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霧雨市的氣溫已經進入了零下的級別,由於昨天下了一場大雨,街道上隨處可見結冰的水窪。
路上的行人們,雖然不想在這零下的空氣中久留,但也還慢步走着。關節已經凍得僵硬,沒有人願意去苛責自己的身體。
除了三五成羣的學生們。
四個女生一邊嘻嘻哈哈着,一邊來到了理沙大學的門口。
她們之間的關係看起來十分不錯,互相笑鬧追打,給這個寒冷的冬日,帶來了一點兒溫暖。
走進校門,其中一個少女悄悄在地上撿了一塊雪,快走兩步,塞在了前面一個少女的領子裡。
“啊,你做什麼啊!”被襲擊的少女反手伸進衣領裡,往外掏着。
雪,觸到了少女赤裸的身子,哪裡還維持得住堅硬,在溢出液體後,一下子軟了下來。
好在那只是指甲大的一小塊雪。
“你這個混蛋!”感覺着脖頸處的涼意,少女不甘示弱的從地上撿起了一塊雪,向着後面追去。
她的體力遠不如襲擊她的那一個少女,兩人的距離越拉越遠。
心中氣憤的少女,沒有察覺到肺部對她的警告,勉強自己跑動的她,腳下一滑。
“小心!”三個同伴向她叫着,但是已經晚了。
少女向着前面的水泥路面倒去。
要是在一個月前,天氣沒有這麼冷的時候,少女可以及時收起自己的手,按住地面,大不了手上破一點皮。
但是現在是在零下的冷天裡,少女的手上還握着準備還回去的雪,來不及護在身前,眼看她的臉就要和粗糙的地面親密接觸。
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做好了接受疼痛的準備。
但是,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傳來,就是撞擊在地面的感覺,也沒有感到。
旁邊的一個路人,抱住了她的身子,讓她避免了臉上出血的命運。
“你沒事吧靜靜?”前面逃跑的少女折返回來,愧疚的問。
另外兩個少女,也圍到了名爲靜靜的少女的身邊。
抱着路人的身子站穩,少女低着頭,對剛纔事情感覺到了十分的羞澀。
她等待着同伴的進一步關心,來幫她擺脫這一份羞澀。
但是,她的同伴久久沒有迴應。
疑惑的擡起頭,少女見到同伴們都看着一個方向,愣神着。
那是及時扶住她的,路人的方向,她現在還抱着對方的身子。
想到這一點,少女的臉更加紅了,她扭過頭,就要去向路人道謝。
“謝……”還有一個謝字沒來得及說出口,少女也跟着愣住。
剛剛扶住她的,哪裡是什麼路人。那是一個皮膚比雪更加純淨,眉毛比夜還要深邃的男人。更加引人注意的,是男人的眼睛,一隻眼睛是黑色,一隻眼睛是金色。
無論是黑色的眼睛,還是金色的眼睛,都閃着吸人心神的光紋。
剛剛的畫面,要是是一個電影場景的話,那麼,場景的核心,一定是面前的男人,而她,纔是場景裡的路人。
“你準備抱多久?”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四個少女的愣神。
那個聲音,來自男人旁邊的女伴。
名爲靜靜的少女,還以爲對方說的是自己,急忙將抓在男人身上的手,放了下來。
由於動作太急,她還踉蹌了一下。
“不用這麼苛刻嘛,姝姝。”男人和女伴說。
“我不是說她,我是說你,你剛纔的手放在哪裡了?”
衆人的眼神,一齊放在了靜靜的胸口。
剛纔先是震驚於少女的摔倒,後來又震驚於男人的帥氣,這個重要的點,她們都沒有注意到。
正常而言,被幫忙的時候被襲了個胸,能夠心中沒有芥蒂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事情,但是四個少女不只沒有這種芥蒂,名爲靜靜的少女還和夏逸道着歉。
被襲胸的人和襲胸者道歉,這就是顏值的力量。
和四個少女揮了揮手,男人和女伴一起離開。
四個少女還在看着他的背影,等到男人消失在拐角之後,纔回過神來。
“靜靜你剛纔道歉作什麼,是他摸了你誒!”
“我摸了,靜靜快給我道歉!”
“道歉是沒有作用的,叫爸爸!”
“不要欺負我!”少女掙扎着,她回想着剛剛胸口的觸感,恢復白皙的臉又紅了起來。
……
另一邊,夏逸也在看着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