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到了秦風這個層次,對於空間異能的操控,已經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要想救走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女,簡直跟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他握住女孩的肩膀,連續展開瞬移能力,一個呼吸間,已然出現在數百米開外,隨後便趁着夜幕掩護,帶着女孩來到了一個無人關注的角落。
少女的神色悽然,本就白皙的臉頰,此時已經猶如一張不見血色的白紙,但由於嘴巴仍舊被堵着,所以並不能發出任何噪音,只能發出“嗚嗚”的哭聲,一副驚恐到渾身發抖的樣子,顯得是那麼無助。
秦風則是吸了口氣,隨手一丟,將少女扔進牆角,蹲在她前面道,“別怕,能聽懂我的話嗎?如果能聽懂的話,你就點點頭吧。”
話音剛落,神情無助的少女便開始瘋狂點頭,白皙的臉頰上,流出兩行無助的眼淚。
“好,接下來我會取掉你嘴上的布條,但你必須保證,不能吵也不能鬧。”
秦風也是暗鬆了一口氣,把手伸到少女嘴邊,在做出一番警告之後,這才輕輕抽出了女孩嘴裡的白布。
女孩果然既不吵也不鬧,只是仍舊瞪大一雙暴喊悽楚的眼睛,十分懼怕地看向秦風,但同時,眼神中也帶着一點好奇。
秦風開始了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蘇婭。”女孩戰戰兢兢地回覆,不自覺地把身體往後靠了一靠。
“什麼身份,那些教廷的人,爲什麼這樣對你?”
秦風又開始了第二次詢問。
而面對秦風的提問,少女雖然驚恐,可大腦卻很是清晰,居然對答如流,對秦風提出的所有問題,都給出了答覆。
一套簡單的詢問流程,秦風已經大致掌握了她的來歷,同樣也感到十分的意外,忍不住對蘇婭說,
“這麼說來,你是上一任教皇的私生女,現任教皇之所以這麼對你,是因爲懼怕你成長起來,威脅到他的統治?”
“是的。”
蘇婭滿臉的苦悶,露出一副悽苦外加恐懼的表情,哭哭啼啼地說,“其實……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做做任何威脅他的事,他已經把我變成了一個僕從,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秦風打斷了她,一臉嚴肅道,“你先別哭,剛纔你說,自己最近一直負責給王芸送吃的,照顧她的飲食起居,這也意味着,你很清楚王芸被關押在哪兒,對不對?”
“是……是的。”蘇婭滿臉委屈地止住了哭泣,怯怯地看着秦風,“你打算幹什麼?”
“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吧。”
秦風心念一轉,十分嚴肅地蹲坐在她面前,“你帶我去關押王芸的地方,讓我把她救出來,作爲回報,我會先帶你離開這座城市,爲你提供一個安全的住所,另外,我甚至可以想辦法,替你爭奪教廷的控制權,你覺得怎麼樣?”
“你說什麼?”聞言,蘇婭頓時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珠,也不再哭泣了,只是神情呈現出幾分癡傻。
沉默許久,她忽然苦笑了起來,“不可能的,王芸姐姐身上的禁制,是教皇親自佈下的,除了他本人,根本每個人可以解開,而且教廷根本就不可能承認我的地位……”
如果換成是一般的勢力,作爲老一任教皇的獨生女,要順理成章地繼任教廷,應該是很自然的事。
可教廷的規矩卻是,所有神職人員都不能娶妻生子,所以蘇婭的存在,對於這些教廷中人而言,根本就是一種恥辱的象徵,否則這幫人也不會做事蘇婭被新任教皇欺壓,卻置之不理了。
秦風冷笑道,“你對於這個世界的理解,還停留在一個比較膚淺的層次上,什麼教義,什麼信仰?通通都是狗屁罷了,這些人之所以信奉教皇,不過是因爲相信現任教皇,能夠帶給他們最大的利益和好處。”
“但假如這傢伙失勢了,而你又掌控了絕對的話語權,我可以保證,這些把你視作恥辱的傢伙,一定會像狗一樣跪在你面前,畢恭畢敬地將你捧上神壇。”
兩世爲人,讓秦風對人性把握得十分透徹,所謂的信仰,也不過是爲了滿足自身利益的手段而已,那些哄鬼的話,估計也只能騙一騙蘇婭這種性格單純的人。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蘇婭卻是一臉的激動,忍不住要反駁秦風。
秦風冷着臉道,“別廢話,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聽從我的意見,咱們互相成全,要麼,我現在送你回去,那些被下了藥的拾荒者,應該還在原地等你呢。”
“你……”蘇婭頓時嚇到臉色發抖,本能地將身體蜷縮起來,使勁搖頭,“不要,求求你,千萬不要送回那種骯髒的地方。”
“那就是選擇第一種咯?”秦風目光閃爍,冷冷逼視着她道。
“嗯!”蘇婭不敢直視秦風的眼神,只好埋頭說,“我可以把你帶去地牢,但是……那裡有很多守衛,恐怕你也……”
“這個問題不需要你擔心,好好帶路就行。”秦風吸了口氣,默默起身,將上衣外套解開,輕輕丟向蘇婭道,“事不宜遲,那幫人恐怕很快就會發現你已經失蹤了,趕緊起來帶路吧。”
“好。”
事到如今,蘇婭也沒有任何選擇,只能飛快接過那件髒兮兮的衣服,劈在身上,隨後便在秦風的注視下起身,匆匆沿着身後的一條隱蔽通道,走向了武靖市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而就在兩人飛快趕路,直撲地牢的時候,城市另一條街道上,卻是出現了很多教廷的核心人員,包括一向很少露面的教皇,也自親自登場,正大步率領着自己的信徒,匆匆趕向之前的那個小房間。
毫無疑問,這幫人都是急着要趕去“看熱鬧”的。
在教皇身邊不遠處,穆瀚主教則是陰沉着一張老臉,步伐匆匆地跟上來說,“教皇大人,您真的可以確定,蘇婭正在跟一羣難民……做出有辱教義的事情?”
“當然,其實很早之前,我就已經發現一些端倪了,但考慮到她是上一任教皇的女兒,所以沒有揭穿,可現在,這個賤婢卻越來越過分,甚至跟一羣低賤的難免攪在一起,做出有辱教廷的事情,我也是迫於無奈,纔會通知你親自前往那裡。”
教皇還保持着那副威嚴冷峻的表情,只是眼中不經意閃過的厲色,卻表露了他心中的得意。
“簡直不可原諒!”
穆瀚主教則是一臉憤怒,顫抖着老臉說,“如果您說的是真的,我一定會按照教規,給出相應的處置!”
“呵呵,穆瀚主教不用生氣,一個賤婢而已,根本不值得您老大動肝火。”一旁的奧丁主教則是皮笑肉不笑地補充了一句,嘴上說着讓他消消氣,實則卻擺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但卻不知道最終丟臉的人,究竟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