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的末流聽了思思的隱晦之語後,輕聲笑了出來,“思思,沒有女伴,就我一個人。”
末了他似乎怕說得還不夠,又加重語氣補充一句:“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真的!”
思思無聲地嘆了口氣,也不打算再多說什麼,她剛纔那麼問也不過是儘儘朋友的義務關心一下,但如果朋友自己並不在乎是單身還是已婚,她當然不會再多問討人嫌了。
雖然按照常理來說,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自然是要組建一個家庭爲上上之策,可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城內的風景,有時候站在城外欣賞,也許會別有一番滋味呢!
“阿流,只要你過得開心就好!”思思真誠地說道。
末流停頓了一下,認真地回答:“思思,我很開心!”
思思也沒有再糾結於感情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聊到了末流的工作上頭,她知道這幾年末流的名氣越發大了,除了爐火純青的畫藝,還有他那風華絕代的相貌,在亞洲的青年畫家中算是第一人了。
末流告訴思思他下個星期在g市會辦一場畫展,可能會展出一些他以前替思思畫的仕女圖,這次打電話就是爲徵求思思意見的。
“好啊,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大名人,別人認不出我來。”思思笑道。
思思的乾脆讓末流十分開心,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思思便掛斷了電話,早把之前呀呀說要和末叔叔談心的事給忘了。
當呀呀怒氣衝衝地站在她面前時,思思這纔想起這茬,說盡好話才把女兒哄好。
擦了把額頭的虛汗,思思心塞地回到牀上躺着,養一個女兒可真是比養兩個兒子累多了,尤其是像呀呀這種智商體力值爆表的小丫頭。
週末很快就來到了,從今年五月一日開始,週末就開始實行雙休制了,是以田新華可以陪他們玩兩天,這讓思思和孩子們竟然有幾分激動。
大概是以前的田新華太忙了吧,就算是特地擠出時間陪他們娘幾個也是匆匆又匆匆,就跟趕場子似的,這回居然有一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還是牛肉餡的。
“爸爸,以後你都可以像今天一樣陪我們玩嗎?”呀呀一本正經地問田新華。
田新華先是一愣,繼而眼睛酸澀,這幾年他陪思思和孩子們的時間實太是太少了。
“嗯,爸爸儘量保證,好嗎?”田新華鄭重允諾,儘管他也不知道將來的歲月裡能不能夠做到。
不過小傢伙們都十分開心,因爲他們覺得自己得到了大人的重視,而不是用那種敷衍的口氣打發了。
兩個小傢伙也同樣嚴肅地回答:“嗯,那爸爸你儘量保證吧!”
嘟嘟表示他已經長大了,自然不會再像弟弟妹妹們一樣幼稚,雖然他也很爲爸爸能夠陪他們玩耍感到開心。
毛豆卻感到了一絲心酸,他已經八歲了,當然不會再像小時候一樣懵懂,也明白他的爸爸與衆不同,和別人的爸爸不一樣,就連姑父(田新華)都比不上。
雖然覺得難受,可他知道爸爸在做很重要的事情,他是保衛很多人安全的無名英雄,這是姑姑說的,所以他以有一個英雄的爸爸爲榮。
扁豆睜着烏溜溜的大眼睛東看看西看看,不明白大家在說什麼,也不知道哥哥爲什麼會覺得難受,小傢伙雖然不是太機靈,可他的感覺還是很敏銳的。
扁豆長得和他哥哥小時候非常像,可在心性卻不同於毛豆,毛豆外表看似憨厚,可實則腹黑無比,扁豆卻是真正的憨厚,傻得可愛的一個小傢伙。
用雲先生的話來說,就是心上缺了幾個眼。
上官一家和末流大清早就來了,同來的還有上官青一家三口,上官鵬一見到嘟嘟及毛豆兩個好兄弟,興奮得尾巴都要竄出來了。
“末叔叔,我的白雪公主呢?”呀呀一見到末流就滾了出來,扒着末流的褲腿叫喚。
三十多歲的末流依然還是老樣子,貌美如花,只不過比起當年的青澀,如今的他多了幾分歲月的沉澱,更具魅力。
“給,呀呀可要好好爲白雪公主打扮哦,不要像上次的美人魚一樣給她分屍了。”末流笑着打趣。
“末叔叔,那不叫分屍,我是想把美人魚組裝成變形金剛,可是差了些零件,白雪公主一來,我的零件就夠了。”呀呀認真地糾正。
末流一臉懵逼。
美人魚和白雪公主與變形金剛有何關聯?
呀呀小公主,請問你是哪隻慧眼看出來的?
思思聽得好笑,小朋友的想法總是天馬行空的,和他們認真的話,能活生生地把自個套進去。
田新華卻十分得意,讓你總是來和我搶閨女,這下吃到苦頭了吧?
t市靠近大海,因爲這些年田新華對環境的特別保護,是以t市的海岸線十分乾淨,藍得像天空一般。
這個時候正是黃金旅遊時期,很多家庭都會帶孩子來海邊渡假,尤其是雙休週末。
是以海灘上人山人海,海里也跟下餃子似的,一個接着一個跳下去。
思思他們早已穿好了泳裝,並給小傢伙們也全副武裝,還穿上了救生衣,雖然孩子們都學過游泳,但是大海變幻莫測,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思思並不是很喜歡去水裡面玩,她披着大毛巾和鍾安梅在岸上喝飲料,帶孩子的活就交給男人們吧,好不容易能鬆快一會兒。
末流玩了不多會也上來了,他也不是一個特別喜歡運動的人,相對來說,他更喜歡呆在畫室裡畫畫,不過他也知道,人還是要適當地運動一下才會更健康。
不多時,上官也上來了,雖然她是運動健將,可她也並不是特別喜歡水裡,因爲在水裡她不能把自己的本事全部發揮出來。
四人就這麼坐在沙灘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來,上官當然是忙着吃帶過來的點心了,小嘴比思思他們說話還要忙。
“思思,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你家新華在海里呢,你往後面看什麼?”鍾安梅打趣。
思思扭轉頭,狐疑地說道:“總覺得有人盯着我們。”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