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這一天,人類已經忍受了十年。
十年,彈指一揮間,甚至於對三階生命體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十年對於一個佔據世界發展主導地位的種族來說,失去的終於要奪回來了。
對於那些非人非獸的生物,人類已經受夠了。
雖然三階生命體之後,也有動物會變化爲人,可那都是正大光明的自我變化,而那些該死的奇怪生物,只是一堆偷取了靈魂的血肉而已,只是一堆會無序進化的生命而已。
三路過億大軍——這在人類戰爭史上,也從來沒有有過的,個個都是超過三階生命體的進化強者,最高有達到七階的晶質體的將帥如李隨風、吳建軍,甚至連吳雙爺爺都成了五階的師級幹部加入了反攻軍中,連吳建軍老爸都成了後勤的軍官,吳東的老媽秦秀芳也回到了丈夫身邊。
當年吳東從地底歸來再離開,徹底讓她明白了什麼纔是人生至愛,什麼纔是人生至理。錢沒了可以再賺,權說沒就會沒了,可是親情卻永遠也沒不了,那種疼骨入心的疼,讓她果斷的回去跪在了丈夫的身邊兒……當年的錯,化成了碎片。
苗清清已經達到了生命五階。十年前,她爲了救姥姥的命,去了遠東,意外的參加了一場保衛戰,被娜塔莎收入營地,後來娜塔莎離開,人類保衛戰開始,姥姥戰死、她在不斷地成長,心裡卻一直掛念着那個“救”自己的男孩兒。她怎麼也沒想過十年之後,自己也成了他的追隨者,要知道當年在林子裡,差點還動了手成了敵人——世事無常,真得不能用即定的眼光看任何人,包括當年壁咚自己的那位。
麻拉基夫六兄弟已經陣亡了兩個,伊萬和舍瓦兩人爲遠東紅星的榮耀獻出了年輕的生命,剩下的四人成了人類反抗軍的重要軍官,麻拉基夫甚至已經成爲方面軍級別的將領,指揮着一百萬軍向北極圈方向攻擊。
扎伊爾比麻拉基夫的級別更高,他的進攻方向是俄遠東。他只有一個口號,那就是打回去老家去!兩千萬新式裝備的新軍,所向披靡,無論是有組織的獸人還是無組織的獸人,在反攻軍摧枯拉朽的攻擊之下,他一天就向東北推進了兩百公里,消滅了足足五百萬獸人族系的生命。得到的獸魂獸晶無數。
向東和向南的兩路大軍,一個方向直接穿越青藏高原,另一個方向則進入印度,這兩個方向都是巨大的獸人系聚集區,生活着不下一萬億各種變異生命,按林充之偵察來的情報,歐亞大陸上上還能留有人類純正基因的,也沒多少了,這兩個方向是最多的,畢竟是原來人口最稠密的兩個地區。
終極目標雖然是消滅殭屍博士,可那傢伙據說根本沒有固定的居所,而是在獸人羣中到處的亂走,不斷的把各種新式的生命體扔到這個星球上,所以,除了向西防禦之外,三路出擊。
打到了笑面虎的空天戰艦空中的威脅已經沒有了,地面的進攻十分順利,一週後,三路大軍已經推進到了各自方向上的一半距離,比預計的作戰時間少了一半多。關鍵是吳東改造的武器裝備太好用了,而且每個戰士的戰鬥力又比吳東歸來之前強大的多,所以簡直就是一路碾壓。
吳東沒有關注地面戰爭的進展,在他的推算裡,獸人族一年內全部從這個星球上消失是肯定的,他帶着金鋼狼一個小隊,日以繼夜的改良星艦。
從硅基人的戰俘中得到了一些消息,月背有一個巨大的洞穴,是用來進入月球內部的——而且讓吳東略有些吃驚的是,月球竟然是一個宇宙級的超級星艦!
雖然,在吳東的瞭解範圍裡,月球這麼大的超級星艦還是小了些,可是總比什麼現製造強的多!
當然,吳東就算有把月球弄走的想法,也不會現在來實施——至少也要等地球在這個生命週期結束之後,在新的月亮掛上之後才能弄走。
十天裡,吳東完成了行星際大星艦的改造,將原來的胖魚和不成型飛艦融合成了一隻巨大的蠍子狀飛行器,試飛,成功。
兩秒內,從地表靜止態達到星外五百公里的躍遷點,十秒的時間,來到月球!
和吳東一起來的是生命族的空軍一個戰鬥隊約百部機甲加上飛行汽車人擎天柱等人——停在月背之後,立即分解出十艘小型飛行器,尋到那個大到幾公里大小的洞穴一飛而入。
吳東需要解決的是干擾人工選擇——不管是週期頻率還是能量輻射的詭異,都需要給它調整一下,不然地球就會一直混亂下去。就算現在的人類能力挽狂瀾,可是在一段時間後,一定還要再爆發——這是一種生命定律,就算吳東也無法完全的干擾和制止。在第三世時,至少組止過七次文明的衰亡,可是無一成功。
月內,果然是別有洞天的所在,在經過薄薄一層月殼之後進入了十分巨大的蜂窩組織狀的月體。
讓吳東吃驚的是,這個宇宙級的超級星艦果然出離了意料,巨大的支撐柱,內裡空間極爲廣闊,而且十六系分區全部都有!
只不過,讓他略有些失望的是,代表着控制力的晶質體只有一塊,而且這塊已經在艦核心中啓用,那是一塊超過一萬噸的巨大的核晶,應該是採自星河系中心的重核子星的晶質體,那東西是宇宙級星艦的唯一能源,也是輕易就可以溝通強弱超能量的介質。
“找到了,就是它。”
吳東足足在月內尋了三天,終於尋到了他要制止月球發射的東西——已經與超級核源對接,並源源不斷的發射出異等生命量子的那顆黑鑽。
“那顆黑鑽?”
“是它。”吳東無比的平靜,看着那個黑黑的人工打造的東西,臉上淡然冷笑。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世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擁有強大的生命力量就得要承擔更大的生存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