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江湖規矩,其行跡近乎魔道!
許多人腦海之中此時紛紛冒出了這樣一句評語!
誰的拳頭大,誰說了就算,這就是魔道的行事準則。
正道人士不是應該講年紀,講資歷,講輩分,講面子,講究溫良恭儉讓,最有話語權的不是應該是他們這些叔父輩的長者麼?
這麼赤果果的用實力說話,一點都彰顯不出我們正道人士的風度和心胸。
簡直不按常理出牌!
“霸王戟就在這裡,如果不服的,可以來試試搶奪!”顧元初瞥了衆人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
衆人噤若寒蟬,剛纔顧元初是如何一劍滅殺東海三仙,並且重創了盧龍祥的事情,他們都是親眼所見。
誰還敢有什麼意義,原本他們以爲可以約束顧元初的輩分,資歷,人情,面子之類的東西都根本約束不到顧元初的頭上。
他們才發現,自己對顧元初,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我等本身就沒有這個意思!”
飛仙宗宗主黃景山臉上露出了比哭都難看的表情。
所有人也都紛紛點頭,他們此時想起了剛纔顧元初的話,天地萬物,他顧元初給的,纔是他們的,不給,他們不能搶。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原來他們也都是這麼對那些後生晚輩說的,主導天下局勢的只能是他們這些老前輩,新人還是老老實實的臥着,等帶年紀到了,成爲叔父輩長老再說。
“沒有就好,仗着自己的輩分和實力,看到好東西就赤果果的從後生晚輩手裡搶奪,本座看起來也不像是正道人士所爲,諸位以爲如何?”顧元初點了點頭,道:“正道人士就該有正道人士的樣子,欺負後生晚輩,像什麼樣子!”
衆人聞言,紛紛露出了幾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他們聽得出來,顧元初這是給東海三仙蓋棺定論了,只是他們也沒有誰想爲了東海三仙就和顧元初翻臉。
除非是瘋了!
顧元初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正道人士,面上道貌岸然,背地裡做點什麼,根本無人知曉,不過好在大家都要面子,比起魔道那些連臉都不要的真小人好多了。
確定了霸王戟的歸屬之後,衆人也都沒有了繼續留下來的意願,紛紛告辭離去。
顧元初返回了太初殿之中,此時,他的首席大弟子楊洛書已經甦醒了過來。
“弟子楊洛書,拜見師尊!”楊洛書跪伏下來,行了一個大禮。
顧元初看了看楊洛書,雖然臉色尚且蒼白,不過去除了東海三仙留在他體內的劍氣之後,恢復至巔峰狀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顧元初在主座上端坐下來,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楊洛書,還有在他旁邊低頭俯首的白月兒,越看越來氣。
這個逆徒,難道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逆徒!”
顧元初一拍扶手,聲音響徹大殿。
“師尊恕罪!”楊洛書頓時連忙匍匐了下來,在他的心中,顧元初前身積威深重。
雖然他和顧元初的年紀沒差幾歲,連十歲都不到。
但是顧元初當年十八收他爲弟子的時候,他才十歲,即便雙方年紀相差不多,但是顧元初前身在他的心中卻是頗有師道威嚴的。
“是徒兒給師尊添麻煩了!”楊洛書連忙說道。
他心中愧疚無比,因爲自己的關係,讓師尊和天下人撕破了臉,尤其是他剛剛得知,師尊爲了替自己報仇,一劍斬殺東海三仙。
雖然面上所有人都不敢說話,攝於師尊的威懾之下。
然而就連他都知道,東海三仙在東海那邊影響力極大,即便沒人敢找師尊的麻煩,只怕師尊的名聲也要一落千丈。
而這都是因爲自己。
“添麻煩,你還知道麻煩?”顧元初劍眉倒立。“在外私定終身,可還有將爲師放在眼裡!”
“師尊恕罪,月兒她是無辜的,她雖然出身魔道,但是卻是一個純潔善良的女子,懇請師尊應允!”楊洛書匍匐在地,但是卻還是咬牙請求道。
“純潔善良?”顧元初差點沒把面前案几上的硯臺扔他頭上去。
白月兒出身魔道聖月宗,能純潔善良到哪兒去。
昨天顧元初就已經讓小英子從情報堆中整理出了白月兒的情報資料。
畢竟這是未來可能成爲自己徒弟媳婦的人,顧元初不可能不在意。
從情報上看,白月兒雖然沒有濫殺無辜,但是卻也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唯一可取之處就是對楊洛書倒是真心實意,但是無論如何也談不上純潔善良。
自己這個徒弟平時看起來挺精明的,怎麼一談起戀愛,就變成了戀愛腦。
所以說,談戀愛這種事情,真是害人害己!
看看一個好好的青年俊彥,因爲談戀愛都變成啥樣了都。
再多看這個逆徒一眼,顧元初都感覺自己要被他活生生氣死。
顧元初隨即就將目光轉向了白月兒,道:“我這個逆徒腦子不靈光,你倒是比他聰明多了!”
聽到顧元初的話,白月兒連忙跪伏了下來,連忙道:“教主,我和洛哥兒是真心相愛的,求教主成全!”
“師尊,你就成全師兄和嫂子吧,他們是真心相愛的!”
殿外偷聽了許久之後,林楚兒終於忍不住跑了進來,跑到顧元初的旁邊說道。
“你才幾歲,就知道什麼是真心相愛的?”顧元初瞥了一眼林楚兒,道。“爲師警告你,如果未來你也隨便找一個人回來,爲師就打斷他的腿!”
林楚兒被顧元初這麼一說,頓時嚇得縮了回去。
“本座問你,你可想好了,我們太初教和你們聖月宗是正魔不兩立,若是你要想嫁入我們太初教,就得做好與你們聖月宗決裂的準備!”
顧元初淡淡的看了一眼白月兒。
“月兒已經做好準備,此生非洛哥兒不嫁,哪怕爲此粉身碎骨,月兒也在所不惜!”白月兒銀牙一咬,直接說道。
顧元初看了看白月兒,又看了看楊洛書,嘆了一口氣:“即是如此,本座就給你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