部滅不掉,滅一個分部應該不成問題吧,而且那些銀兩我們還藏在那裡,必須帶回去。”
“你來真的?”風波流猛的一愣,呆滯的看着林凡。
到底是怎麼想的?
非要跟九蟲幫死磕到底?
林凡笑道:“那還能是假的不成,放心,只是一個分部而已,給他們一點教訓。”
風波流無言以對,感覺一直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九蟲幫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竟然被這傢伙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