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立貴族,既然選擇了中立,那就說明,他沒有放手一搏的勇氣。這樣的人,沒實力,沒勇氣,就算人數再多,也不足爲懼。
所以,中立貴族,比之領民的重要性,都不如。
領民雖然一無所有,沒有實力,但是,他們人多啊!而且,正是因爲一無所有,才需要安撫他們,以收他們的心。
而且,相對來說,收他們的心,所需要的東西最少,人數最多,也最忠誠。
從性價比來說,姓金的做出這樣的選擇,實在是太正確了!
“好,既然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就開始進行吧。”金父做了一個總結性的發言,然後開始了議會制度的建立。
……
隨着糧食和石炭進入市場,動亂立刻平息下來。
但是,很快,議會制度的建立,再次讓水寨熱鬧起來。
“選舉”“議會”“議員”“傭兵”等等,這些新的名詞,開始被宣傳。
領民們第一次參與到領地的政策中,都十分亢奮。
各種各樣的的對話,不斷的在水寨時上演。
兩個平民的對話。
“你說這是真的嗎?要我們選舉代表,代表我們的利益,參加議會,參與領地統治?”
“當然是真的,沒看到這些大人們的宣傳嗎?”
“我聽說當時進入領主府的三個人,現在已經成爲臨時代表了。”
“竟然是真的啊!我還以爲是謠言呢?”
……
兩個貧民的對話。
“代表我們,有什麼好處嗎?”
“以後應該就不可能發生市場沒有糧食和石炭這樣的事了。因爲我們有代替,可以直接反應問題啊!”
“原來是這樣啊!”
……
兩個紈絝子弟的對話。
“爲什麼會這樣?以前的領主制也不錯啊?”
“上面的人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唄。我們這些人能怎麼辦?”
“是啊!說到底還是實力說話。我們沒有實力,就只能按實力強大的人制定的遊戲規則玩。”
“你說議會真的可以擁有權力嗎?”
“怎麼可能?就算人在議會,也只有建議權,聽說權力集中在管理小組手中。但是管理小組,都是金家的人。你說怎麼回事?”
“這不是換湯不換藥嗎?”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怎麼可能改變!”
……
兩個沒落的貴族。
“這議會制倒是一個好東西,說不定我們可以重新擁有權力。”
“唉,權力要和實力相匹配的,你沒有實力,就算得到權力,也是禍非福啊!你到現在了,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還看不明白嗎?若不明白,最近的例子,就是顧演,你看明白了吧?”
“你怎麼不說另一個例子?金家主本身也不是戰尉,但是卻成爲了領地最有權勢的人。”
“他們家族時有三個戰尉,這還不算實力嗎?你家族裡要是有三個戰尉,你也可以當上領主。”
“誰說的,聽說只有一個戰尉是金家的人,另外兩個戰尉根本不是金家的人。反而是落沒的貴族的和我們一樣。”
“這怎麼可能?落沒的貴族,怎麼可能培養出一個戰尉?你說笑吧?”
“真的,我聽說有一個是阮奇,阮家,你聽說過吧。就在你們這條街上住。”
“什麼?!怎麼可能?阮奇,我認識啊?一個月前,他還是中級戰徒呢。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晉級戰尉了?這樣的假消息,絕對是一個假消息。”
“是嗎?那個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
吳宏跟在吳正的後面走在熱鬧的大街上,聽着大街上的各種對話,把他都聽糊塗了。不解的問道:“大哥,他們說的哪個是真的?”
吳正笑道:“他們啊,哪個說的都有真有假。”
吳宏修煉還行,但是這樣動腦子的事,他真的反應不過來,直接了當的問道:“怎麼個有真有假?”
шшш.тт κan.¢○ 吳正有意提點吳宏,仔細的說道:“真的是,他們有了一個發聲的渠道。這點是真的。但是,權力,不可能給他們的。議會議會,就是議論事情的聚會。至於權力,都集中在姓金的手裡呢。你雖然是一個管理小組的成員,但是可別當真,當真了,你就危險了。”
“哦,我知道了。我到時候就是一個木頭,不說話總可以了吧。”
“哈哈,說話還是可以的,只要按我說的就可以了?你的這個身份,還是很重要的!”
……
顧行回到家,一個秘衛隊的隊員上前道:“隊長,顧演,怎麼處理。”
顧行嘆了口氣道:“我本來是顧家的一個旁支,是顧演的父親,我的主公,發掘了我,培養了我,纔有我的今天。我實在是不願意主公的血脈斷絕啊。”
“隊長,主公是主公,顧演是顧演。怎麼可以混爲一談。顧演雖然不堪,但是,他是家族的嫡系出身,是當過領主的人,也是顧家的家主,隊長,若是顧演還活着,您如何在顧家立足?隊長,不可婦人之仁啊!否則,恐有大禍。”
顧行再次嘆了口氣,道:“沒有想到,家主竟然這樣的剛烈,知道顧氏從領主墜落爲貴族後,竟然殉了。可惜可悲可嘆,唉。”
來人立刻明白了,退下去了。
……
顧演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他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心心念念近十年,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才當上了領主。
他有滿腔熱血,做足了準備,準備帶領家族,恢復領地,奪回領土。
但是,他怎麼會被人廢了,軟禁在這裡?
這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吱——”
門開了。
一個侍衛端着酒菜走了進來。
恭敬的行禮道:“拜見這主,這是您的午餐。”
顧演還真的餓了,看着這些飯菜還挺豐富的。
邊吃飯邊喝酒,開心的問道:“沒想到,我落難了,吃得比原來還要強。你叫什麼名字,事情辦的不錯。我以後會好好的重用你的。”
“小人惶恐,小人賤名,不值一提,還請恕罪,不敢相告,恐污了尊耳。”
顧演搖了搖頭,專心的吃喝,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