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運載二十壇,看着望不到頭的馬車數量,起碼不會少於一千壇。
獨一無二的霸王醉,有價無市,數十萬一罈,現在呢?看起來就好像市場的大白菜一樣,索然無味,衆多文武官臉上再次被人扇巴掌一般,火辣辣的疼。
原先陳楓嘲笑他們人傻錢多,如今看來,他們簡直就是拿黃金換爛泥,純屬腦殼子進水了。
“哈哈哈!花費六十五萬金買一罈酒,還是這些大人物會玩。”
“沒有幾十年的腦血栓,絕壁幹不出這事。”
“說真的,軍師是怎麼變出這麼多霸王醉?我們的糧食渠道不是被掐斷了嗎?”
“我也舉得奇怪,訂單協議一簽,我們雁門城大大小小的酒坊,幾乎一夜間搬空,別說設備,連半個酒槽都沒給留下,甚至是釀酒的老師傅也都人間蒸發,究竟是怎麼釀造的?”
“管它怎麼釀酒,反正現在好酒出來,可以交付訂單就行。”
“沈三千自以爲很聰明,誰知道我們的軍師,纔是棋高一着,這下狠狠打臉了吧?”
……
周圍密密麻麻的吃瓜羣衆,開始議論起來,每一句話,都像是在衆多文武官的傷口上撒鹽。
遠處一棟高樓建築上,沈三千出現了,隔空遙望,當然他從一開始就在場了。
當看到城頭上百壇霸王醉砸碎,沈三千的眼皮子直跳,感覺不妙。
如今一輛輛馬車出現,街頭巷尾,可謂是人聲鼎沸,直接讓沈三千在懷疑人生。
陳楓怎麼做到的?
爲了壓制雁門城釀酒,沈三千可謂是窮盡各種手段,糧食、設備、工人、內應、破壞等等,只要能擊垮對手的,沈三千都做到了極致。
沈三千向身邊人問道:
“你們說,陳楓是如何瞞天過海?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釀造了這麼多酒?”
他的總管齊衡回道,“老爺,已經查清楚了,是在新月酒坊。”
“啊?”
沈三千驚訝道,“酒坊不是正在重建?”
新月酒坊原本是沈家產業,爲了大量收購糧食,才低價轉賣給他人,並且這星月酒坊曾遭遇大火,建築倒塌了一半,哪還能釀酒?
齊衡回答說道,“一半重建,另一半築起高牆,宋家子弟,就在當中日夜釀酒。”
沈三千皺眉道,“他們都不用出來嗎?街道上,可都有我們的眼線。”
齊衡嘆了口氣,說道,“新月酒坊後院,挖了一條地道,所有設備、糧食、人員都通過地道轉運。”
沈三千皺起眉頭,問道,“爲什麼現在才查出來?”
齊衡回道,“今早,城主府老管家來親自通知。”
沈三千身體一抖,腳下趔趄,差點沒從高樓摔下去,然後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腦袋發脹。
居然是陳楓派人來通知的?明目張膽的嘲諷鄙視啊!
簡直是天大的羞辱,因爲人家用的就是你沈家的酒坊釀酒,而沈家做了那麼多功夫,沒想到,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被人家智商壓制了。
沈三千臉色慘白,咬着牙,惡狠狠朝着遠處凝視,自言自語念道:
“姓陳的,你我不死不休!”
沈三千的目光死死盯着陳楓時,陳楓恰巧扭頭,四目相對。
隔着很遠,陳楓露出微笑,接着做出個勝利手勢,意思很明顯,我早就知道你沈三千在場。
……
北門城下。
百姓們的喧囂聲音逐漸平息,陳楓才大聲說道:
“各位大人,難道都看不上眼?沒關係,我們倉庫還有上千壇,諸位可以慢慢挑選。”
衆人面皮抽動,臉色鐵青,無奈讓僕人搬運酒罈。
陳楓走到閻西山身側,笑嘻嘻說道,“閻大人,你似乎還欠我一個人情吧?”
閻西山發出難聽沙啞的嗓音,“已經還了!”
陳楓說道,“嚴子騰的命,就能抵一個人情?閻大人,你未免太高看他的命了吧?”
言外之意,嚴子騰的命並不值錢。
閻西山說道,“你我兩不相欠,有何事就說,我還要前往下一處宣旨。”
陳楓繼續笑着說道,“閻大人,我覺得攻打龍城虎城的戰事,你還是要早做打算,要未雨綢繆,畢竟五大宗門不可能輕易讓步,雙方必定血戰,到時候戰事僵持,舊攻不下,國君必定會發怒,降下怒火。”
“責任誰來擔?黑鍋誰來背?肯定不會是總督嚴世美。”
“惡水臺平日的名聲本就不好,殺戮太多,民間百姓多有怨言,國君會不會藉着這個時機,豎立帝威呢?”
“我看十有八九,你們惡水臺要背下那口黑鍋啊!”
……
閻西山並不相信陳楓的話,除此之外,國君要他背黑鍋,全部抗下就是,又有什麼所謂?
而且你陳楓怎麼知道無法攻下兩座城池?你有未撲先知的能力?
閻西山冷森森說道,“多謝軍師善言,告退了!”
對於自己的好意,閻西山並不領情,陳楓倒也不生氣,開口說道:
“閻大人,我教你一個未雨綢繆的法子,第一輪攻城,惡水臺身先士卒,上去血拼,別管損失多少人,反正一戰下來,要讓惡水臺的戰績最爲矚目,當然鬥得最恨,也讓你們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後續的戰鬥,傷兵滿營的惡水臺,無力再戰,充其量就是個旁觀者,國君再有怒氣,也不可能那你們開刀吧?”
這一席話,閻西山倒是聽進去了,點點頭,接着轉身快速帶着人馬出城了。
女帝走近,輕輕蹙眉說道,“夫君,你爲什麼要提醒閻西山?”
陳楓眨眨眼說道,“讓他欠雁門城一個人情。”
惡水臺大佬的人情,可不是誰都能欠的。
今天閻西山敢替陳楓殺掉一個小小的嚴子騰,下一次,就敢殺死宰相的姑爺沈三千。
女帝說道,“沈三千來了,要現在對付他嗎?”
沈三千要不是背後有朝局宰相這顆大樹,早就死一百回了,後來又與怒水城的大將軍,太平城的總督聯合,使得女帝投鼠忌器,一直沒機會解決。
陳楓說道,“娘子,不用急在一時,他沈三千蹦躂不了多久咯!”
女帝不甘心說道,“接下來,我的人物,還是不斷招募兵士?擴充隊伍?”
陳楓說道,“沒有一支虎狼之兵,他日怎麼攻取龍城虎城?娘子,你現在的膽子是最重的。”
女帝清冷的小臉,帶着不悅說道,“雁門城的名聲,在外界一向不好,在這些時日以來,僅有千餘人應招,而且多半身體素質不及格。”
陳楓說道,“這個問題,so衣西。”
無論什麼世界,什麼朝代,怎樣才能快速招兵買馬?
有錢有糧就行。
既然整個西南行省的百姓,都認爲雁門城是個一窮二白的困苦城池,陳楓覺得,要是我將海量的錢財,堆積如山的糧食,擺在你們面前,還有人不動心?
看熱鬧的百姓沒有散去,陳楓快速走上北門城頭,大聲喊道:
“諸位鄉親父老,切莫離開,還有一場好戲在後頭!錯過了,可是會遺憾終身的!”
遠遠的,不少百姓開口問道,說是什麼好戲?
陳楓表示,天機不可泄露,大家等待半個小時,就能見到憑生最爲震撼的景象。
在女帝指揮下,雁門城的錢財,統統秘密運上了城頭。
包括衆多文武官購買霸王醉的欠款,以及隱龍會的上億金幣。
“古有天女散花,今有我陳楓炫富!”
伴隨着陳楓號令,頃刻之間,北門城頭之上,竟……竟然下起了黃金雨。
無數閃着黃金色澤的金幣,密密麻麻,從城頭上傾斜而下,宛如瀑布,無比震撼。
金光閃閃,宛如一片耀眼的黃金瀑布傾瀉大地。
“嘩啦啦!”
天大的財富,數不清的金幣,讓所有人看直了眼,不止一億,不止兩億,將近五億金幣,從北門城頭瘋狂飛落,哪怕是西南行省首富沈三千,也看得目瞪口呆,整個人猶如中邪一般,根本不敢相信。
其他人大多長大嘴巴,眼睛瞪得銅鈴般,宛如在睡夢中的環境。
實在太耀眼了。
很多人忙碌一輩子,也賺不到一千個金幣。
所以眼前無數金幣堆滿城角下的場景,深深震撼着每一個人。
數千米的北門城頭,被染成了黃金色澤,籠罩在刺眼的金色汪洋中,好像是一條黃金打造的城牆,讓人震撼,讓人瘋狂,讓人近乎窒息。
這裡是雁門城地盤,陳楓並不擔心有人敢明搶。
趁着無數人眼睛發直的時候,陳楓走下城頭,到達一側的軍營之中。
走到倉庫的位置,他開始使用“呼風喚雨”技能,這一次,他主要是召喚小型龍捲風,天空微微暗沉,而北門城城投下數億枚金幣,更是一陣又一陣金光沖天,宏偉浩大。
“呼呼……”
“呼呼……”
……
周圍無風起浪,在陳楓意志準確控制下,十幾道小龍捲風出現,卷襲着一代代糧食,衝上低空,然後龍捲風在高空扭曲,宛如傳送帶,將無數袋糧食,源源不斷“拋投”到了北門城下。
這可比地球的傳送帶牛逼多了。
傳送帶一秒兩袋,陳楓表示,我這一秒五十袋。
相當於一秒能傳送十萬斤糧食。
三分鐘時間。
陳楓便將上千萬斤糧食,轉移到了北門正道的馬路上,堆成了一大座糧食巨山。
陳楓原本還想要亮相“三千萬斤”糧食的,奈何有心無力,畢竟施展“呼風喚雨”技能,是需要給身上睿智系統獻祭靈石,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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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石就相當於電池。
系統就好比一臺超世紀的高科技產品,無所不能。
“夫君,你沒事吧?”女帝趕緊過來攙扶,陳楓臉色慘白慘敗的,滿頭冷汗,陳楓咬着牙說道:“娘子,送我上城頭。”
錢財,糧食。
就堆在城門下。
所有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再喊上一句話,保準明天早上開始,會有源源不斷的青年,前來應招入伍。
女帝說道,“夫君,你好好休息,接下來交給我就好!”
在女帝看來,風頭全被陳楓搶走了,她再不好好表現,豈不顯得自己很無用?
一個被人議論成狗頭軍師的陳楓,尚且能左右局勢。
她女帝,怎能甘於人後?
畢竟女帝也是要尊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