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和殺人神醫齊衡,一南一北,一正一魔,算是當世醫術頂尖的醫道高手了,天下間不知道有多少強者受過他們的恩惠。
這是一個有神奇修行體系的世界,人的身體素質遠超地球上的普通人。
尤其是顧元初這樣的修行高手,哪怕在身上割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出來,只要沒有附加特別的能量在上面,轉瞬之間就能恢復的七七八八。
尋常情況都不需要找大夫,況且許多人自己久病成良醫,多少都通一些醫道,尋常傷勢都可以自己處理,但是若是非要求到兩人面前的時候,往往就是重傷。
所以藥王和殺人神醫二人等於是救過很多當世高手名宿的性命。
可想而知,二人的影響力有多大!
從前身的記憶之中,顧元初也知道,前身曾經和藥王打過交道,準確的來說,是有過過命的交情。
前身曾經從藥王的一個仇家的手中,將藥王救出,雖然藥王多年來行醫天下,救了很多人,但是同樣的也得罪了很多人。
每救一個人,就會有這個人的仇家對藥王恨之入骨。
雙方交情不錯,連前身手上的七日必死丹也是從藥王手中得來的,這是藥王偶得的一張上古的丹方,後來也就煉了一爐,幾枚而已,其中有一枚落入了前身之手。
畢竟這一枚丹藥吞服了,就要死,許多人對此也忌諱的很,根本沒多少人要,所以藥王也沒多煉製。
“前身於藥王有過命的交情,找他治療應該問題不大!”顧元初暗忖道。
如果說,原先的顧元初最怕某些莽夫直接莽到自己的面前,戳破自己的紙老虎的假象。
那麼現在就不同了,手裡握着六千點氣運點的顧元初已經具備了放手一搏的底氣,起碼等閒莽夫已經不足以讓他動容。
況且那些莽夫對於顧元初來說,已經不僅僅是威脅,更是一頭頭又可以薅羊毛,又可以吃肉的上等羊了。
但是要怎麼讓這些肉羊跳進羊圈裡纔是一個問題,之前他纔剛剛憑藉氣勢擊敗了劍癡石毅,消息傳出去,必然要讓許多人爲之膽寒。
許多蠢蠢欲動的人肯定都按捺下心思,潛伏觀望起來。
現在得有一個機會,才能將這些人吊出來,況且在太初教內部的內奸也得有一個契機方纔能夠引蛇出洞。
他這麼個大教主坐鎮太初教,那些人有幾個腦袋趕來冒險一試,但是他若是離開太初教,一切就不同了。
就如同一個風塵女子穿的花枝招展的,就差沒直接喊,大爺快來呀!
現在估計很多人就在等待着顧元初離開太初教這個重重保護的重地的機會。
“既然你們想要機會,那本座就給你們這個機會!”顧元初喃喃自語道。“不要讓本座失望啊!”
顧元初眼前彷彿看到了很多肥羊跳進了一個自動化屠宰場,有的薅羊毛,有的殺掉吃肉,無數氣運點撲面而來。
美滋滋!
想到這裡,顧元初登時叫來了殿外候着的小英子。
“王爺有何吩咐?”小英子畢恭畢敬的說道。
“本座要出一趟遠門,去一趟藥王谷!”顧元初開口說道。
“明白了,奴才馬上去辦!”小英子沒有問顧元初去幹什麼。
顧元初看着小英子,說道:“不過你就不要去了,留在教內,幫本座盯着教內,看看有無人有謀逆之舉!”
“可是王爺身邊不能沒人伺候!”小英子連忙說道。
顧元初擺了擺手說道:“這一次,讓鎮海跟本座一起去,還有紅袖一併前往,其他人手都留給你,切記幫本座盯着天牢之中的九命貓妖王,若是有人敢行不軌,敢來劫獄,就將其拿下,不管是誰,都拿下等我回來發落!”
顧元初讓小英子掌管情報殿,成爲情報殿首座,當然不是養着讓他吃白飯的。
“有紅袖姑娘跟着,奴才也就放心了!”
小英子聽到了紅袖兩個字,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紅袖是顧元初的貼身侍女,也是和小英子一樣,是顧元初從王府之中帶出來的心腹,只是平日裡很少出現在人前。
但是小英子卻是知道,紅袖也是得到過顧元初指點的,修爲不在他之下,離超脫境大圓滿也只差一步之遙。
“如果可以,就別殺人,等我回來處置!”顧元初道,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是捨不得那些氣運點的,他這種前輩高人貪圖一點氣運點,傳出去像什麼話。
“奴才明白!”小英子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心中暗自發誓,要爲自家王爺守好家。
沒過多久,一個宮裝女子大步走來,她長着一張白皙的娃娃臉,看上去只有十來歲的模樣,穿着一身刺繡長裙,柔順的長髮披在身後,整個人看起來清雅,秀麗。
“主上!”
女子行禮一拜。
“紅袖,收拾一下,陪本座出一趟遠門!”顧元初直接說道。
“嗯!”
女子也不多說什麼,直接說道。
教主出行,顧元初刻意低調,但是卻也沒有完全保密。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離開的車隊,眼神之中閃爍着駭人的光芒。
——
寬敞的彷彿是加寬的火車的馬車車廂之中,顧元初一身玄色寬鬆長袍,半躺一張虎皮軟塌之上,手中拿着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
他手中看着的是一本大夏帝國的地理圖志,裡面介紹了大夏帝國各地的風土人情,同時還有各地的歷史信息,有助於對整個天下有一個完整的瞭解。
對於顧元初來說,這些東西都新鮮的很,最重要的是,讓他對於大夏,對於整個玄元大陸有了一個全局性的瞭解。
在一旁,紅袖正爲顧元初剝葡萄,一顆一顆的塞進顧元初的嘴裡。
腐朽的封建主義權貴的生活,就是這麼的樸實無華且枯燥!
外面雖是炎炎夏日,不過在馬車內卻是感受不到絲毫的熱氣,而且馬車的減震裝置做的極好,馬車雖然在疾馳,卻感受不到任何一絲一毫的顛簸。
驀地,馬車緩緩停止了下來。
顧元初神情有幾分玩味,道:“平安了一路,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