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之內,滿地都是啤酒瓶,桌子上也全是啤酒瓶。
很多人都已經喝趴下,不少人都跑了幾趟廁所,便是錢浩也跑去吐了一回。倒是王鏡和沙鋒還在喝,這兩個是東北的,那酒量真不是一般的大。
新來的四個人,毛寬、潘昊、馬小波,還有一個佟星星,也喝趴了一半。只有潘昊能喝,十幾瓶天涯下肚,跟個沒事人似的,臉色都不帶改的。
雖然還有幾個人沒事,但剛從廁所回來的錢浩,還是大聲說道:“好了,就喝到這兒吧,再喝都要酒精中毒了。”
“那不行,你們男生獨自行動,必須罰酒,必須繼續喝。”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女生的聲音。
然後,就看見一羣女生涌進來,領頭的正是安小洛、朱伶、嚴潔等人。她們一進來,就嘰嘰喳喳的說起來,大有不灌死男生不罷休的意思。
錢浩一陣頭疼,連忙跑過來,無奈的說道:“你們別嚷着喝酒了,你看這幾個人,再喝真要出人命了。”
順着錢浩的目光,安小洛等人看過去,只見幾個男生毫無形象的趴着、躺着、蹲着,彷彿挺屍一般。
她們一陣無語,良久,安小洛才說道:“好吧,那下次再喝。”
“呃,那我們剛來就走?”朱伶道
嚴潔也跟着起鬨道:“是啊,難道一來就走啊,這也太……”
“咱們去ktv,唱唱歌也不錯。”錢浩無奈的撫額,連忙平息女生的怨氣。
女生們聽到這個建議,都不由眼睛一亮,或點頭,或出聲贊同。安小洛見大家都同意,便對錢浩說道:“那就唱歌,你讓他們都別喝,趕緊去ktv。”
錢浩連忙跑過去,拉開紅着臉拼酒的王鏡、沙鋒、潘昊三人,跟他們把情況一說。然後,他們扶着醉倒的幾個人,便出了包間。
就在錢浩他們準備去唱歌的時候,李珂來到司馬勝的宿舍樓下面。頓時,樓上男生都伸出頭來觀看,並且大聲議論起來。
李珂也不理會,一臉淡漠,女神範十足。
很快,司馬勝下來,她開門見山的說道:“司馬勝,我們去找王教授吧。”
司馬勝一聽,當即眼睛一亮。這王教授是燕大最負盛名的國學大師,別說馬有財,就是校長也不敢動他。但是,王教授性格古怪,一般都窩在公寓著書,連自己的課都不上,別人拜訪也不見,更別說爲學生的事操勞了。
不過,這王教授欣賞司馬勝,如果司馬勝去的話,說不定真能說服他出馬。
說來也是搞笑,當初這王教授好不容易上一堂課,卻被司馬勝直言沒有師德。這還了得,王教授當即暴跳如雷,指着司馬勝的鼻子罵起來。
司馬勝也不示弱,當即就罵回去,於是兩人就正面槓上了。
當時,校長差點開除司馬勝。當然,校長最後沒敢開除。因爲王教授居然欣賞起司馬勝,並收其爲關門弟子。而司馬勝也被王教授的才學折服。
這事當時傳爲美談。
“不錯,我們可以找王師。若是王師出手,量那馬有財也不敢猖狂。”司馬勝略一沉吟,就興奮的說道,“而且王師最欣賞才華橫溢之人,以錢兄的才華,王師一定會出手的。”
王教授叫王習,司馬勝被他收爲弟子,所以稱他爲王師,以示尊重。
李珂翻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不錯,你怎麼早沒想到。如果早想到了,哪來這麼多事?”
司馬勝尷尬一笑,這事他確實沒想到,否則還真不會有這麼多事。
“那個,還是趕緊找王師去吧,否則錢兄走了就麻煩了。”
李珂也知道輕重,沒有再說,跟着司馬勝就往教師公寓而去。
其他學生還在四周看着,一見李珂跟着司馬勝跑了,便譁然起來:
“我靠,女神和司馬勝在一起了?”
“不會的,女神纔不會和司馬勝在一起!”
“不,女神是大家的。”
在衆人的討論聲中,李珂和司馬勝來到王習家門前。
司馬勝按了好幾下門鈴,這纔有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誰啊,不知道家裡沒人嗎?”
“王師,是我,我有事找你。”司馬勝答了一聲。
咔嚓!
門打開了,一個頭發花白,並且亂糟糟的老人出現。這老人就是王習教授,一身漢服,並不講究,都有味了。
王習扶了扶眼鏡,笑呵呵的說道:“嘿,是你小子啊。不錯不錯,找個女朋友,還知道帶來看看老師。”
司馬勝習以爲常,一翻白眼,道:“王師,這是李珂,不是我女朋友。”
李珂有些不習慣,這哪是德高望重的教授,簡直就是老頑童啊。不過爲了錢浩,她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說道:“王教授,今天來是有事請您幫忙。”
“不幫不幫,沒事你們趕緊走。”李珂還沒說完,王習已經打斷她。
李珂愕然,顯然沒料到王教授居然這樣。倒是司馬勝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道:“王師,給你看兩首詩詞。”
“哦,你小子又有新作?快拿來,看看是不是有進步。”王習眼睛一亮,急忙說道。
司馬勝也不解釋,直接吟詠道:“人生若只如初見……千里黃雲白日曛……”
王習剛開始還有點隨意,可司馬勝一開口,他就立即屏住呼吸,極認真的聽起來。而到最後,他更是聽的連呼吸都急促起來。縱使司馬勝吟詠結束,他都沒有說話,依舊保持着扶眼鏡的姿勢。
過了好一會兒,他眼神複雜的看着司馬勝,長嘆道:“好詩,好詞,好啊,好啊!司馬,你的水平已經超過我了,這樣的詩詞我寫不出來。”
“呃,王師,這是錢兄的作品,不是我的。”司馬勝頗有些遺憾的說道。
王習一聽,當即瞪大眼睛,道:“什麼,錢兄?錢兄又是誰,莫非是新出的大家,我怎麼不知道?”
“王師,錢兄名爲錢浩,與我年紀相仿,也是燕大的學生。”司馬勝很有耐心,爲王習解釋道。
這下王習更加震驚,連連扶眼鏡,震驚的說道:“怎麼可能,一個學生寫出這樣的作品?不行,小子,快帶我去見他,我倒要看看什麼人居然作出這樣的詩詞。”
“你恐怕看不到了,他已經被學校勸退。”這時,李珂突然插嘴道。
王習一聽,當即睜大眼睛,憤怒的叫道:“什麼?校長是豬嗎?這樣的學生居然勸退?不行,我們去找校長,我倒要問問他這個校長是怎麼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