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曆八月十四晚,鬼道人和土地張揚折騰了一晚。
他們要找一個女人,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的女人。
因爲在傳說中,只有用這一天所生的女人血,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才能打開那扇神秘的大門,從而找到遺失的鬼術門輝煌。
一代代的鬼術門中都流傳着一個古老的傳說,傳說在華夏大地上,有一條貫穿華夏南北的****脈。在很多年前,這條陰脈被鬼術門的先祖找到,並佔爲己有。
因此,那個鬼術門的先祖便能憑藉這條陰脈,修煉出天下無敵的鬼物,並能因此長生不死,成爲那個時代道界的至尊!
只是時光荏苒,傳說似乎只是個傳說,千百年一來,鬼術門還是那個不被承認的茅山分支,似乎祖師的輝煌並沒給後來的門內弟子帶來什麼福祉,鬼術門的弟子也是越來越少,到了鬼道人這一代,幾乎成了一代單傳。
因爲大家都知道,鬼術就是養鬼,只是旁門左道,誰又會願意加入這樣的門派呢。
看着門派日漸凋零,鬼道人想到了那個傳說。
當初那個輝煌的先祖,在找到那條陰脈後,不知爲什麼銷聲匿跡,後來就沒了下落,只是留下那一段關於鬼術門輝煌的傳說。
在鬼術門歷代掌門的口口相傳中,只要找到那個陰脈,找到當年那個先祖留下的寶藏,就能找到真正的鬼術門絕學!
傳說真正的鬼術門絕學,能夠控制所有鬼物,不管多厲害的鬼物,都有辦法控制掌握。
如果掌握了真正的絕學,那麼鬼道人相信,他就能憑藉這個,成爲整個道界的至尊。
就像上次會飛劍的那個女道士,再見到她,哼哼……
鬼道人是這樣想的。
不過今晚,他與張揚兩人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那個叫獨孤冰心的女生。
那個早被他們發現並看中,恰巧是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女人,就在這最關鍵的一天,竟然消失了。
這讓鬼道人很鬱悶。
找不到獨孤冰心,鬼道人又把目標盯在了秦明月身上。
他認爲,獨孤冰心和秦明月很熟,而秦明月那個該死的混蛋……一想到他,鬼道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麼一個毛頭小子,他鼎鼎大名的鬼道人竟然無可奈何,就連好不容易養的厲鬼,都搭在了那個小子手上。
這讓鬼道人下定決心,一定要幹掉秦明月!
不過現在他們要找秦明月,卻是爲了獨孤冰心。
可他們還是沒想到,找到了秦明月的宿舍,卻還是沒找到秦明月的人。
秦明月和獨孤冰心連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讓鬼道人和張揚都很鬱悶。
就在他們以爲這晚會是一無所獲,徒勞無功時,恰巧又碰到了一個女生,正是傍晚來找秦明月的田甜!
張揚是知道田甜的,他還知道這個叫田甜的甜美小女生,和秦明月的關係也不錯。
就這樣,鬼道人師徒二人,抓住了田甜,打算用田甜威脅秦明月,讓秦明月交出獨孤冰心……
或許是這師徒倆腦子都被驢給踢了,才能想出這麼不靠譜的主意,不過他們向來做事都是無法無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們是這樣想的,結果也是這麼做的。
就這樣,田甜被鬼道人師徒倆,一直帶到了圖書館後,那個地下入口的旁邊,並碰到了丁秋雅派來的兩個保鏢。
那兩個保鏢很鬱悶,他們剛剛找到這個地下入口,就冒出這麼一老一少兩個傢伙來,並且這倆傢伙還是來者不善,張口就要讓二人去死!
讓他們去死?
兩個保鏢都樂了。
雖然心中感覺,這一老一少似乎有點危險,但他們可是專業保鏢,豈是就這樣被一個老頭和一個少年給嚇住的?
況且這兩個保鏢年紀也不大,英雄救美的優良傳統他們可是牢記在心,現在眼睜睜看着那一老一小抓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女,他倆怎麼能夠忍下去?
所以其中一個保鏢在聽到鬼道人要殺人滅口的言論後,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還大喝一聲:“住手,放開那個美女!”
這個保鏢一定認爲他現在的行爲很英勇,他的聲音很正義,他的身影很高大。
只是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他面對的是什麼人。
那可是在整個道界中,都有着惡名的鬼道人!
鬼道人冷冷一笑:“不知死活的小子,我現在就成全你吧。”
鬼道人的袖口輕輕一揮,一團黑氣從袖子裡飄出,瞬間化爲一個惡鬼。
“去,幹掉他!”
惡鬼猛地朝保鏢撲去,而那個保鏢,只感覺全身發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至於眼前有什麼,他則是完全看不到。
“真有點邪門兒啊。”另一個保鏢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過還沒等這兩個保鏢多想什麼,他們就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眼前一閃,然後眼睛就像是捱了一拳,頓時眼前一黑。
鬼道人和張揚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他們看到兩個保鏢瘋狂地握着拳頭在前面亂揮,在那裡胡亂地揮打着空氣鬼道人和張揚就忍不住生出一種優越感。
一般人看不到鬼,因此想要對付一般人,用一個普通鬼就綽綽有餘了。
兩個保鏢一頓亂打,非但沒有碰到惡鬼分毫,很快就被惡鬼迷惑了心智,兩個人不知不覺打到了一起,並且越打越厲害,眼看就要動刀了!
田甜看着這一幕,更是心驚。
他也是看不到鬼的,但她聽田嶽說過,秦明月有和鬼溝通的能力。
對此田甜也是將信將疑,說心裡話,她並不相信鬼的存在,但她相信秦明月。
單單這一點,就已經夠了。
任何不可思議的事,只要是發生在秦明月身上,那都不算什麼。
田嶽說秦明月能溝通鬼,那麼秦明月就一定能。
如果有人說秦明月能溝通外星人,田甜也一定會選擇相信的。
這有點像是秦明月的死忠粉,不過田甜自己很清楚,她對於秦明月的這種信任並不是崇拜,而是另一種感情。
一種很奇妙,說不太清,感覺上卻很美妙,願意爲他付出,願意爲他做任何事的感覺。
田甜很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