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吸納了七神的一部分智慧底蘊之後,他的高度也站的越來越高。
嚴格來說,他應該算是科技側的神,發現現象,研究規律,得出結論,這本就是一種科學精神。
比如他能夠清晰的拆分他製造出的自然氣息,能夠將它從無到有的製造出來。
這是一種真實存在的能量,是由地球上現有的分子原子構成。
也能夠清晰的明白它對人體,對生物造成的影響,這是一種善於維護身體且容易受到‘靈魂’干擾的能量。
所以,這越加廣泛的自然能量被人們當成靈氣復甦也沒什麼錯。
因爲不管古時候是否存在靈氣,但是現在,他這個就稱得上是真正的靈氣。
不管是讀書,練武,還是全神貫注的做其他的事情,越凝鍊的精神就越容易吸納。
神強,則吸引的靈氣越足,讓體魄越壯。
就是所謂的煉精,也就是煉體,靈氣煉體。
而開竅煉氣,則是他對這兩個修士的一點改變,一縷萬獸神力已經蔓延而下,在他們的眉心松果體處改造了一番。
畢竟,他的神衍能力就是念力,對人體的部位,或許也就是松果體最熟悉。
精滿溢氣,氣貫全身,能夠御使些許神通,即使不借助靈氣也能踏葉而行,御波而走,就是眉心念力的作用。
而後氣滿養神,陰神出竅,能借光化形,比如月光,暗淡的燈光。
陰時行走,能隨風而遁,化風而行,逍遙自在。
亦或者白日出行,形體如真人,能飛能遁,常時亦如常人。
他幽幽一嘆,前景看似美好,卻層層的關卡都在他手中把握。
沒有得到他的許可,哪怕是天資再是聰穎,也終身無法開竅,只能空泛養氣百年。
還是那句話,體系可以隨便造,行者卻是百步艱。
對於站在山巔的真正的大能來說,隨手便能創出一套體系,因爲他們已經站在山巔,可以看到除卻這條路外的其他路。
由上而下的推演更是容易。
雖然他還未站在山巔,但是創出一套超凡的體系還是再簡單不過。
此番念頭一閃而過,他依舊是面帶微笑,道音如珠落玉盤,深深的烙印在兩人的腦海之中。
這一套講道不過數千來字,卻講究到方方面面,從煉精煉氣煉神三寶同修,形神永固,甚至於還附帶了幾道簡單的小法門。
真真是大道至簡。
“感謝有道上真。”兩人從神遊之中醒悟過來,深深的作了一揖,長躬三刻。
上座天人長髪如瀑,面容似青似老,看不真切,他面含笑意輕撫須。
“此事由此……”而後他娓娓道出經過,將三枚帶着紋路的木質硬印輕拋下去,落在兩人的面前。
“擇選三神?”
“責令三族?”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頗有些熱火。
“張青,你本蟒身化龍,可持真龍之印,麒麟與鳳凰之印可擇一良選賜之。”
“蔡齊,你一心向道,但身處紅塵難免有不意之事,我且賜你一枚劍種,遇事且量力而行。”
上座天人看着這二人,這一人一蟒的天賦福源都是一等一的高,空留世間百年着實可惜。
如果中途折戟更是可嘆。
“切記,神通不可輕許,凡人不可輕授……”聲音縹縹緲緲,似是洞徹虛空,再注目時,這建木腳下哪裡還有什麼上真天人。
“謝上真――”
兩修再度拜謝,待回過神來時,已是回到血肉軀殼之中。
蔡齊從盤腿打坐的姿態中醒轉過來,輕輕的呼了口氣。
一股精純的靈氣自身體最深處反哺而出,沖刷着他的血肉。
按着上真傳授的功法轉化法力煉精,除百竅千蟲,返先天之身。
推開靜室之門時,門口的靈香已經滅盡,輕輕掃除跌落於地面的雜物,一邊等待着張青的到來。
約莫十五分鐘後,他提着一卷泛黃的書籍,理了理長袍衣衫,走向後方院落亭臺。
亭臺之外,是半邊低崖,生長着些許不高的草木,後面是一壁山坡,陡峭無攀。
一條老舊的圍欄微微護着這裡,在山風之中屹立。
他的眼中帶着一縷追憶,在那個時候,他的師傅也是在這裡,給他誦讀那些真訣。
可時間一轉,就是多年以後,一者已然歸墟,一者已得大道。
機緣造化,真真是造化弄人。
他微怔之際,一縷清風拂過,一道龍蛇之影已經飄然落下,“道友。”
那大蛇已六米有餘,渾身修長有力,一身斑青鱗甲已然化青,很是純粹。
腹部處有四個微微的凸起,卻一直沒有動靜。
在他的腦門之上,圓潤的蛇頭變得有些起伏,顱骨有三分龍形。
稚嫩的鹿角似是剛剛探首,看起來很是溼潤。
在他的鹿角上,一左一右各掛着一枚木印。
一枚龍印,一枚禽印。
蔡齊翻手,露出手中的麒麟印。
“那你我分別,各尋其一。”
“好,你我就此分別,尋得之後再在此聚首。”青色龍蛇如此說道。
一人一蟒各自道別,隨後便身形遊走,龍蛇起伏,從後山的林葉之上游走消失。
一人反身,換上一雙洗的發白的布鞋,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向山下走去。
他是個風水先生,生意慘淡的那種。
早些年的破迷信打擊了一大批的道士和尚,幾乎讓這邊的和尚道士都絕了戶。
他的師傅在那時候也遭了不少的罪,後來不知道因爲什麼,轉身作起了看墳畫道的當,才得以保存下有用之身。
也是後面一些年的時候,氣功熱的時候又把他們翻了出來。
那真的是一個羣魔亂舞的時代,什麼氣功的最高境界就是化爲UFO,氣功等於蒸汽等一大堆不明所以的東西都冒了出來。
而他,就是在那樣的年代裡出生的。
而現在,時代進步太快,以至於他都有些目不暇接。
家裡存放着一臺老式的康佳電視,是下面的村民淘汰下的東西。
前些年的時候在政府的促動下安裝了一個鍋蓋,後來又不知道爲什麼要給卸了,卸了之後他也就懶得去動了。
在他的記憶中,他才安裝座機沒多久,就被時代所淘汰。
哦,應該是他又一次的被時代所淘汰。
以至於到現在,他也就揣着一個闆闆機,用來聯絡村裡和鎮上的工作人員。
因爲他除了是個替人看墳的風水先生之外,還是一個勘察滑坡地形的地質檢測員。
這個工作,是那個和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找給他的,一年也能夠領個千把塊錢的工資。
對他來說也算得上一份‘穩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