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聞言,不由立即出門,將那此時依然還躺在冰冷地上的胖子和壯漢又提了進來。
張無憂看着他們嘴角的哈喇子滴落在衣服上,而後形成了一道長長的絲線掛在那裡,心中說不出的噁心。
衝着老幺擺了擺手,示意他將兩人關起來,等他們醒了再行審問。
而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
對面一箇中年人的嗓音傳來。
“李靖,現在實力恢復的如何了?”
原來他竟然是打給了李靖,也就是前些日子在七寶玲瓏塔前收破爛收了好幾年的那個李先生。
對面的李靖聽出了張無憂的聲音,不由氣息平靜了許多。
“得老君相助,現在剛剛踏破天將門檻!陛下可是有任務了?”
“呵呵,也算不得什麼任務,我這邊就是有個酒場,想要借你的寶塔用用!看看是你的寶塔容量大,還是那酒場的酒水多!”
李靖聞言,不由頓了頓,玩笑道,“陛下想要末將出馬,一道旨意即可,這整的怎麼有一種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意味啊!”
“這不是怕你感覺大材小用了嗎!對了,來的時候,把李淵也帶來,那小子偷懶太久了!”張無憂說完,當即便掛斷了電話。
而後,直接走上了二樓的辦公室,至於一樓的大廳,自然是有人去處理的。
觀音隨後將張無憂不在的這些時間所發生的事,事無鉅細的都彙報了一遍。
當張無憂聽到有福居然還有這麼厲害的手段時,不由笑了起來,“蘇雨信,把那有福升到與大虎同樣的位置如何?”
蘇雨信聞言,自然不敢反駁,說起來這有福這一次也是夠膽量。
大虎可是跟了自己許多年才熬到了打手一哥的位置,而這有福呢,卻是直接一步登了天。
不過這地位上來了,所要擔負的自然也就會更加的多。
張無憂剛剛把這件事敲定,蘇雨信就小心翼翼的把一則訊息遞給了他。
這訊息是宗展鵬送來的,訊息上說,他們從鄴城之外輸送向鄴城的釀酒原料被人在城南打劫,運輸人員有死傷不說,釀酒原料更是盡數被毀。
張無憂見此,擡頭看向宋天書,“這酒莊的經營權已經在我們的手裡了,這原料的運輸怎麼還是宗老闆負責呢?難道不明白他的人根本不足以應付現在的時局?”
宋天書見張無憂竟隱隱的有些動怒,不由解釋道,“我們現在已經在交接了,但是他們的渠道有一些還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
張無憂聞言,站起身,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宋天書,而後輕聲說道。
“天書,我知道你從宗展鵬的手裡接下這個爛攤子有困難,但是有困難,你跟我說啊!猴子,過來!”
他的眼神陡的一轉,便看向了在一旁正無所事事的猴子。
“天書,從今天開始,猴子和老幺兩個人聽你差遣,我只要求一點,鄴城南邊的道路必須通暢!”
“張先生,他們可都是不要命的強盜啊!”
“猴子,遇到不要命的強盜該怎麼辦?”
“他們不要命,我替他們收了就行了唄!”猴子攤了攤手。
“天書,你聽到了?不要管任何事,放手去做,他們不要命,我們來幫他們收了!”張無憂最不怕的就是這些不要命的。
如果對方動用官方的力量,對他來說或許還比較棘手一些。
可是現在還好的是,安保局被控制在了鍾華的手裡。
宋天書聽了張無憂的話,復又看了眼猴子和劉老幺,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在剛纔的戰鬥之中已經可見一斑。
所以他的心中已經想到了等他們兩個人到了鄴城南郊之後,肯定將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張無憂剛剛安排好這件事,心頭不由一陣的悸動,而與此同時,自身的實力也是隱隱的提升了些許。
掐指細細一算,不由衝着猴子喊道,“前兩日,跟隨我們從梅家回來的那個美髯公去哪了?”
“什麼美髯公?”猴子不解。
“手握兩個錘子兵器的那個大鬍子!”
“哦哦,主人你說的是雷豹啊,他這兩天都沒在三十三重天了,據他所說,好像是跟着他的那幫兄弟出去溜達了!”
“給我馬上找到他的位置,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雷公!”張無憂雙眼深沉,剛纔他已經算到,這雷公應該是自己覺醒了。
而那些從天上下來的天神,幾乎全部都被封印了,想要自主破封的話,除非遇到了極端刺激的環境,否則不會打破那一層桎梏。
“雷公?”猴子驚叫一聲,而後一下子就彈上了房頂,立身於天際之上,俯瞰着整個鄴城。
而此時,韋家方向,只見硝煙滾滾,宛如遭受到了炮彈的襲擊一般。
人羣四散奔逃,而在那中央的位置上,兩道人影隔空對視,其中一個人就是雷公雷豹,而另外的一個人卻是韋家家主韋應物。
猴子返回三十三重天,將自己看到的情景告訴了張無憂之後,張無憂站起身,陷入了沉思,這韋應物此時出手對付雷公,他總也感覺事情有點蹊蹺。
但是卻又不知道問題究竟出現在了什麼地方。
伸手入懷,將從破掉三十六天罡陣的時候搶來的天眼遞給了老幺,“楊戩,我總感覺你的第三隻眼不是通過你自己的努力打開的,這隻天眼是不是就是你的第三隻眼?”
老幺看着張無憂遞來的天眼,心中隱隱的有些共鳴之感,伸手接過來之後,那種感覺更加的明顯,而且就在這個時候,其額頭中間,豁然間裂開了一道溝壑。
張無憂知道,自己猜中了,這天眼還真的就是老幺的第三隻眼。
“猴子,護住老幺,讓他完成第三隻眼的融合!老幺恢復之後,你們即刻趕往南郊!”說着,他便朝着門外走去。
“主人,你去幹麼?”
“我去救雷公,我踅摸,這一次又是針對我的一次行動,所以恐怕我一時半會回不來!這三十三重天的安危就交給觀音了!”
張無憂說着,重重的看了眼觀音,“記住,如果事不可爲,先要保住自身,等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