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不可說,不可說……”
“你們不要亂說話,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心裡知道就好!”
現在已經窮圖匕見了,自然是有些人活不成了!
這有什麼好說的。
反正,無論誰當這個領主,無論誰掌權,他們都是貴族,只要保證他們的利益,就可以了。
貴族越來越唯利是圖,越來越沒有貴族應該有的品德了。
尤其是在屍魔之災後,貴族沒有了封地,所有人聚集在一座小城之中。這樣的變化,就更加明顯了。
顧演此時也顧不上演了,看着亂哄哄的會議大廳,喊道:“我,我沒有癔症,我,我可以理事!”
吳正拍了一下額頭,這個蠢貨!連最後一點體面都不要了。這不是逼着姓金的殺你嗎?
若說剛纔還有一絲存活的可能性,現在,怕是連最後一絲都沒有了。
金父也是一愣,說實話,他是真的不想做到那一步啊!畢竟是主公最後一絲血脈啊!但是,若是對方存心找死,那就,不好意思了!
其它的貴族立刻不說話了,齊齊的看向顧演。大廳一下子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連三個領民都知道,這位年輕的領主大人大勢已去了,金老爺那麼說是人家客氣,給他留下的最後的體面了。
就像幾人一個屋裡,聽到某人放屁,爲了避免尷尬,有人主動引開話題,但是,放屁的人主動提醒大家,剛纔有人放屁。
這樣的人,真的很不懂事啊!
這是三個領民都知道的道理啊!但是顧演卻不知道,或者他知道,但是,已經無所謂體面了,就是要噁心大家?!
秘衛隊首領皺了一下眉,道:“領主病了,扶領主下去休息。”
別再在會議大廳丟人現眼了。給顧家留最後一點體面吧。若是以後成了貴族,也好與其它家族好好的相處。
會議大廳再次陷入了嗡嗡私語聲中。
顧演爭扎着被拖了出去。
金父走到主位,站在那時問道。
“大家同意我的提議嗎?”
衆人齊齊看了金辰一眼,然後看向外面一眼。有一個戰尉在大廳,兩個戰尉隱而不出,在這樣的壓倒性的實力面前,我們有反對的餘地嗎?
“同意!”
“我們同意。”
“我們同意金家主的提議。但是議會制的議會成員,應該有多少人?都有誰呢?”一個貴族越衆而出現提問道。
“是啊,具體怎麼說?”
在絕對的勢力面前,誰敢反對,既然不能反對,那就想辦法從中爲自己謀取最大有利益。這纔是衆人關心的話題。
金父笑道:“這個是大家同意成立議會制之後要討論的第一個內容。現在,我問的是否同意議會制代替幕府制。”
“同意!”
“同意!”
所有貴族都同意,安靜下來之後,金父專門問跪在地上的豐三個平民和貧民的代表:“你們同意嗎?”
老者趕緊搖手道:“啊?大人問我們?我們這樣的賤民,哪有參與的資格?!”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就回答,同意,還是不同意就好。”
“同意,同意!金大人說的都是對的!”老者趕緊說道。
這金大人在他們的面前,把領主給廢了,這樣的人,他一個貧民,可惹不起!
“你呢?”金父問跪着的中年男子道。
“同意,大人。”中年男子惶恐不安的說道。
“你呢?”
“同意,大人!”刀疤臉青激動的說道。
能參加這樣的事,三生有幸啊!若是能活着回去,夠他吹噓一輩子的了。
年輕人,沒了死亡的威脅。心思就開始活躍了!對能夠參加這樣的大事,與有榮焉!
吳正若有所思的看了金父和三個領民一眼。
姓金的傢伙做事,可是滴水不漏啊!這麼問,不知道有什麼深意沒有?!
其它的貴族只是感覺,金家主這人,真是有意思,連跪在地上的兩個賤民都要問一下。
但是,這樣無傷大雅的事,貴族們也沒有放在心上。
得到了最後三人的同意後。
金父說道:“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會議制代替幕府制。那麼,開始第一個議會!組建議會!議會需要多少議員代表,會議需要如何運作等等!會議大廳的所有人,都是正式議會組建起來之前的所有議會成員。”
大家立刻嗡嗡私語起來。
“金家主的意思是,我們都可以進入議會嗎?”
“怎麼可能?我猜啊,金家主是爲了讓我們服口服才這樣說的。金大人說話做事,可是有名的滴水不漏!在這樣絕對的實力面前,依然要讓我們心服口服啊!”
“金家主做事敞亮!”
“這樣纔是真正做大事的人!什麼事都擺在明面上說,不服不行啊!”
“和金家主比,顧演和吳正,就差遠了!”
吳正翻了翻白眼,這也能躺槍?
“現在,開始說一下我的打算。議會成員的人數和代表不固定,按實力和數量算,普通人代表百選一。戰徒代表十選一,戰士代表三選一。戰尉,都可以加入議會。暫時,是這個提議,大家討論一下!”
金父的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還能這樣劃分的?
‘剛纔怪不得要詢問三個賤民的意見呢?原來伏筆在這裡?!’吳正心中說道。
吳正凝重的看向金父,‘這傢伙,真是,好大的野心啊!只是,你能做成嗎?’
貴族們對於普通人和戰徒可以成爲代表,進入會議,感到不能接受。
“這些賤民,怎麼可以,登堂入室,成爲代表,進入議會大廳?這不是開玩笑嗎?會議制的威嚴何在?”一個貴族中的老人越衆而出,說出了所有貴族的心聲。
有些貴族,惡狠狠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三個賤民。
“我說這三個跪在地上的賤民,爲什麼留在這裡,金家主剛纔還特意問了他們一句,原來如此啊?賤民,受死!”
一個離門口較近的青年貴族,感覺自己受到了污辱,但是他不敢對金家主報怨,於是,將矛頭指向了這三個領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