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過去了兩根香的時間,新生隊列中終於有人按耐不住了,一位渾身黑甲,手持其騎士長劍的年輕人邁着穩健的步伐走上了擂臺。
他纔剛一上去,擂臺下面的衆人頓時驚呼出聲。
“這個人是秦肖!竟然是他上場了!”
“秦肖是誰?”
“你連他都不知道?之前新生考覈之中排名第七的便是他。”
“那又怎麼了?你看上面那個許巖還是第四呢?”
“這怎麼能一樣?那個許巖不過是靠着死神走了狗屎運,而秦肖可是實實在在的少年天才。”
“我跟他來自同一個城市,在來學院之前,他就曾以築基期一重的實力斬殺過比他高一等級的敵人。現在他已經築基期二重了,恐怕實力又得翻上了一番!”
“啊?那這許巖恐怕是遇到大麻煩了。”
“誰說不是呢…”
聽着周圍的傳言,紫萱和張大寶不禁有些忐忑,心中對比賽的結果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老大,你看誰能贏啊?許巖兄弟能打得過那個傢伙嗎?”
李劍三搖搖頭:
“不好說,他們的實力氣息相差不多,沒有太大的差距,但家族底蘊不一樣,誰知道相互都有着什麼底牌?這個可沒那麼容易判斷。”
這邊說着,裁判已經宣佈了開始,但還沒等他退下去,秦肖便動起了手來。
他手中大劍橫掃,一股凌厲的劍氣便化作了一隻迅捷的獵豹,向着許巖撲面而來。
裁判嚇的倉皇逃離,幾乎是滾着逃下了擂臺,這才避免了誤傷。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得場下衆人不由得驚呼了出來,衆人誰也沒想到這個秦肖看上去頗爲帥氣陰柔,沒想到竟然是如此雷厲風行之人。
不過好在許巖本就是個悶骨頭,對其他的事情也不太在意。
在秦肖剛剛上臺之後,他就已經盤算起了戰鬥的方式,所以見到對方突然攻擊也並未慌亂,而是拎起來旁邊的巨錘轟然向着獵豹的頭頂砸去。
劍氣化作的獵豹頓時潰散,大錘也砸在了地面之上,可如此重力,整個擂臺的地面卻並沒有任何的損壞,顯然這是外面的靈陣起了作用。
在修行了那玄階上品的武技之後,許巖便重新選購了武器,用重鐵打造了一柄巨錘。
這東西雖然是他首次拿出來在衆人面前展現,但他平日裡早已將其熟悉,用起來也是頗爲順暢。
雖然巨錘與他的體型有些不符,看起來略有滑稽,但這一下之後卻沒有任何人敢小瞧這個少年。
一擊不中,秦肖也沒有任何的沮喪,剛纔那招本就算是一種試探型的進攻。
若是對方蠢到一點防衛沒有,直接被打下擂臺倒也省了事,若是沒有也能從中看出對方的一些實力和風格打法。
甚至說見到許巖的攻擊之後,秦肖甚至還有些興奮了起來,他所拿的騎士重劍,本身就是大開大合的打法,如今許巖這般更是對了他的胃口。
獵豹消散之後他不帶沒有沮喪,反而一臉激動的巨起巨劍,向着許巖砍去。
兩人的打法都是大開大合之勢,一時之間道以難以較出高下,不過相對來說,許巖有些略處於下風。
畢竟他的這把武器是新選的,而對方的騎士重劍顯然是跟隨了多年,在對於自己的武器熟悉程度上,許巖遠遠不如對方。
不過這些許的毫釐差距,並不足以成爲勝利的關鍵,在拼鬥了四十餘回合之後,兩人同時後撤,放棄了繼續近身交手的打算。
他們自然也是清楚這樣下去,恐怕要打到猴年馬月才能分出勝負,如果是想要速戰速決,恐怕就只有動用大招清場。
秦肖周身靈力暴動,一股股肉眼可見的氣勁自體內向外震盪出來,在這股強大的靈力作用下,伴隨着它持續的發力,他周身的空氣看上去仿若都有些扭曲,看上去頗爲詭異。
直到這時他才雙手握着大劍,再次衝鋒了上來。
許巖面色凝重,雖然不知道對方這招到底是如何作用於敵手的,但若是仍舊保持之前的狀態和他打,肯定是要吃虧。
所以他當下身體上便是放出了一種黃光,一身土黃色的盔甲便凝聚在他周身。
“這招,應該是玄階下品的武技吧,這小娃娃懂的倒是不少,看上去雖然有些木訥老實,但轉變能力卻不錯。
若是換作了其他人仍然保持之前的狀態或者使用進攻型的武技,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洪老摸了摸鬍鬚,對着下方的擂臺進行着評價,院長也是呵呵一笑,對秦肖做出了點評。
“那小子也不錯,雖然在這樣的天氣,直接穿着一身盔甲顯得十分笨重燥熱,在這種不允許攜帶須彌戒的擂臺戰鬥上卻有了極大的優勢。能忍常人所不忍,能行常人所不行,這娃娃心性倒是不錯。”
洪老點了點頭,顯然對這兩人都十分滿意。
“院長怎麼看?他們兩人誰能贏下這場比鬥?”
“不好說,怎麼?老洪,你這又是手癢了?”
“嘿嘿,沒錯,不如咱們好好賭一賭,我可是看中了你風在院長室裡的那罈好酒。”
洪老嘿嘿一笑,狠狠的搓了搓手,眼神之中充滿了挑釁。
雷動天輕哼一聲,眼睛也微眯了起來。
“好啊,這都被你發現了,你想要酒,那也得拿出等價值的東西來賭,我我記得你好像珍藏了一卷流風神女的畫像,不知你意下如何?”
“臥槽,你這老色胚竟然然打它的主意!這可不行...你得加料。”
“那好,我這還有一顆五品的紫薇丹,加上他如何?”
“好,我跟你賭了!我賭那個秦肖勝。”
洪老一咬牙,拍板做了決定。
“呵呵,正好我想押那個許巖,恐怕這次你可要吐老血了。”
“想得倒美,我喝酒時你可別心疼!”
兩位老者一番鬥嘴,若是被下方那些神情嚴肅、希望以認真做事來引起兩人注意的高層看到,定然會驚掉下巴。畢竟他們印象之中這兩個老人都是十分嚴肅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