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四溢，青煙鳥鳥。
既然是故友相見，大成聖體終究還是盛情款待了孟川一番。
終究還是一個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而看着大茶聖體的招待，孟川心中很是古怪。
自己明明是來告別的。
可到頭來，卻好像變成了專門來騙吃騙喝的了。
有損英明啊。
但秉持着不浪費的原則，孟川也只能含淚下嚥了。
“這次要離開多久呢？”大成聖體問道。
“不清楚。”孟川答道：“目前尚是一個未知數，無法預測。”
隨着幾杯茶水的下肚，兩人之間的氣氛趨於平和。
似乎在得知孟川即將離開後，大成聖體也收起了自己的棱角已經圓滑。
“你該不會是知道自己回不來了，特意來做生死告別的吧？”大成聖體驚訝的說道：
“你不會真要去了吧？”
……
好吧，看來還有些棱角在外面，沒有全部收好。
“一次普普通通的小突破罷了，又怎麼可能難得到我。”孟川“高冷”的說道：
“你境界太低了，說了你也不懂。”
“看來你這次離開果然會很危險。”大成聖體若有所思，孟川的這番話，反而讓他確定了一些事情。
“不過……”
“雖然不太懂，但我還是相信你的。”
大成聖體很認真的說道：“畢竟你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無論是當年最開始之時，還是後來，你都沒有讓人失望過，這一次我也相信你。”
“你挺有眼光的。”孟川稱讚大成聖體。
“若是沒有眼光，當年你也進不了荒古禁地啊。”大成聖體笑道。
聽見這話，孟川也笑了。
“樂，說的好像當初的荒古禁地是你做主一樣。”
“大帝可是很願意見我的好吧，你的意見可不管用。”
“過河拆橋？”大成聖體冷笑，說道：“你知不知道當年在你不在的時候，我可是和女帝討論過你好幾次的。”
“當時我可是一直替你說好話的。”
“並且沒有我的話，你哪能每次都在荒古禁地待那麼長時間。”
孟川第一次拜訪荒古禁地時，便已經被尊爲天帝了。
而以孟川當時的所作所爲，大成聖體無疑是很推崇孟川的。
那時，孟川頗有功績，衆生山呼海嘯天帝之名。
大成聖體遙遙觀望孟川，也很認可孟川，再加上孟川一開始還幫他對付了一番身上的聖體詛咒。
對孟川這尊現世天帝，可以說有一道偶像濾鏡的存在，對孟川的印象是相當之好。
雖然後面這道偶像濾鏡，好像破碎了……
狠人一直願意見孟川，也未嘗沒有大成聖體十分推崇孟川的原因。
並且當時的大成聖體存在意義還是比較重要的。
如果當時沒有大成聖體的話，那孟川和狠人之間的氣氛就會很尷尬。
孟川想和狠人說話，狠人也未必會迴應。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如果多了，那狠人可能就無法習慣孟川的拜訪，無法習慣孟川的存在了。
狠人的確不在意氣氛尷不尷尬，但是她肯定是有感覺的。
兩個人每次見面，除了談玄論道之外就是沉默的話，那雙方的關係是不太可能發生理想中的變化的。
而大成聖體的存在，在當時就很好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狠人可以不理孟川這尊現世天帝，那麼大成聖體就要接孟川的話。
兩個人尷尬，那三個人就沒有這樣的問題了。
可以和狠人交流，也可以和大成聖體交流。
並且孟川還有過以拜訪大成聖體的名義去荒古禁地的經歷呢。
不提狠人，只去找大成聖體閒聊。
這樣的話，大成聖體不可能拒絕孟川這個現世天帝，狠人也不可能不讓大成聖體和別人交流。
在狠人自身變得習慣孟川的存在以及種種其他因素的加持下，孟川也就完成了最開始的好感積累時期。
所以大成聖體，對孟川和狠人的關係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的確確發揮了不小的輔助作用。
“那看來我還要說聲謝謝你呢。”孟川說道。
“謝就不必了，不如來點實際的。”大成聖體說道。
孟川震驚的看着大成聖體，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現實且市儈的人！
“我不是說讓你給我點實際的，而是說你該做什麼就去做，拿出些實際行動來，不要拖着了。”大成聖體說道：
“你這次的行動那麼危險，危險到你都來和我們告別了。”
“如果一些事情沒有做，留下遺憾的話，然後你又真的出問題了，那就是萬古大憾了。”
“你甘心嗎？”
孟川沉默不語。
萬古大憾，那又怎麼會甘心呢。
“唉。”大成聖體突然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這些層次的人和事情，我是迷湖了。”
“或許未來你也有到這一層次的那一天，到時候你便不會迷湖了。”孟川說道。
大成聖體笑了笑，“這話我自己都不信，你這安慰的也太假了吧，起不到任何鼓勵的作用啊。”
“這輩子能夠證得仙帝，我便已經滿足了。”
本來是一個在生命禁區之中苟延殘喘，還時刻都遭受着詛咒之厄的苟活之人，如今已經諸天絕頂的準仙帝了。
這樣經歷，已經是夢幻了，是之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了。
至於孟川他們這樣的層次，大成聖體心中還是有數的，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達到了。
但也沒有什麼遺憾與不甘，一切都能夠坦然接受。
大成聖體看得很開，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以說是便已經是幸運中的幸運了，已經很滿足了。
不提整個上蒼諸天，就是界海就有多少生靈，其中又有多少比他天賦好的，一開始實力比他強的。
可以說是多了去了。
但他卻超越了無數人，走到了準仙帝，這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以後的話，倒是不會放棄去試着證道仙帝，但也不會鑽牛角尖，不會爲此而“入魔”。
大成聖體很清楚自己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最重要的因素是什麼。
孟川身邊的衆人，主打的就是一個佛系，起碼大部分都是很佛系的。
擺爛肯定是沒有擺爛的，進取之心依然存在着。
但卻對自己有着充分的認知。
他們沒有因爲孟川幾人已經到達了“祭道之上”的境界，就把目標也定在了“祭道之上”，想要衝上來。
每個人心裡面還是很有數的，目標也很實際，可以說是腳踏實地。
“仙帝不夠，我看你怎麼說都得祭道。”孟川對大成聖體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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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聖體頓時就感覺好像有無窮無盡的注入他體內，自己好像充滿了力量。
嗯，仔細感應一下，是錯覺，他並沒有被注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