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初的話,配合上他的表情,甚至讓人產生一種,顧元初似乎真的很失望的樣子。
正道第一人,顧教主竟然對盧龍祥有些期待,似乎是期待他能夠突破自我,成爲顧教主的對手?
許多人都想不明白,換做是他們的話,自然是巴不得敵人趕緊死去。
然而顧元初卻對盧龍祥的不爭氣而感覺到失望。
難道這就是道境高手的思想境界麼?
也有很多人心中似乎有些恍然大悟,或許真的是因爲道境太少了,全大陸才四個,不像是超脫境有不少。
正所謂對手難尋!
此時,顧元初在衆人心中已經被打上了四個大字,高手寂寞。
顧元初也不知道在衆人心中,自己已經是一個世外高人的形象了,他正在內心之中給自己這一句逼格滿滿的話默默點了個贊。
這纔是他這個正道第一大佬應該有的逼格!
可惜這系統爲什麼不是一個裝逼系統呢,他能裝到讓系統破產!
“爲什麼不殺了我,爲什麼不殺了我!”
盧龍祥咆哮,滿面通紅,青筋暴起。
他知道,剛纔那一劍在關鍵時候偏離了他,只讓他被重創,是顧元初手下留情了。
否則的話,他的情況也不會比東海三仙要好到哪兒去。
“東海三仙爲圖霸王戟,重傷本座那逆徒,讓他重傷垂死,所以本座還了他們一劍,至於你。。。”顧元初瞥了一眼盧龍祥道。“看在你師尊的面上,留你一條命去送信!”
“告訴東海劍聖,本座期待與他的一戰!”顧元初淡然的說道,一臉雲淡風輕,根本看不出剛纔那一劍的消耗。
若是以前,他可能會很怕東海劍聖這等級別的高手莽到面前,然而經過了這一個多月的適應,他已經徹底和前身的記憶融爲一體,心態也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這是一個強者爲尊的修行世界,有些戰鬥,避無可避!
聽到顧元初的話,盧龍祥更是氣的渾身都在顫抖。
顧元初的話,分明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像是一個大人在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小孩,舉重若輕,說教訓,也就教訓了。
原本他和顧元初算是同輩中人,顧元初年紀還要更小一些,尚且還不到而立之年,都是修行界之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兩人又同爲十把名劍之一,顧元初在遊歷到東海之時,還曾經殺上門擊敗過他。
他一直覺得那是心中一輩子的恥辱,就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夠修爲大進,殺到太初教,擊敗他,一雪前恥。
誰知道,他剛剛出關,就聽聞了顧元初已經是道境高手的消息,簡直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傢伙,怎麼可能成爲道境,那可是可以和自己師尊平起平坐的存在啊。
現在顧元初一臉不曾將他放在心上的模樣,更是氣的他渾身都在顫抖。
而他巡視四周,卻發現,所有人竟然都是一副很認同的樣子,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儘管顧元初年紀小,儘管他曾經和自己同爲十把名劍之一,儘管他原本也只是青年俊彥之一。
但是現在卻是貨真價實的頂級高手,玄元大陸數個主宰者之一。
道境高手有多麼的恐怖,剛纔那一劍已經說明了一切。
什麼超脫境,還是超脫境大圓滿,只要他想,只需要一劍而已。
可惡,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放棄的,未來終有一天,我會登臨道境,將你擊敗!
盧龍祥心中暗暗發誓。
顧元初將盧龍祥的表情盡收眼底,不過他心中沒有什麼此子如此不凡,未來必定成爲本座心腹大患,還是在這裡將其除去好了的想法。
反而是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也!
比石毅強多了!
羊毛這種東西,能多薅幾次,就多薅幾次!
愚蠢的少年喲,想要擊敗我嘛?
那就痛恨我吧,憎恨我吧!
然後頑強的活下去!
努力吧,奮鬥吧!
盡力的苟且偷生吧!
等到羊毛再長起來之後,再來找我吧!
“我會再回來的,下一次,我一定會擊敗你的!”盧龍祥盯着顧元初,不住的咬牙切齒的說道。
“噢?”顧元初淡淡一笑,他緩步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道。“這還有點意思,盧龍祥喲,本座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平等在劍道上挑戰我的機會,在你未來準備好之後,再來找本座吧!”
“你是說?”盧龍祥有些狐疑的看着顧元初。
他隨即想到了什麼,神情有些激動。
“不錯,如你所想,本座可以把實力壓制在與你一般無二的程度,然後再將你擊敗,畢竟這個世界上還能讓本座覺得有趣的事情不多了,不要讓本座失望!”顧元初一隻手撐着下巴,右手食指敲擊着座椅上的扶手。
這個世界上還能讓他覺得有趣的事情不多了,比如說薅羊毛。
他只是一個莫得感情的薅羊毛機器!
“可惡,看不起我麼?”盧龍祥面露怒容,顧元初那肆無忌憚的態度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羞辱。
他幾乎是恨不得現在就掏劍與顧元初大戰一場,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這喪家之犬的姿態,根本不可能是顧元初的對手。
目送羊毛,阿不,是盧龍祥離去的身影。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衆人盡皆屏息斂神,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尤其是剛纔那一劍的風情,讓所有人背後發涼,如墜冰窟!
尤其是以飛仙宗宗主黃景山等人爲首的一衆正道的大佬們,更是紛紛吞嚥了一口口水,纔剛剛從顧元初的殺戮之中反應過來。
他們敢這麼光明正大上門來逼宮,除了篤定顧元初身受重傷之外,最重要的是,顧元初可是正道第一大教的教主。
正道人士,不能隨便殺人,這是共識,也是潛規則!
又不是魔道人士,說殺就殺了。
正道大佬還是要顧忌一些江湖規矩的!
然而現在顧元初用一劍就直接破了他們的妄想。
江湖規矩?什麼東西!
這個江湖,我說出來的,纔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