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0 姐弟差異
不提莊妮具體是怎麼被科學幸福教的女信徒送回家的,我當天晚上返回青姿高中,路過收發室的時候,有人叫我的名字,並且給了我一個郵包。
我看着那個比尋常紙抽大不了多少的郵包,心裡納悶:我最近沒有網購什麼東西啊,可是郵包上寫的收件人卻確確實實是我的名字,寄件人卻寫得非常潦草,根本無從辨識。
我將這個郵包帶回寢室的路上,心裡惴惴不安:會不會是有些對我不滿的武術家或者其他人寄來的。
我宣揚陰陽散手是宇宙第一格鬥技,並且和艾米一起穿着泳裝進行冰桶挑戰,想來的確是惹惱了不少人,有人想整蠱我也在情理之中。
雖然我手裡的東西不至於是郵包炸彈,但是不能排除裡面裝着刀片、子彈殼、死老鼠、死麻雀或者狗屎……我可得小心一點兒,不能貿然拆開。
用學生卡打開222寢室的門之後,我發現舒哲正坐在書桌前照鏡子,頓時有了主意。
“喂,別臭美了,你過來把這個郵包打開。”
舒哲很疑惑地接過了我遞過去的郵包。
“是寄給葉麟哥的東西嗎,怎麼發件人寫的這麼潦草,跟醫院的醫生一樣……”
“你別管是誰寄來的,趕快拆開就是了。”我催促道。
“爲什麼讓我拆。”舒哲看見我直往傢俱後面躲,面露懷疑之色,“難道這是有人寄來的惡作劇包裹嗎。”
“有可能是惡作劇包裹,但是也有可能是正常包裹。”我回答,“總之你把它打開就是了,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我肯定會救你的。”
舒哲嚇得直咧嘴,不過他用耳朵貼在郵包上仔細聽了一會,又搖晃了一下,似乎是判斷出危險性不大,於是對我提要求道:
“葉麟哥你讓我拆郵包也行,不過如果裡邊是好東西的話,那你就必須分我一半。”
還真貪心啊,我一邊鄙視他一邊點了點頭,“行,沒關係,好東西就分你一半,如果是狗屎你就全拿去好了。”
我不覺得這個郵包裡邊裝的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如果是貴重之物,那麼發件人至少應該提前跟我聯繫。
得到我“見一面分一半”的保證之後,舒哲把郵包平放到書桌上,用抽屜裡的美工刀小心翼翼地割開了封條,一步一步地拆到最裡層之後,兩個銀光閃閃的金屬物就暴露在了我倆面前。
可惜這兩個金屬物卻不是舒哲盼望的金條或者銀條,而是兩個可以單手持握的小不鏽鋼瓶子,外形很像是舒哲放在桌上的補水噴霧劑。
“這到底是什麼。”舒哲疑惑地拿起一個瓶子檢查到,“既沒有貼牌也沒有說明書,難道是從外國工廠裡直接走私出來的化妝品,只有瓶底刻着bwk的字樣……”
我頓時心中一驚,意識到自己不應該讓舒哲替我拆這個郵包。
不明人士郵寄給我兩瓶bwk,這可是能讓受害者失去自主意識的邪惡催眠藥物啊,雖然效果不夠穩定,達不到當年鄭唯尊的保鏢王修武所作的那種催眠,但是仍然對社會有很大的危害性,看前幾天的動物園恐怖襲擊事件就知道了。
到底是誰將bwk郵寄給我的,是經過艾淑喬授意的嗎,郵給我這種東西到底是想要幹什麼,難道他們以爲我有了這種東西就會爲非作歹嗎。
通過觀察我臉上的表情變化,舒哲看出來我知道這兩瓶噴劑到底是什麼。
“葉麟哥這是好東西嗎,如果是好東西的話,按約定你應該送給我一瓶哦。”
“不行。”我斷然拒絕道,“這個東西很危險,我要把它交給鬱博士處理,兩瓶全都給我。”
舒哲立即顯出了不悅的表情,“葉麟哥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我可是冒着郵包裡是狗屎的危險把它拆開的,這兩個金屬瓶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你別管了。”我蠻橫道,“總之不可能把它交給你,這個東西對人體有害,你留着它會倒黴的。”
聽我這麼說,舒哲放棄了將它在空氣中噴灑一下的想法,但是仍然把其中的一瓶抱在胸前不肯還給我。
“好東西分給我一半而是事先說好了的。”舒哲向我強調,“雖然我不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但是看葉麟哥你的表情,想必對你很重要吧,那麼就用五百塊錢來贖吧。”
“我擦,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老子現在錢包裡一共都不到六百塊錢,你張口就管我要五百,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啊。”
舒哲抱着那一瓶bwk退到了自己的牀上,“葉麟哥你沒錢還不是自找的,肯拉下臉皮朝艾米要的話,五百塊錢還算是錢嗎。”
“我才沒有吃妹妹軟飯的興趣呢。”我吼道,“你自己也是,想要錢就憑自己的本事去賺,別總想着投機取巧。”
“切。”舒哲對我的話不屑一顧,“在這個社會上懂得投機取巧纔是大本事呢。”
我懶得和舒哲廢話,大跨步走到他面前就要搶奪他手裡那瓶bwk.
“葉麟哥你放手。”舒哲掙扎道,“明明事先說好這瓶是屬於我的,想要回去就拿人民幣來換,你這是搶劫,救命,救命啊。”
我一邊鉗住舒哲的手腕一邊哼道:“別做夢了,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這瓶東西是很危險的化學物質,你拿着最終只能害人害己,快給我。”
“不給,葉麟哥你就知道欺負我,早知道我就不幫你拆郵包了。”
也不知道舒哲是有意還是無意,在搶奪當中,他的手指按下了bwk的噴射按鈕,頓時從噴嘴中射出一股帶有芳香味道的氣霧,直奔我的面門而來。
我猝不及防,將許多氣霧吸入了鼻腔,按照bwk的作用機理來說,這種情況下我應該短暫失神,並且會對五秒內我聽到的一個命令產生巨大的執行衝動。
這本來可能會是舒哲報仇雪恨的大好機會,可惜bwk的主要化學成分來自於我身體內沾染了藍閃蝶毒液的血液,我作爲這種藥劑的源頭對它完全免疫。
不小心噴了我一臉不明藥劑,舒哲一開始也很擔心,但是後來發現我連個噴嚏也沒打,就明白這種東西不是我所說的那種有毒物質了。
“好哇,葉麟哥你騙我,這種氣霧的香味很特別……難道是外國的什麼高級化妝品嗎,是走私來的吧,一瓶賣多少錢,總之我不能白白還給你。”
由於我們兩個在爭奪當中距離相當近,不光是我聞到了bwk的香味,舒哲自己也聞到了,但是舒哲很意外的跟我一樣沒有陷入bwk的催眠當中。
鬱博士是說過bwk仍然處於試驗階段,因爲人與人之間的差異性,有一部分人天生對bwk沒有反應。
就算是有反應的那些人,在噴灑一次bwk之後,不管有沒有執行命令,以後都會對bwk,免疫,,所以說bwk這東西還真是一種不靠譜的玩意兒。
有人會覺得,既然bwk的效果如此不穩定,那麼我作爲藥劑源頭的特殊身份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反正有些人天生就免疫,而其他人在被噴灑一次之後也會免疫。
話不是這樣說,bwk只是艾淑喬研發當中的一種試驗品,對bwk天生免疫的人,不代表對後續研發出來的藥劑也同樣免疫,只有我能做到無視於型號,只要bw系列藥物不改變主要配方,那麼我就會永遠免疫下去。
不過儘管如此,我對舒哲這傢伙屬於天生免疫bwk的類型,還是感到有點不滿。
如果他是可以催眠的那部分人,那麼我至少可以命令他給我跪下,作出給我舔`腳趾之類的事情來賠罪。
舒哲畢竟不是我的對手,很快就被我用擒拿手摁在了牀上,他手中的那瓶bwk也被我奪了回來。
“葉麟哥是壞蛋,葉麟哥你說話不算數。”
十分嬌氣的舒哲,眼角含淚的臉貼在牀上抱怨道。
我沒理他,把郵包裡的另一瓶bwk也揣到了兜裡,舒哲趁機從牀上跳下來,咬着嘴脣對我叫道:“你等着,我去向姐姐告狀去。”
說着他就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寢室大門。
我不覺得這件事我做錯了,bwk這種東西,是絕對不能落到心術不正的舒哲手裡的,我所要擔心的是,等一會如果班長真的向我興師問罪,我是否要把bwk這種藥劑的存在告知班長。
然而我還沒有想出頭緒,舒哲離開時沒有關好的寢室門就被人推開了,竟然是感冒剛剛有所好轉,仍然戴着口罩的班長。
我靠,你們姐弟倆會瞬間移動啊,班長你來的也太快了吧,舒哲出門還沒有三分鐘,班長怎麼就進來了。
“誒,小哲不在嗎。”班長問道,“有一個學校活動的ppt文件小哲說要用藍牙傳給我,所以我才過來男生寢室的……”
原來不是聽了舒哲的告狀來向我興師問罪的嗎,而且舒哲你還和自己的姐姐走岔了路,沒有碰到一起啊,真是活該你倒黴,這下子我可以惡人先告狀……不是,是可以搶先說明情況,不會再讓班長誤會我了。
然而班長關好身後的寢室門之後,單手捂着自己的口罩,微微蹙起了秀眉。
“屋子裡有什麼氣味,葉麟你灑香水了。”
班長進門前的三十秒,我確實又向空氣中噴灑了一次bwk,主要目的是觀察bwk噴射的距離和有效範圍,反正寢室裡只有我一個人,我也對這東西免疫。
然而站在我面前的班長卻眼神逐漸恍惚,進入了一種魂不守舍的狀態。
誒,搞了半天舒哲對bwk免疫,班長你卻不免疫嗎,你明明戴着口罩啊。
看着眼神越來越空洞,精神面貌也越來越馴服的班長,一個想法陡然出現在我的腦際。
,,班長竟然稀裡糊塗地中招了,如果在5秒鐘之內我可以下一個不太過分的命令,也許班長會執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