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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桑田,風起雲落。
太陽依舊在,只是河山顏改。
看了看可愛的太陽老公公,想想第一世時他的熱量是現在的近十倍,而那時的火星和現在的地球一樣,生態盎然。現在的火星呢,卻已是一片荒蕪……吳東略略的瞭解了現時代的太陽星羣,和地球歷一億年,火星曆四億多年前不一樣,大不一樣了……
現在地球人的人體沒有進化出吸收太陽光和熱的能力,而吳東準備做的血液改進,也不可能給每個人用上,想想人類傳說中火星人是小綠人的說法,吳東笑笑,形容的還挺像。
所有的傳說或者神話,也許都有血脈傳承的影子。
“火星……我一定要回去,並重建家園。”吳東對着蒼天高喊了句誰也聽不懂的火星文,似蟲鳴,似鳥叫,反正很動聽,這當然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當下先把利於進化的生態區建成再說。
……
菜地南邊和東邊是馬路,路邊是大白楊和一些灌木,還有幾顆大柳樹。
吳家的菜棚依路而建,正面朝陽,錯落相間。
菜棚的東面靠中間的位置是工人們住宿用的臨時板房。
吳東不知道爲什麼叔叔他們沒租用不遠處鎮子上的房子來住,也許是嫌貴?
一邊晨跑,一邊加速自身生命基粒子的吸收,一邊詳細的觀察周圍環境,吳東發現這個小鎮很樸實。小鎮上居民的住房都是幾乎一樣的鄉村二層多間複式小樓,每家都沒有中國式的院落,而是敞開的,有的門前還有菜地,有的堆放一些柴木。
不過,多數已經無人居住,荒蕪空置在那裡,顯得很淒涼。
還有不到十戶人家住在這裡,吳東一路跑着一邊觀察。
小鎮上只有一個小超市,現在還沒有開門,不過吳東也去過這裡,幾乎沒什麼商品,鎮上的人有什麼需求,都會開車去三十公里外的五一區購買,事實上這裡住着的多數是老人,除了必要的柴米油鹽他們幾乎很少上街出門,平素天氣好的時候會到街上來走走,曬曬太陽,或者聚在一起吃點老獵手打來的野味,喝點伏特加,坐看夕陽西下。
十分鐘把方圓不到兩平方公里的小鎮轉完,三戶人家已經起牀做飯升火,四個俄國老頭兒做着手中的活計,劈柴的劈柴,掃地的掃地,溜達的溜達,只有一個似乎還沒醒好,出門的時候差點撞到自家的門框上。
吳東的出現,小鎮,確切點說更是小村上已經出來的人也很好奇。
吳東很友好的向他們問好並扶了一把差點倒地的那位老大爺,俄語十分流利準確,讓這些老人們很是驚訝,並誇讚了他的語言學的很不錯,甚至那位滿身酒氣的老頭還拍了拍吳東的頭,臉上掛滿了慈祥的笑容。離開時竟然開玩笑的說下次見面是不是有好酒帶過來,他願意用最好的山雞或者野豬肉換!
回到鎮西側,吳東看了一圈小鎮南北方向路這邊的一排排的房子,除了有一戶人家還有人住外,共計七所房子都已經被長起的荒草圍住,看上去已經好久沒人用過了。
房子是磚木結構的老房子,那一根根的松木甚至都可以看到漆面沒有多少被風蝕的情景,窗口是樺木的,有些小,每個窗上有三扇玻璃,落着滿滿的灰塵。
不過一眼看去,這條件也比板房好上百倍……之前中國人不喜歡和當地人接觸,特別是當地的原住民,打交道都需要警方和政府出面,吳東聽從了叔叔的建議之後考察這麼一圈,發現這兒的人很淳樸,老人們都很慈愛有加。
早飯之後,吳東安排白大柱去辦送禮的事,老倪叔去附近農莊或者別的菜地購買移植儘可能多的向日葵,舍瓦繼續向大學那邊提供黃瓜,當然這一棚的黃瓜已經摘去了大半,剩下的吳東不打算再賣。
帶上馬兵和麻拉基夫等幾人帶着兩小推車的蔬菜,轉遍了小鎮,給每一戶送去了一大堆的黃瓜、番茄、豆角、芹菜等俄國人在自家菜地裡不種或者種的少的菜品。
俄國人太驚訝了,自打小鎮爲了提高稅收,承包給中國人菜地之後,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情況,今天卻改變了。
當然,這個改變源自於叔叔的提醒,吳東也是想進一步和當地人融合關係,畢竟自己可不是種幾年地就走的想法,而是打算把這兒建成生命基地的生態場區長久的呆下去,爲什麼選這裡的首要原因是在地下,吳東當然不會和他們說這個,而是滔滔不絕的憶起了往昔。
“哦,我的上帝,小夥子,你這個年紀的青年,怎麼可能對社會主義有什麼印象呢,我是說——俄國的社會主義。”
近百歲的老紅軍,上個世界20年代出生的老人高爾基連連搖頭不相信吳東關於紅色帝國的留戀,畢竟紅色帝國垮臺的那天,吳東還沒出生呢。
坐在老人身邊的,還有柯留察三兄弟,七十多歲的老獵人,哈薩克族。老機械師弗雷爾夫婦,還有住在鎮北的一戶原住農民安娜達娃奶奶一家七口人,早上吳東扶了一把的朱可夫與衛國戰爭時期的大元帥同名,不過他是個車工,妻子是個比達琳娜大嬸還要粗壯的女人。
對於友誼農場的大饋贈,俄國人深感意外,簡直驚訝極了。
在他們的瞭解過,中國人只知道賺錢,不管自己的吃住怎麼樣只要有錢賺再髒再累也不怕,同樣他們已經沒有什麼信仰,原來這個社會主義的鄰國現在走了特色之路,兩國********漸行漸遠,後來俄國自己卻也推翻了共產之路,結果兩個國家都不再糾結於意識領域,可是在經濟領域,東方的鄰國已經把俄羅斯遠遠的甩在了後頭,在交談中老人們雖然已經退休,可是無不對過着美好生活的鄰居們羨慕無比。
吳東堅定的社會主義理想信念,讓全鎮的老人們耳目一新,刮目相看。同時更像是尋到了隔世的知音,滔滔不絕的講起當年紅色歲月,控訴當下的資本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給所有人帶來的不是民主自由公平平等,而是經濟的困頓,生活的匱乏,政治上的無聲。
吳東之前在達琳娜大嬸那裡看過一些著作,包括共產黨人的相關理念,對此吳東並不執個人態度,因爲歷三世經過了上億年和幾十個文明時代,吳東知道人類的終極未來在哪裡。這種超八級文明的思想體,也許是某個靈魂家族的慧者覺醒給三級半地球文明帶來的超前思想,可惜,當下的時代現代地球人並不具備其該有的物質、文化特別是靈魂基礎——當然,理想是好的。
有意思的是,麻拉基夫等不良小青年竟然也加入到了重新嚮往紅色時代的回憶中,連百歲老人高爾基,原鎮長弗雷爾等也大爲驚訝!
麻拉基夫聳動了肩膀,“我們雖然沒有生在蘇維埃,長在紅旗下,可我們十分景仰爺爺輩、父輩們所在的紅色蘇聯,如果有可能,我們真願意回到過去,我們不想天天只是爲了錢而奔命,爲了守護個人的資產而勞碌一生,我們願意爲國家和民族去工作,奉獻自己的青春和力量……”
麻拉基夫這番話,連吳東都徹底的刮目相看!
這個,還是那個不良小青年嗎,前天還把人家一個少女做壁咚狀的掛在牆上……難道我的勞動改造奏效了?
老人們卻抱以了熱烈的掌聲!
瘦高的百歲老人高爾基說道,“你們年輕人是我們未來俄國的希望,也許回到紅色帝國時代是不可能的了,可是,你說的正是共產主義樸素哲學的真理,人總不能只爲了錢而活着,不是嗎?”
瞬時間,很多老人老淚縱橫,想起了他們火熱的年輕時代。
思想上的共鳴,讓吳東很快拉近了和當地人,甚至包括麻拉基夫等人的距離,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吳東適時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話,承包下薩爾小鎮上的一切,包括土地,各種資源,人員,房屋等等,雖然我們已經不能在現行俄羅斯的體制下搞出紅色公社那樣的社會主義模式,可是也許能夠變通着做點什麼,至少講生活在我們這裡的人能夠快樂的享受等同於社會主義紅太陽之下的陽光、空氣、水還有自由的思想、公平的競爭等等。”
高爾基微笑慈祥地看着這個東方少年,搖頭苦笑,“不,不。我的孩子,雖然現在的國家倡導着自主,可是現在信仰並非自由,共產黨在俄國舉步維堅,你真的要打出紅色旗幟,我想很快克格勃就會來把你帶走,算了吧,你的心是好的,我們這些遺老遺少們就很高興了,至少知道我們偉大的東方鄰居還有人心裡記得那偉大而崇高的夢想。”
當然不能算了!
吳東也不是來探討人生的,目標是衝着這個優質的地盤來的,至於思想領域,這個先擱置,高爾基老爺爺說的問題吳東也考慮過了。
“呵呵,高爾基爺爺,這個您大可放心。我們不談姓社還是姓資,我們完全是用實際的生產、經濟和商業行動來做事,不喊出任何的政治口號,也不加入或者建立什麼黨派,我們在自己的地盤上,就按我說的去做,去實現。而對外,不管是誰,哪個國家或者團體勢力,都用現世他們接受的辦法去交流溝通,而我們只做不說話……”
突然,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弗雷爾老大爺眼睛一亮,“你說的這個,類似你們國家的特區,或者更高級一樣的烏托邦?”
接着,所有人都加入了討論,老人們越說越高興,俄羅的年輕人更爲吳東這個設想打動,麻拉基夫甚至恨不得立即開始去開工幹活……
吳東進一步詳細的說出了自己的設想。
其實,很簡單,按中國一貫的叫法,就是建設一個大些的高級休閒度假區。
轉了一大圈子,吳東只是想拉近和當地人心靈上的距離。
人和人之間的距離,其實不是時空的距離而是心靈的距離。心貼心,天涯變咫尺,心逆心,咫尺是天涯。
馬兵實在想不出,吳東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多少中國人到俄國來種菜,可是,哪個去和當地人大談理想信念了,哪個把社會主義理想做爲夢想來實踐了,哪個和當地人處的和一家子似的了!
只有我老大……馬兵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不說別的方面,光是一個弗雷爾大爺,就能夠幫着基地做很多比較複雜的工作,比如——對付蒼蠅的問題。
說了一上午,吳東自己竟然發現,魂級再次得到了進步,達到了四級中的水平!
“真沒想到!”
吳東太驚訝、太高興了。
沒想到與人進行思想的交流竟然和抱着女人感受那份肉體與靈魂的共鳴是一樣的,都能帶來一定的魂靈淨化。當然,如果關於共產主義理想這個真的是靈魂系家族復甦者留給現代人的遺產的話,那麼這個靈魂進化就沒有什麼可疑問的了。馬克思,這個名字,吳東早已記下。還有耶穌、釋加摩尼、安拉、老子、孔子這些大思想家,和馬克思一樣,都是人類思想史豐碑式的人物。
這個令人驚喜的變化,在三世火星時代時也有過類似靈魂進化,這說明,靈魂模式得到了開啓,未來魂力可以通過教化、交流和感悟等來實現了,這種方式總比吞噬靈魂要好,也沒有付作用。
這是個意外的收穫,吳東高興的請所有鎮上的人去農場做客,他親自下廚!
小鎮上這留守的這幾戶人家沸騰了,來自東方朋友請客,怎麼可能不去呢?一上午的思想交流,彷彿讓他們回到了幾十年前的紅色時代。
“哈哈,那我們可得隆重一些!”
俄羅斯人很看重邀請和被邀請,雖然吳東的邀請是臨時起意,可是他們這是通過思想溝通拉近了距離之後的進一步交流,所有人都沒有拒絕的態度哪怕是遲疑的表情。
百歲老人高爾基獨居,他回屋去準備禮物,而柯留察三兄弟都是光棍漢,最小的老三則回去準備昨天剛剛獵到的野豬肉,弗雷爾家的大嬸回去拿她親手製作的糕餅,安娜達娜奶奶去取臘腸,朱可夫回家拿酒,據說是十年的伏特加,剩下的人則浩浩蕩蕩先行跟着吳東他們一起去鎮西頭的友誼農場蔬菜基地。
“今天中午要大吃一頓大喝一頓,哈哈!”
朱可夫抱着的可不是一瓶子,而是一個大罈子……太高興了,多少年沒有這麼多人一起喝過酒?多少年沒聽過,說過這麼暢快的話?
大雪又鋪滿了回家的路
戰士站在河邊眺望故鄉
那開滿野花的山崗瀰漫着憂傷
還有他心愛的姑娘
姑娘們守望頓河,情人離去的方向
哥薩克年輕人勇敢頑強
他們總是被迫征戰四方
每當回家的火車來生還的士兵們
把沙皇的軍帽扔在那頓河上
頓河靜靜的水面上飄滿了軍帽
戰士們的哭聲久久迴盪
多少年寒風吹颳着白樺
西西伯利亞的秋冬春夏
在那遙遠的戰場,風把他的願望
帶回到母親的身旁
年輕人里門走吧,故鄉的頓河
會帶着你們的鄉愁流淌
“該死的,該死的——沙皇!新沙皇!”
朱可夫一路唱着,一路瘋癲的跳着,最後狠狠的罵了一聲,收拾了下殘損不堪的情緒,走進了菜地的門口。
馬嬸沒想到中午會有客人,而且是俄國人,所以不知怎麼準備午餐纔好了。
“混合餐,自助式,”吳東一笑,“有什麼吃什麼,都是一家人。”
高爾基高興極了。
這是三年來,第一次獲邀來看看中國人的種植基地。
“哦,可真美啊,你看看,那對番茄像姐妹花兒一樣,長的那樣的嬌美!”
安娜達娃奶奶看過整齊而旺盛的菜園,搖搖頭,“中國人真是心靈手巧極了,我們種的菜和這裡的比起來,簡直就是醜小鴨見着美麗的白天鵝!”
說的不太清,可是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連連稱是。僅有的安娜達娃家的兩個孩子,一個七歲的男孩卡賓,另一個十一歲的女孩波拉娜,高興的像蝴蝶在菜地裡穿梭着,好奇的看着看那。
招待客人的事交給了馬兵,吳東一頭扎進了廚房。幾位大嬸也過來幫忙,吳東沒有回絕,因爲這是對她們的認可和尊重。
淨化,加生命基粒子,涼切土豆絲,蒸土豆泥,打番茄醬,切黃瓜片,拌黃瓜絲兒,多數都是俄式和中式的冷餐,動手速度之快,那些做了幾十年飯的大嬸包括馬嬸在內都看的目瞪口呆,後來她們能做的只剩下備菜了。同時做的熱菜是中式的排骨燉菜和馬嬸準備的六個炒菜,吳東重點照顧了那塊足有二十磅大小的野豬肉,烤豬排,這是今天的壓軸菜。
馬兵在菜地住房前的土地上支起了四張桌子,一盤盤製作精美卻裝在粗糙盤碗裡的美食不斷的從廚房拿出擺上,好酒的老倪和朱可夫二人已經半通不通的交流起哪種酒更好喝,桌面上還多了從中國帶來的茅臺,俄國的伏特加,法國的白蘭地,當地生產的廉價啤酒一箱,兩瓶不知名的乾紅,從地裡新摘出來的青菜伴着一大碗黃豆醬。
包括韭菜炒雞蛋在內,二十幾道幾十個盤子裝着琳琅滿目的一大桌子菜,簡直像過中國的春節,俄國的聖誕一樣豐盛。
百歲老紅軍高爾基端坐中央,高高的舉起手裡的伏特加。
“首先要感謝吳給我們帶來了新生活的希望,接着還要感謝他今天中午親自下廚爲我們所有人準備瞭如此豐盛和美味的佳餚!來,爲了我們的夢想,紅色的夢想,乾杯!”
“幹!”
不管白的,還是紅的,黃的,全部一飲而盡。
吳東看着高高興興的幾十號人,微微一笑,這美好的生活,不就是這樣嗎?開始啦,我真正的地球人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