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時末,正是人困馬乏之時,李雲寶等人藉着夜色的掩護,慢慢的摸向了程天陽的營地。
他們分成三組,一組掩護開路,一組專司救人,一組負責斷後。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的進行着,就在快要接近張子越時,敵人中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其實還是李雲寶小瞧了對方,程天陽畢竟身爲世家之後,又當武將多年,且利用了手中的資源與太子的援助,他們程家訓練出來了一大批的死士與暗衛,而這發現異常的,也正是程天陽手下死士中的佼佼者。
既然被發現了,就不能再偷偷摸的慢慢行動,乾脆當機立斷的拼死一搏,這樣說不定還能有個出路。
可惜啊,還是人太少了,哪怕閃電能以一敵十,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啊!
當他們打鬥的動靜一傳開來,整個山坳頃刻間都甦醒了過來,四千來敵人一擁而上,把李雲寶一行人團團圍住。
就在情勢危機一觸即發之時,敵人的包圍圈忽然出現了一個豁口,從那個豁口處走出來了一人。
這人見到眼前的情景,哈哈哈的放聲大笑,語氣中滿含帶譏諷的對着李雲寶開口。
“哈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沈大帥的夫人親臨啊!真是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啊!不過,既然諸位已經來了,那便都留下來吧!”
見程天陽如此囂張,李雲寶也不觸他,開口便不客氣的嘲諷回去。
“程天陽,你姑奶奶我既然敢來救人,就不會懼怕你的威脅!想把你姑奶奶留下,那也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話的同時,李雲寶果斷的扯下了綁在腰間的炸藥包,這可是自己爲了此次救人,連夜在空間中將將做好的,爲的就是在這種危機時刻使用。
自己一邊說着話吸引着程天陽的注意力,一邊還暗地裡跟閃電的兩名隊長打手勢,告訴他們接下來該如何行動後,李雲寶當機立斷的掏出了火摺子。
沒做絲毫猶豫的,她打開火摺子點燃炸藥包,舉起手中的炸藥包,就朝着前方的程天陽丟了過去。
同一時刻,得了李雲寶指示的兩位隊長,趁着炸藥包落地,爆炸聲響起之時,一個迅速的領着一半弟兄在前頭開路,一個則是帶着人分別背起張子越與善哥兒,衝進了兄弟們殺出來的血路中。
剛纔李雲寶突然丟出一個炸藥包,程天陽一開始還不以爲意。
當初北狄軍隊攻打白川時,李雲寶他們雖然也使用了很多炸藥守城,但是那會子程天陽畢竟隔的遠,身在北狄軍隊後方的他,也沒看清楚那一個個遍地開花,威力巨大的武器,到底是長啥樣子的。
所以李雲寶剛纔把炸藥丟出去,程*天*陽本就沒有任何防備,加上不清楚她手中這東西是何物,心裡估算失誤之下,他差一點就要命喪黃泉了,要不是他身邊的死士及時的把他撲開去,說不定這會子,他已經被炸的四分五裂了。
就因爲這麼個小小的疏忽,等程天陽狼狽的從地上爬起身來時,李雲寶已經帶着她的人跑出了包圍圈。
程天陽憤恨的吐出滿嘴的泥沙,氣急敗壞的下令,“給老子追!”
程天陽的手下畢竟大多都是死士,而李雲寶所帶領的這隊閃電,確不是閃電特種隊的精英。
閃電特種隊的精英們,此刻都跟在沈興南的身後上了戰場。
在敵衆我寡、明顯的實力就不對等的情況下,李雲寶一行人逃的艱難。
突然那名揹着善哥兒奔逃的隊員,猛的雙膝一軟,連帶着善哥兒也一同倒地不起。
等李雲寶等人發現這個情況,想轉身回來挽救時,程天陽已經帶着人,捉住了這名隊員與善哥兒。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讓自己放棄這兩人,那絕不可能!
眼下沒有選擇,李雲寶吩咐兩位隊長護着張二哥,自己拎着兩個炸藥包,閃身來到隊伍的最後頭,與追兵最前頭立着的程天陽對峙。
“程天陽,放了你手中的兩人,不然別怪我手裡的炸藥不長眼!”
“哎呦!我好怕啊!不過沈夫人,哪怕你手中的這武器再厲害,可它的威力畢竟有限,眼下你就只有這麼兩個可用,而我身後卻有這麼多人,你確信就憑你手中的那麼兩個玩意,就能把我們這些個人馬,通通都滅殺光了不成?”
“哼!程天陽,別說這有的沒的,你姑奶奶我別的不敢保證,但是如果我豁出去了性命,也要取你狗命的話,我手中這兩個玩意便綽綽有餘,不然你試試?”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雙方僵持不下,比的就是耐力與心機,誰要是先怕了,那誰就是輸家。
李雲寶這會子這麼有信心,憑藉的就是那逆天的空間爲依仗,再加上自身那高超的箭術,這纔敢跟對方叫板談條件。
而程天陽這人畢竟出生世家大族,自小經受的培養鍛鍊俱都不俗,加上他帶兵多年,也稱得上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了。
兩人相對而立,中間隔着不過短短百十來米的距離,雙方都在暗暗的較勁,都在尋找機會。
李雲寶說完剛纔的話,程天陽沉默了許久,彷彿是在仔細的思考,李雲寶話中所說的真假,又彷彿是在評估,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會如她所說的那樣做一般。
半響後,程天陽這才冷笑一聲開口:“沈夫人,固然你手中武器威力巨大,固然你的箭術高超,但是我畢竟有這麼多人,比之你的人多了不知幾倍,如若我非要跟你爭個魚死網破的話,想必你們也是無法全身而退的吧!”
聽出程天陽話中帶出些妥協的意味,李雲寶乘勝追擊的開口問他。
“那麼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呵呵呵,我當然是想把你們統統都留下,可惜沈夫人你不願意啊!”
“別像個娘們嘰嘰的,別廢話了,有屁趕緊放!”
程天陽聽李雲寶如此不給他面子的嘲諷,他脣角不可抑制的抖了抖,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火,陰毒的說到道。
“哼!本將軍念你是個女流之輩,且不同你做口舌之爭,這樣吧,也別說本將軍欺負你個女人,咱們一人換一人如何?”
一人換一人?李雲寶心底猜疑着,也不知道這程狗賊到底要打什麼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