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沈遠摟着兩位玲瓏浮凸的女生走進了SPA室,穿過SPA室的轉角廊來到泳池,視線豁然開朗。
陽光灑落在幾人身上,溫暖而不刺目,湛藍的水面輕輕盪漾,一陣微風吹來,讓人感受到一種恰到好處的舒適。
“哇,我好喜歡這個泳池。”
柳夢璐情不自禁發出了驚歎聲,剛剛她參觀了一圈都沒發現泳池,沒想到在SPA室的後面。
這雖然是露天泳池,但是私密性很強,因爲有圍牆和芭蕉樹遮擋,再加上這是獨棟別墅,棟與棟的距離相隔甚遠。
關鍵這個泳池大小剛剛合適,太大了不聚人氣,太小了遊不開,這種大小容納四五個人剛剛好。
喬蕾和龍靜涵的眉眼也散發着興奮和喜悅,本來以爲是那種寬大方正的泳池,沒想到是這種小資情調濃郁的泳池。
在她們看來,那種大泳池更適合鍛鍊和比賽,而這種泳池纔是真正用來享受的。
“誰會游泳?”
沈遠伸腳下水,可腳踝剛剛沒入泳池,立馬被寒意刺了一股激靈,於是連忙收回了腳踝。
踏馬的,剛放的自來水還挺涼。
如果被陽光曬兩三個小時或許還好,但這水是剛剛放的,跟外界有溫差,乍一下的入水還適應不了。
“我會遊,柳夢璐應該也會。”
喬蕾自信的躍躍欲試,不過光潔的腳丫往水裡伸了伸感受到冰涼,立馬放棄了做第一個下水的勇士。
“那你就先下水吧。”
沈遠一把橫抱起喬蕾,作勢就要往下扔。
“啊!”
喬蕾被嚇得驚呼一聲,連忙摟住了沈遠的脖子:“別扔我,別扔我,好冷的。”
“給我一個不扔你的理由。”
沈遠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除了手掌和胸膛感受到了這道嬌軀的柔軟,一股淡淡的像奶香一樣的香氣也鑽入他的鼻息。
每個NPC身上的味道都是不同的,哪怕喬蕾天天和龍靜涵待在一起,兩人的味道也不一樣。
喬蕾害怕極了,肩膀一顫一顫的,死死摟着沈遠的脖子,支支吾吾道:“我身體虛弱,這樣扔一下,會把我扔壞的。”
“要扔的話,你扔柳夢璐吧,她經常健身,怎麼扔都沒事。”
說着,她又把戰火轉移到了柳夢璐身上。
柳夢璐無辜的說道:“老公,可是我不怎麼會游泳哦,要是扔下去的,會嗆水的。”
沈遠低頭看着懷裡的柔軟:“聽到沒,人家不會游泳。”
“她的話伱也信,十句有九句是假的。”
“別想轉移,剛剛的理由太牽強了,換一個,要是還不行,我就直接扔了。”
“等等.”
喬蕾慌了,仔細想了想,然後紅着臉道:“爸爸,這樣扔下去我會感冒的,讓我先適應一下好不好?”
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大招了,因爲ML的時候,沈遠就喜歡她們叫爸爸,越叫沈遠越興奮,而且主動示弱也是可以激起沈遠的保護欲,這是柳夢璐教她的。
“不好。”
沈遠直接取下她勾住自己脖子的雙手,用力把她扔了下去,伴隨着喬蕾的尖叫聲和一聲巨大的“撲通”聲,浪花濺起2米高,喬蕾整個人淹沒在了水池裡。
喬蕾水性很好,要不然剛剛也不會自豪的說自己會遊,她撲打着水面鑽出一張俏臉,嘴上奮力的喊着:“死沈遠,臭沈遠,你做個人行不行!”
沈遠壞笑的看着眼前這一幕,有一種惡作劇成功的滿足感,繼而轉頭問道:“下一位到誰.哎呦,臥槽!”
還沒等他完全轉過頭,一聲比剛剛大兩倍的“撲通”聲響起,浪花直接被濺起了3米高,沈遠整個人都沉入了泳池。
柳夢璐和龍靜涵站在他原來的位置交流了一下視線,臉上帶帶着滿足的笑意。
原來是兩人知道待會就輪到了她們,與其讓沈遠扔進去,不如先發制人,於是就有了沈遠被推下泳池的這一幕。
沈遠從清澈的泳池探出頭,用力抹去臉上的水:“你們兩個騷娘皮真是反了,趕緊給老子下來受懲罰!”
“哈哈哈!”
喬蕾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沒想到報仇來得如此之快,歡快的繞着沈遠遊了幾圈。
柳夢璐在泳池邊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踩着梯子慢慢下水,等到緊緻光滑的小腿完全適應水溫,然後纔將整個下半身沉下去。
而龍靜涵有樣學樣,和柳夢璐一樣的姿勢下了水。
而沈遠已經遊了好幾個來回,發現剛剛犯下天條的兩女已經下水,於是立馬遊了過去,伸手想要先摟住柳夢璐。
沒想到柳夢璐在水裡跟條泥鰍似得,怎麼也抓不住,最後沈遠只好摟住了生疏在踩水的龍靜涵。
龍靜涵不會游泳,被沈遠摟過去,立馬嬌羞的垂下頭。
“剛剛推我,是誰出的主意?”
沈遠摟着她來到泳池邊緣,背部倚靠着牆壁問道。
龍靜涵紅着臉,低頭看着水面:“沒有誰出主意,剛剛我跟夢璐姐姐對視一眼就有默契了。”
“好好好,你們師徒現在都有默契了是吧?”
沈遠勾起她的精緻下巴,直視着她躲閃的眼眸:“看着我。說一說,你是不是被她們教壞了。”
“我沒有啊。”
龍靜涵搖頭否認,無辜的說道:“對不起,沈遠,我剛剛不該那樣的,你放開我吧。”
“放開你?”
沈遠饒有趣味的注視着龍靜涵。
楚楚可憐的臉蛋此時在陽光下閃爍着光澤,再加上嫩嫩的臉蛋還帶着羞紅,總讓人有種咬上一口的衝動。
而此時又在水裡,清澈透亮的水珠掛在她的臉蛋上、脖頸上、胸口上、緩緩向下滑動。
“你又不會游泳,放開你幹嘛,還不如跟我待會。”
沈遠伸手將她打溼的黑絲攏在一起,然後注視着這張出水芙蓉粉的臉蛋:“爲什麼突然這麼害羞,怕我對你做些什麼?”
龍靜涵連忙搖了搖頭,不過臉蛋卻是更紅了,手指抓着水下的泳衣一角。
沈遠覺得有些好笑,明明就緊張,還搖頭做什麼。
不過龍靜涵這樣的狀態和嬌羞的表情,倒是讓他逗弄的心思更濃烈了。
就在此時,紀雅走了出來,手上託着一個托盤,上面有果盤,還有沈遠要求的可樂,還有幾個女生要的檸檬茶和檸檬水。
不過紀雅的裝束卻讓喬蕾一愣,因爲紀雅居然穿着連體泳衣。
一套黑色的連體泳衣將曲線勾勒出來,一雙白皙而修長的美腿透着光澤。
“放在旁邊吧。”
沈遠指了指地面,然後上下打量了紀雅一眼,客觀來評價,她的上圍肯定不如喬蕾和龍靜涵豐滿,是跟龍靜涵一樣屬於高挑纖細的身材。
兩人的主要區別在於氣質和髮型。
紀雅是短髮,知性而優雅,而且身上散發出那種少婦感。
而龍靜涵是長髮,嬌羞而媚態,一經挑逗,就能體現出處子般的羞澀。
原來是沈遠讓她來的啊喬蕾意識到這位助理姐姐跟沈遠關係不一般,要不然不會讓她穿泳衣下水。
難怪柳夢璐剛剛那麼熱情喬蕾意味深長的看了柳夢璐一眼。
哼,說好的教我們東西,結果剛剛還藏私是吧?
柳夢璐倒是一點都不意外,而是在水中親切的朝紀雅招手:“紀雅,來我這邊,有芭蕉樹和圍牆擋住,太陽曬不到的。”
“嗯,好。”
紀雅在沈遠身後放下托盤,然後踩着精緻的玉足往她那邊走去。
而沈遠看了一會,接着專心對付起懷裡的龍靜涵,水裡的右手上移,扶到了龍靜涵的美背上,然後打量起她這套泳衣。
雖然並不是三點式的比基尼,但這套泳衣比起泳裙或者帶褲的泳衣,還是要大膽不少。
比如整個美背都展露了出來,而且還很能凸出臀瓣的挺翹。
沈遠的手掌上下移動,時而略過美背,時而略過有一層光滑布料的臀瓣。
本身龍靜付的皮膚就好,而且肌膚在水裡的手感肯定是不同的,M起來有種異樣的觸感。
怎麼說呢,很滑也很嫩,關鍵手掌和肌膚中間彷彿還有一層若有若無的薄膜。
龍靜涵逐漸感受到異樣,咬着嘴脣發出“唔唔”聲,水下的腰肢時不時扭動一下。
這妮子,這麼快來感覺了.沈遠啞然失笑,繼而說道:“知道柳夢璐平時怎麼叫我的嗎?你學學她,我就放開你。”
沈遠給她一些喘息時間,手掌停留在了背上的肩帶上,拉扯着幾根帶子,使得它們彈打在龍靜涵的背上。
龍靜涵扶着沈遠的肩膀,感受着背部傳來疼痛,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不說?”
沈遠鬆開肩帶,繼而向下滑去。
“我,我說.”
龍靜涵很怕身體繼續產生變化,要知道這可是泳池,又是光天白日之下,尤其除了夢璐姐還有喬蕾,還有一個不太熟悉的紀雅姐在場。
她咬着嘴脣遲疑了很久,最後才呢喃道:“老公~放開我好不好?”
本來以爲能熄滅火種,但是這道軟糯的聲音一發出,直接讓沈遠的小腹直接涌起暖流。
“再叫一聲。”
沈遠貪得無厭。
“老公,放開我好不好?”
龍靜涵睜着無辜的眼眸,表情我見猶憐。
“不好。”
沈遠溫柔的把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咬着她的耳朵道:“不放開了,我現在就想要你怎麼辦?”
“啊”
龍靜涵頓時慌了,美眸中水汪汪的:“別在這裡好不好,好多人的。”
“沒關係的,待會也要輪到她們。”
沈遠在龍靜涵的耳邊低語,伸出雙手把龍靜涵水中的雙腿別到了自己腰上,然後褪下了自己的
龍靜涵臉蛋嬌怯,臉蛋已經燙滿了全身,帶着懇求的語氣:“老公”
喬蕾正在歡快的遊着泳,而柳夢璐和紀雅正在陰涼下聊天,可慢慢的,大家發現泳池的水紋有些不對勁,起伏大了很多,而且是一個方向傳來的。
三人齊齊往那邊望去,都不由怔了一下。
這.
喬蕾起先不確定,接着矮下身子從水裡看過去,確定無疑後探出腦袋罵了一句:“真是流氓,這麼迫不及待嘛!”
紀雅面帶尷尬,沒想到沈先生膽子這麼大,居然當着她們三的面.
就算不把她們當外人,但好歹也去房間裡吧?
而柳夢璐則是蹙起柳眉:“他們這樣多久了?這水豈不是髒了?”
“.”
而此時的南竹路20號別墅,周佩葦正在自己的粉紅臥室裡面,拿着望遠鏡往沈遠的19號別墅張望。
這是她爸在她12歲那年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已經好幾年沒用過了,沒想到這次還能派上用場。
她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偷窺欲.只是知道沈遠帶女生回家之後,心裡有些莫名的酸感,總想看看沈遠在幹嘛。
不過可惜的是,看了十幾分鍾,什麼也沒看到。
玻璃是單向玻璃,根本看不到裡面,而花園也沒有人經過,只能看到車庫外那臺911。
周佩葦失落的放下望遠鏡,然後嘟着嘴巴自言自語:“好氣啊,也不知道他們在房子裡幹嘛。”
接着她又拿起手機給羅冰穎發維信語音條:“破案了,冰穎,沈遠沒被綠。”
沒過多久,羅冰穎的信息就回了過來:“沒被綠是好事,爲什麼你語氣這麼低落?”
周佩葦:“沒什麼,就是莫名有些煩躁。”
“.”
聊了一會,周佩葦還是有些煩悶,也不知道這股煩悶從何而來。
想着想着,連沈遠都不想見了。
於是她給沈遠發了維信:“今晚有事,不去你家了。”
接着她拿起牀上的小豬公仔放在自己面前,一記粉拳把它錘出5米開外,這還不夠,她牀上公仔很多,隨便拿起一個就是哐哐兩拳把它錘上了天。
她嘴裡還嘟囔着:“爲什麼不綠他?他有什麼好,你爲什麼不綠他?”
看到一個笑起來賤賤的唐老鴨公仔,周佩葦更是怒火中燒,直接把它扔到空中,起身就是一jio把它送上了天。
而此時的沈遠正在泳池五黑,龍靜涵這位上單已經敗退,現在是中單的柳夢璐在接受軍訓。
沒辦法,這兩人剛剛一起推沈遠下水,理應先給她們狠狠上一課。
沈遠給柳夢璐上課的同時,紀雅看得面紅耳赤,心裡忍不住發出疑問:沈先生,這就是你帶出來的部將?
五黑一直持續到了下午5點,紀雅邁着疲乏的步子先去換衣服準備晚餐了,而沈遠沖洗完之後,則是躺在SPA牀上接受柳夢璐的按摩。
知曉周佩葦不來的消息後,沈遠乾脆把三位NPC留在家裡,她們難得來一次,總得盡一盡地主之誼。
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沈遠讓龍靜涵去把911挪進車庫裡,製造一種她已經回家的假象。
而喬蕾則是主動在廚房幫忙,要一個人做5個人的飯菜是不輕鬆的,這點她也知道。
龍靜涵挪完車也進廚房幫忙了,在三人的忙活下,6點的時候準時開餐。
沈遠開了瓶香檳,就當是暖房了,本來他是沒有這種儀式感的,但是氣氛烘托到了這裡,乾脆喝幾杯助助興。
四女今天也是興致滿滿,頻頻舉杯,都喝得兩腮通紅。
唯獨紀雅不太適應這種相處模式,她不太理解沈先生怎麼把三個女生T教出來的,居然能接受**運.
而且事後相處也很自然,並沒有看出尷尬之類的,就連其中最害羞的龍靜涵也跟平時沒什麼差別。
經歷這種事有些顛覆她積累多年的三觀,她想過沈先生的私人生活亂,但沒想到這麼亂。
而且看這架勢,似乎晚上還有一場.
此時的20號別墅,周佩葦吃過晚飯回到自己臥室,又忍不住拿望遠鏡看向19號別墅。
雖然太陽已經落下,天色暗沉了很多,不過還是能看到車庫門口那臺911已經消失不見。
周佩葦心裡的煩躁忽然消散了些,仔細想了想,又拿起手機給沈遠發去維信:“沈遠,我今晚又有空了,要是方便的話,去你家參觀參觀吧。”
而在吃飯喝酒的沈遠,看到信息皺了皺眉,心想你玩我呢,一會有空一會沒空的。 ▪Tтkд n▪co
沈遠不打算慣着這種大小姐,直接回複道:“我今晚約了其他人,下次。”
而他的鄰居,周佩葦看到維信,粉潤的嘴巴頓時癟了下來,接着又拿起公仔出氣,這裡一拳那裡一jio。
粉紅色的臥室內,頓時“雞飛狗跳”。
翌日清晨,沈遠從凌亂的大牀上醒來,揉了揉太陽穴,讓大腦意識恢復清醒,接着左右看了幾眼。
果然,昨晚一如既往的瘋狂。
NPC們都衣衫不整的蜷縮在被窩裡,入眼既是一片雪白豐腴。
好在他臥室裡擺的是2米6的定製牀,能睡得下四個人,不至於像酒店那樣被擠下牀。
沈遠起牀換好紀雅幫自己準備的衣服,接着下了樓,廚房已經飄來三明治和煎雞蛋的香味。
往裡一看,紀雅繫着圍裙在廚房忙活。
“沈先生,早。”
紀雅打了個招呼。
昨晚事後她就回到了自己一樓的臥室,她知道今天沈遠要去公司,所以早早起牀幫沈遠準備好衣物,接着就開始做早餐。
她還想着沈先生昨晚那麼勞累,會起不來,還打算去叫他,沒想到沈先生已經起來了。
“今天的天氣預報說上午可能會下雨,您開車的時候注意雨天路滑呢。”
紀雅端出三文治放到餐桌上,溫柔的提醒道。
“好的,有心了。”
沈遠滿意的拍了拍紀雅的翹臀,惹得她俏臉一紅。
“哦對了,家政一般是什麼時候來?”
吃三明治的時候,沈遠忽然想到了什麼。
紀雅回道:“家政一般是兩天來一次,一次來3個人,今天我安排的是下午2點-4點。另外我跟團隊那邊說了,只安排女家政。”
通過這段時間給沈遠做助理,再加上網盤的課程和考試,紀雅深刻意識到助理就是要‘想老闆所想,憂老闆所憂’,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是站在沈遠的角度去考慮。
“好。”
沈遠點點頭,吃過早餐換上鞋走向車庫,而紀雅則是在身後貼切的說道:“沈先生,祝您今天工作一切順利呢~”
沈遠沒回頭,不過臉上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而當來到車庫,看到自己的大G停在最外面時,沈遠更是忍俊不禁的搖了搖頭。
顯然紀雅還把衛士和911挪到了最裡面,把自己的G63挪了出來。
看來都不能等下個月了,這個月就得給紀雅加獎金。
沈遠心裡如是想着,然後跨上了大G的駕駛席。
今天是改善措施階段總結的會議,而且也是公佈利潤的日子,所以沈遠要參加。
想想利潤很有可能提前達成,沈遠還真是有些期待。
銀色G63行駛在馬路上,很快來到了公司樓下,而即將進入地下車庫時,沈遠卻注意到大廈門口有幾個人拉着橫幅。
沈遠放緩了速度,往那邊一瞥,橫幅上的大字很是醒目,
“奸商!景福體檢中心存在巨大漏洞!景福不配開體檢機構!”
看清內容後沈遠眼皮一跳,什麼情況?
“嗶嗶!”
後面傳來其他車的催促,沈遠只好先把車開進地庫,接着乘坐電梯來到一樓門口。
大廈門口,兩個戴着口罩的年輕人舉着橫幅站在門口,而他們的旁邊,正有幾名保安圍在他們中間,試圖用溝通驅散他們。
而那兩個年輕人旁邊,還有餘繼峰和公司另外幾名同事。
餘繼峰遠遠看到了沈遠的身影,立馬小跑了過來,低聲彙報道:“沈總,情況是這樣,舉橫幅的年輕人兩個月前帶母親到體檢中心體檢,然後查出乳腺有不明性質的腫塊和陰影,我們中心不確定,所以讓他去大醫院檢查。”
“結果他們一直拖着不去,直到上週的時候,他母親覺得很不舒服所以去檢查,但是發現已經到晚期了,所以他們把責任歸咎到我們身上,認爲我們當時沒有告知風險。”
餘繼峰表情有些沉重:“沈總,我已經報警了,應該很快就到了。另外在體檢中心那邊,也有患者的家屬在舉橫幅,那邊已經有派出所的人在處理了。”
沈遠“嗯”了一聲:“是有人在後面搞事嗎?”
餘繼峰迴道:“基本可以排除,我查了病歷和診斷報告,都是真的。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搞動作,那應該不是拉橫幅,而是上新聞和掛互聯網。”
“是晚期麼?還能治好嗎?”
相比起責任劃分,還有報警的事情,沈遠更擔心人還能不能治好。
至於名譽影響,如果只拉了一天,沒上新聞和互聯網,對於一家公司的影響微乎其微。
餘繼峰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癌症晚期的話,放化療加上靶向治療,一般家庭肯定承受不了。”
“那他們來鬧是因爲治療費用嗎?”沈遠又問道。
“他們沒提訴求,不過根據我剛剛跟他們的溝通.”
說到這裡,餘繼峰忽然停頓了一下,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
沈遠看他一眼:“有屁就放,別憋着。”
餘繼峰遲疑兩下,最後還是道:“沈總,其實我剛剛以路人的身份套出他的話了,就是沒錢治病,家裡親戚朋友都借了個遍,都不夠填這個窟窿,來拉橫幅是無奈之舉,他們也知道自己理虧,但是實在走投無路了,想試試看能不能行。”
“是這樣啊.”
沈遠恍然大悟,繼續注視着那兩個瘦弱的年輕人,雖然戴着口罩,但依舊能看到兩人額頭的蒼白和眼球的血絲。
沒多久,警車抵達現場,兩名身材高大的警察開始朝年輕人問話,再加上幾名保安也圍在那邊,逐漸將兩名年輕人湮沒在人羣中。
“老餘,你的想法呢?”沈遠問道。
餘繼峰想了想:“公司沒有責任和義務幫,而且幫了這個的話,下一個呢。”
說完,他停頓了下:“但是我個人的話,願意盡一些綿薄之力。”
“爲什麼?”
“我媽十三年前就是因爲乳腺癌晚期走的,那時候我還在上大學,跟他們的情況一樣,錢都借遍了,真的走投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