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浩剛好在這時衝完澡,從浴室走了出來。白色的浴袍隨意的捆在身上,頭髮還是溼的,水珠順着髮梢滑落鎖骨,結實的肌理泛着光澤,活脫脫的美男出浴圖看到她不禁臉紅。
他拿着毛巾搓了搓溼漉漉的頭髮,然後直徑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幽幽的眼神盯在她的身上,“你準備這麼一直站着?”
她先是一愣,然後走過去,拽過他手裡的毛巾,跪坐在沙發上探起身子幫他擦那溼漉漉的頭髮。
擦着擦着,她的眼底竟然酸澀起來,連手上的動作都變的緩慢起來。以前,她喜歡做的就是幫趙剛擦頭髮。
那個時候的他會像個小孩子一樣乖乖的靠在她的懷裡,一動不動。如果有什麼怨氣的話,就在幫他擦頭的時候使勁的挫揉,好好的發泄一頓。
不過,那些都是以前。
呵呵,又是以前,好諷刺,生生的將她打回現實。
崔志浩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輕輕側頭,長臂一揮,攥住她的胳膊將她拽進懷裡。
如涵吃驚的躺在他的腿上,他的手臂速的攬過她的腰肢。
她一擡頭映上他寬厚的胸膛,整個鼻腔之上部都是屬於他的氣息,讓她有些錯愕,那洗髮水、沐浴露,部都是她貪戀的味道,和趙剛的味道如此相像。
就在她失神的時候,崔志浩另一隻手速的挑起她的下巴,力度很大,指腹邊印出一圈紅色,“你不會是在跟我耍花招吧,拍照片的時候我記得你明明沒有的。你應該知道。欺騙我的後果會怎樣——”
如涵後怕的張了張嘴,臉色微白。但她已經慢慢的學會掌控人的心理。現在的她越是緊張,臉上就越是裝出一股淡定。
她擡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假裝討好他,決定背水一戰,“我怎麼敢跟你耍花招,中午的時候是沒有。可是下午的時候就來了。你要是不信,我脫給你看。”
崔志浩眼底瞳仁微縮了下,盯着她。勾了勾脣,“好啊,脫給我看。”
聞言,她再好的心理素質也沒法將這場戲演下去了。整個眼底然都是惶恐。
這男人也太霸道了吧,她沒想過他會這樣說。
奈何。這樣對視幾秒之後,崔志浩竟然收斂起怒容,突然一笑,大手在她的腰肢上狠狠一攥。將她推到一側的沙發上,“量你也不敢騙我。”
說完,他起身。拽了拽身上的浴袍,然後上前打開電視。去找遙控器的時候他看向她,“記住,你欠我兩次了,下次一併還上。”
如涵攥緊手指,雙瞳剪水幽幽的凝着他的後背,“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崔志浩正在調臺,沒有回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電視上的畫面在不斷的切換,直到定格一場球賽他才轉身,將遙控器往沙發上一扔,整個人悠哉的坐在她的對面,神色平淡,語氣看似不溫不火卻透着一股志在必得,“今晚你哪也不準去,就待在這兒。”
他們之間隔着一桌美食,跳躍的燭光映在她的臉上,睫毛如同蝶翼般顫了又顫。這個時候,滿滿一桌的美食,與他、與她都沒有半點胃口。
崔志浩手裡搖着一杯紅酒,神貫注的看着電視裡的球賽。他是個球迷,這個她很早就知道,只是她低頭默不作聲的吃着牛排,又是哪裡惹到他了,竟被他用抱枕狠狠的砸在頭上。
如涵吃疼的摸了摸額頭,皺着眉頭不解的看向他。
他抿了口酒,修長的手指朝桌面點了幾下,“我要吃,那個、那個、還有那個——”
怎麼着?難道這位大爺氣還沒消,明明一擡胳膊就能夠到,難不成還要讓她親自給他送過去。
雖然不情願,但她不敢違抗,起身將他點的那幾款食物端到他面前。
只是他卻沒有伸手要接的意思,眼睛盯着電視屏幕,揚了揚下巴,“我吃那個芝士餅。”
吃頓飯還要讓人喂着。如涵坐在他的身邊,拿起他要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往他嘴裡塞。
此刻的他如同一個孩子,目不轉睛的看着球賽,問他要不要喝水,他也含含糊糊的應着,好像根本沒時間搭理她。
他如此專注,到讓她想到之前他說過的一句話,“男人,看球賽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動那才叫真男人。”
如涵的定了定神,繼續往他嘴邊塞食物,塞着塞着她的眼角竟然有些酸澀,以前趙剛看球賽的時候她總會殷勤的靠在他身邊拿着牙籤往他嘴巴遞水果。
只是,她對他那麼好,也終究逃不過被他拋棄的命運,而且手段之殘忍、決絕,非常人能夠想象!
呵呵,是誰說的,愛情是件簡單而又幸福的事。可當兩人的關係走到崩盤的時候,那昔日的幸福何嘗不是今日的疼處。
如涵狠狠的咬了下脣,這是怎麼了,明明是不想幹的兩個人,爲何還要這般在意他。她側過臉,剛要緩和一下心情。奈何天公不作美,竟在這時插了廣告。
崔志浩回覆常態,看了她一眼。她滿臉的委屈,讓他錯以爲她是不情願靠在他身邊,不情願喂他吃東西纔會露出這副模樣。
於是,他陰着臉朝她揮了揮手,“我吃飽了。”
看到他的表情,她心領神會的挪到離他遠的地方,低頭掐着自己的手指,“我可以走了嗎?”
崔志浩看到她纖細嬌嫩的手指,因爲用力而泛起一圈紅,手背上的掐痕深深的刺着他的眼,她就那麼急不可耐的想離開他嘛。喉嚨微微滑動,宣泄着自己的不滿,“我不想重複第二遍,今晚你哪也不能去,就待在這兒。”
恰逢此時,她包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起身,“我去接個電話。”
“坐下,就在這接。”
她慢悠悠的掏出手機,電話是朱可打來的,“喂,小朱……嗯,我已經吃過了。”說到這她偷偷的看了眼崔志浩一眼,然後轉了轉身子,“我、我和閨蜜在一起,不回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