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衆人散去後,思思在周圍又找了一遍,萬芸依然無影無蹤,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
她箴着眉頭,最後看了眼黑沉的園子,放棄了去其他地方尋找萬芸,拉着末葉離開了園子。
花園裡一蓬萬年青樹下,萬芸血跡斑斑地躺在地上,兩隻手各拿着一枝玫瑰花,手背青筋直爆,血一滴一滴地從指縫裡滲出來,似血蜈蚣一般。
原來萬芸在與男子交歡後,身上的熱度稍緩解了些,可她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她必須得想法離開這裡,賀思思這個小賤人定會叫人過來,到那時她便是真的翻不了身了。
待身體達到第一波高氵朝後,萬芸狠下心將手抓向玫瑰花,尖銳的刺刺破了她的手掌,疼得她身子都縮了起來,也獲得了短暫的清醒時間。
機不可失,萬芸奮力推開在她身上耕耘的男人,並記住了這兩個男人的臉,心裡已經判了這兩人的死刑。
不過幾秒,她的神志又開始模糊,體內的熱潮竟似比之前還要洶涌。
萬芸將衣服整理好,並將身下擦拭乾淨,她不能讓金家人發現自己與別的男人歡好過了,她得塑造出一個寧死不屈保住貞潔的形象。
不得不說,萬芸確實是個善心術的女人,都這種時候了,她還能找到對自己最有利的突破口。
“賀思思,今日之恥,他日我定會十倍找回來!”萬芸在躺在地上,臉上一片扭曲,說出來的話卻因爲舌頭受傷太過嚴重,含糊不清。
思思回到大廳後,壽宴正進行到最高氵朝,徐老夫人在幾位孫輩的攙扶下顫悠悠地走到了臺前,接受着來賓的祝福與賀禮。
徐嬌嬌的丈夫金七哥赫然也在臺上,看他站的位置,竟比徐家長孫還要靠前,可見徐家對金家有多麼地巴結了!
只是不知道從今晚之後,金徐兩家還會如從前那般和睦嗎?
話說金家應該不會再要一個被兩個男人疊過三明治了的兒媳婦了吧?
而且還是在自家奶奶的壽宴上!
徐家老爺子打量了一下會場,眉頭皺攏問旁邊的大兒子:“嬌嬌呢?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過來?”
徐家老大,也即徐嬌嬌父親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恭敬地回答:“興許是和她大嫂在一起,剛纔我還看見嬌嬌了呢!”
徐老爺子一聽是和萬芸在一起,倒是沒再追問,只是心裡卻對這個不知輕重有胸無腦的孫女兒越來越不滿。
早知道大孫女是這樣一個紅漆馬桶,還不如把二孫女嫁過去呢!
原來當初金徐兩家聯姻時,徐家是有兩個適齡孫女的,一個是徐老大的女兒徐嬌嬌,另一個則是徐老二的女兒徐露露,只是露露長得沒有嬌嬌好看,所以他才把嬌嬌嫁去了金家,希望大孫女漂亮的外貌能夠吸引住男人的心。
可現在看來,長相還是次要的呀,長得再漂亮,金家男人不照樣還是要去外面偷腥?
最關鍵的還是腦子呀!
露露可比嬌嬌聰明會來事兒多了!
若嫁去的是露露,他徐家還得再更上一層樓呢!
越想越是後悔的徐老爺子狠狠地瞪了眼大兒媳,都說女隨母,就是因爲這個蠢貨,養出來的閨女也是個蠢貨。
金七哥有點不耐煩地站在上面,要不是爺爺發話了,他纔不願意來這裡拜壽呢!
煩都煩死了!
獻完賀禮後,衆位賓客都紛紛告辭,讓徐家人驚訝不已,後面還有舞會呢,怎麼人都走了?
徐家人紛紛挽留,這剛送完賀禮就走,外人要怎麼看徐家?
不知情地還以爲徐家辦宴會就是爲了收賀禮的呢!
只是不論徐家人如何懇切挽留,客人們還是走得乾乾淨淨,先前熱鬧的大廳一下子便空了下來,顯得冷冷清清。
思思和末葉也跟着告辭了,她們是最後才離開的,孟哥將車開了過來,他現在是末葉的私人保鏢兼司機,喬哥一直跟着賀學文,有了瓊酒的勾引,兩人死心塌地地留在了賀家,並打算留一輩子了。
前方一些客人則一個個興奮無比,臉上帶着八卦的表情,聲音壓得極低,互相咬耳朵說着花園裡的風流韻事。
晚風吹來幾句碎語,思思嘴角上揚,那幾人還真不愧是小喇叭呀,不枉她帶着去看大戲,才這麼會兒功夫,所有人都知道了呢!
想來不出幾日,京都人也都能知道了吧?
徐老爺子臉色鐵青地看着杯盤狼藉的客廳,今天這是見什麼鬼了?來的時候還都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變臉了呢?
當他是老糊塗了嗎?
什麼生意上的事情,什麼家裡有人生病?
都特媽地是藉口?
一個有急事還好說,怎麼可能個個都有急事?
不對,這不正常,肯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徐老爺子到底是人老成精,不一會兒便抓住了問題的癥結所在,他再次掃了眼,徐嬌嬌仍然沒有出現,而且萬芸也消失了。
這下他才覺得不對勁起來,徐嬌嬌就算是再不懂事兒,也不可能失蹤這麼長時間的呀?
更何況還有穩重懂事的萬芸跟着!
此刻因客人都散了,徐宅一下子變得清靜無比。
“啊!”
隱約聽見了女人的尖叫聲,緊接着又是一聲,銷魂無比。
徐嬌嬌的哥哥不靈光的腦子這時纔想起來一件被他疏忽了的事情。
剛剛賀思思好像上來獻賀禮了吧?
之前大廳裡也沒出現什麼異常吧?
不對勁呀?
難道賀思思沒中招?
那嬌嬌去哪了?
徐家哥哥突然感到了絲不安,腦子一下子靈光起來,嗖地一下就往花園衝去,緊跟着他的是金七哥。
剛纔那兩聲叫聲,喜歡去風月場所的男人都能聽明白。
恰恰好,徐家哥哥和金七哥都是此道之中的好手!
徐家其他人也有些反應過來了,刷地一下跟了上去,僅留下行動不便的徐老夫人獨自坐在大廳裡,看着那一排排喜慶的賀禮。
老太太嘴角露出一絲諷笑,撐着拐仗篤篤地走了。
最先來到現場的是金七哥,徐家哥哥那早已腎虧的身子哪裡跑得過從部隊摔打出來的妹夫?
金七哥看到玫瑰花下交纏的兩男一女,而那個女人還是他的妻子時,臉頓時便黑了三分,與黑夜融爲一體。
他是風月場上的老手,這一看就明白妻子是中暗算了,可這又如何,他在意的只是結果。
至於過程是自願還是被暗算他根本就不關心!
他只知道,他的女人已經不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