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曉慧點了點頭,既然找到木牌,那肯定要通知一聲周慶,否則他一個人不知道要在山裡找到什麼時候。
兩人直接在山裡呼喊起周慶的名字,按理來說,搜尋的範圍就在附近,周慶應該很快就能聽到並回應纔對。
然而徐凌與印曉慧找了一圈都沒能找到周慶,讓印曉慧一度懷疑周慶是不是已經死了。
過了一會兒,印曉慧看了眼逐漸暗沉的天色,準備先回去找齊先生,說不定周慶爲了安全起見早就回去了。
現在這個季節天黑的很快,五點之後天空就會快速暗沉,要是周慶到時還沒能回來,十有八九是遭遇了不測。
正當兩人返回時,徐凌突然在林間看到了一個鬼影,而且鬼影還沒有瞬間消失,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他們。
徐凌佯裝恐懼,顫聲提醒道:“黴豆腐,你、你看那裡...”
印曉慧聞聲看去,卻沒能看到任何東西。
“軒哥,什麼都沒有啊?”
臺詞是這麼說,可印曉慧沒有懷疑徐凌是在說謊,在這個時候看都鬼影很正常。
徐凌本以爲鬼影會直接下殺手,誰料在印曉慧說完臺詞之後,鬼影便直接消失了。
徐凌臉色微微發白,有些不安的說道:“算了,可能是我看錯了,我們趕緊回去找齊先生吧。”
兩人繼續往營地方向走去,徐凌與印曉慧都能清楚感覺到氣氛在逐漸變得陰森。
走了一段距離,徐凌忽然駐足原定,有些驚恐的說道:“黴豆腐,我們好像迷路了...”
“不可能,我們離開營地沒多遠,怎麼可能迷路?”
印曉慧緊張的打量四周,駭然發現周圍的環境的確走過一遍。
她內心升起一陣恐懼,這種情況不是迷路,而是遭遇了鬼打牆。
遭遇了鬼打牆,印曉慧或者徐凌百分百會遭到鬼魂索命,說不定還會面臨必殺劇情。
遇到這種劇情,兩人必須通力合作才能活下去,否則即便徐凌是主角也會死在這裡。
如今兩人找不到任何擺脫鬼打牆的辦法,只能在林裡不斷呼喊周慶與齊先生。
鬼魂似乎是想將兩人困在這裡,並沒有急着下殺手。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天空很快徹底暗沉,時間馬上就要超過齊先生叮囑好的下午五點,兩人卻仍舊在原地打轉。
就在印曉慧即將絕望之際,遠處忽然響起了周慶的聲音。
“黴豆腐,軒老大,是你們嗎?”
周慶神情疑惑,他沒能找到木牌,剛準備返回營地,耳邊卻忽然傳來一道極其微弱的呼喊聲。
起初周慶以爲是幻聽,可後面時不時就會響起這道聲音,而且似乎還是徐凌與印曉慧的聲音。
爲了確保兩人的安全,周慶暫時放棄返回營地,開始附近呼喚徐凌與印曉慧的名字。
聽到周慶的聲音,印曉慧亮起一抹希望,更加大聲的呼喊道:“振攀,是我們,你能聽到我們的話嗎?”
她有預感,不知身在何處的周慶就是自己與徐凌擺脫鬼打牆的關鍵。
鬼魂像是也有所預感,再度出現在了徐凌身後。
徐凌背後一涼,猛地往後看去,發現一個渾身潰爛的女人正在快步向他走來。
“跑!快跑!”
徐凌嚇了一跳,拉着印曉慧的手逃竄起來。
印曉慧有些不明所以,跟着往後看了一眼,發現易秀媛佈滿怨恨的蒼白臉龐近在遲尺。
她頓時嚇得肝膽欲裂,跑的比徐凌更快了。
徐凌與印曉慧剛得到一絲擺脫鬼打牆的希望,易秀媛便現身索命,明顯是不想讓兩人活着離開這裡。
周慶仔細聆聽着耳邊的聲音,發現先前的呼喊變成了驚恐的叫喊。
周慶神色微變,徐凌與印曉慧肯定是遭遇了危險,他必須快點找到兩人才行。
感受着背後的陰風,徐凌與印曉慧頭也不回的一直跑,周圍終於不再是一成不變的熟悉環境。
這時周慶也注意到耳邊朦朧的喊聲突然變得十分清晰,他停住腳步仔細分辨方向,確認位置後迅速向兩人跑去。
過了一會兒,周慶與也在急速奔跑的兩人面對面相遇。
印曉慧神情欣喜,周慶身上有齊先生給予的符紙,如今擺脫了鬼打牆的局面,只要與周慶匯合,她與徐凌就能剩下一次使用詛咒之物的消耗。
詛咒之物使用一次動輒數百往生幣,有時高達上千,湊夠一萬往生幣就能離開死亡劇院,沒人會隨意浪費往生幣。
這時周慶突然停住腳步,遠離兩人往反方向奔逃,大聲喊道:“天王蓋地虎!”
雖然覺得眼前兩人很可能是印曉慧與徐凌本人,但徐凌曾在臨走之前留下了暗號,肯定還是對一句暗號比較保險。
印曉慧神情愕然,根本不明白周慶在說什麼。
徐凌也沒回應,而是一臉驚恐的不斷奔逃着。
“軒老大,天王蓋地虎!”
周慶心頭一咯噔,不死心的再次喊了一遍暗號。
可是依然沒得到迴應,提出暗號的徐凌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話。
周慶背後發涼,原來後面的兩個人是鬼魂所化,發出朦朧的呼喊也只是想引他自投羅網。
幸好徐凌事前提出了暗號,不然自己這次鐵定要栽。
在印曉慧震驚與絕望的目光中,周慶拼了命的撒丫子跑,像是將她與徐凌當成了凶神惡煞的鬼魂。
周慶獨自逃跑後,印曉慧與徐凌似乎又陷入了鬼打牆的局面,很快就再也看不到周慶的背影,周圍的環境再度變得熟悉起來。
印曉慧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她只能耗費往生幣使用一次詛咒之物了。
就在此時,牽着印曉慧手的徐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帶着印曉慧一起倒在了地上。
印曉慧摔的滿臉是血,可她沒時間喊疼,急忙想要拿出兜裡的詛咒之物。
徐凌卻忽然摔的一個打了滾,身體好巧不巧的壓在印曉慧正要拿出詛咒之物的手。
印曉慧神色驚恐,她想要抽出被徐凌壓着的手,駭然發現徐凌是有意壓着她的手,憑她的力量根本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