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小院,李棟打開門帶着大家剛進小院子就聽啪的一聲,天上掉下來一野兔,嚇了李靜怡趕緊躲李棟身後。
“沒事,沒事。”
李棟瞅了一眼飛落到院牆上沒事鷹一樣梳理毛髮蒼鷹。
“小棟,這是咋回事?”
除卻李棟好一點,其他幾人都有點被嚇到了,天下突然掉一下一隻野兔,你敢相信嘛,這不嚇人才怪了。
“去去去,叼走。”
李棟對着蒼鷹揮揮手,這貨傲嬌的拍了拍翅膀飛走了,叼走是不可能叼走的。“爸,這不是我學着別人養鷹玩嘛,誰知道養個脾氣大的很,時不時鬧脾氣。”
“剛估計是鬧脾氣呢。”
“啊。”
李靜怡一下來了精神。“爸你太厲害了,鷹呢,鷹呢,好厲害。”
“去農莊那邊了。”
“正好,中午給燉了。”
李棟野兔撿起來掛在邊上架子上,高國良,李國濤幾人瞅着李棟似乎挺熟練,這娃子還真有點本事啊,玩鷹可不簡單。
“嗯。”
小兔兔雖然可愛,可紅燒更好吃,李靜怡很小就被小姨教育過深深的懂的這個道理。
李棟打開門請着大家進屋來。“爸,李叔,你們坐,屋子有點小。”
這種老式房屋不算大,一下來了五六個人是顯得有點擁擠,招呼大家坐李棟倒茶。
“不喝茶了。”
“先看看畫吧。”
“那好,你們稍等一下。”
李棟進屋打開保險櫃,拿出畫軸出來了,李國濤幾人站了起來,無論真假對吳老衆人還是極尊重的。
“靜怡去拿一塊布過來。”
“哦。”
“爸,哪裡有布?”
“對面房間桌子上就有。”
李靜怡推開對面的臥室門進入拿了一塊紅布出來隨手關門,只是這門和家裡門不一樣,根本沒有門鎖只有插銷和釦子。門只算帶上了沒扣上,微微還漏些空隙,風一吹就能開。
高國良接過紅布鋪在桌子上這才讓李棟把畫放下來ꓹ 無論真假還是小心了些。
李國濤對着其他幾人點點頭,慢慢展開畫軸ꓹ 一點點露出的秋景圖,展現是一個江南小山村的晨景,落款荼雅贈。
李國濤幾人仔細了看了一會ꓹ 對視一眼,不難看出幾人有些激動ꓹ 這幅畫好像沒有問題啊。
“繪畫風格沒問題。”
“運用線條嫺熟,面面通過點ꓹ 線ꓹ 畫巧妙融合,層次分明,雖篇幅不大卻畫出了山村風光,不愧是大師之作。”李國濤感慨一聲。
“國濤你的意思是?”
高國良這下坐不住了,這幅畫如果是真的,價值可不菲啊。
“我沒看出問題。”
其他幾人點頭。“手法高超,字也沒問題是吳老風格。”
“這幅畫是怎麼得來的?”
“是一位出國的朋友臨行前贈送的。”
李棟心說謊話說多了ꓹ 自己都有點當真了。
故事,李棟說了一遍比第一次順暢多了。
“難怪用筆名了ꓹ 吳老雅趣ꓹ 更是難得啊。”姜文通感慨連連ꓹ 看的出來這位真正喜歡這幅畫啊。
“那這幅畫價格?”
“如果是前幾年ꓹ 五十萬一平尺不算過分。”
李國濤說到。“不過最近幾年收藏熱降溫市場趨向保守,我個人的給的估價一平尺二十五萬到三十五萬之間ꓹ 這幅小寫意三平尺多一些ꓹ 估價百萬不算過分。”
真的百萬ꓹ 最少七八十萬,高國良真不知道說啥好了。
“哇ꓹ 爸,你對我也太好了吧。”
李靜怡拍着小手。“這樣我的壓力很大啊,唉,我似乎不需要努力了。”
“貧嘴。”
李棟笑說道。“先放爸這裡,你還是好好努力吧。”
“哼。”
李靜怡笑嘻嘻。“公公,我就說爸爸不會騙我的。”
高國良心裡震驚之餘,有些疑惑,李棟這位朋友爲啥送這麼貴重禮物,可不好問,李棟似乎不願意說,裡邊難道還有什麼內情不成啊。
“小棟把畫收起來吧。”
“行。”
李棟隨手收起來,遞給李靜怡。“要不給你帶回家吧,好好放着。”
“這不行。”
高國良一看,這不是胡鬧嘛,這可不是一千兩千塊,上百萬。
“爸爸,你給我好好保存着,我還小還是先努力一下好了。”
李靜怡塞回了李棟手裡。“那好,正好放百寶箱裡,爸爸可是給你攢了不少好東西。”
“真的嘛,嘻嘻,謝謝老爸。”
父女倆鬧騰,高國良哭笑不得。“國濤,真是辛苦你了。”
“國良說哪裡話,能見着吳老的畫作,別說這點路,再跑一千里也值得。”
李國濤有些動心,如果買下來那最好了,只是路上聽說了李棟是不打算出手。
“砰。”
“怎麼了?”
“沒事,風颳的。”
這種老式門要扣上才行,李靜怡剛忘記了。
“咦?”
姜文通回頭瞧了一眼,微微頓了一下。“這圓桌子風格和剛剛見着那套傢俱倒是有些相似啊。”
“相似?”
這話引起其他幾人注意,紛紛回頭來看,仔細一打量還真是。
“這是一套?”
李棟剛放好畫,回來見衆人盯着客房臥室看,有些疑惑。“李叔,怎麼了?”
“沒什麼。”
好傢伙,高國良這位女婿不簡單啊,收藏不少啊,光是這一套傢俱好幾十萬,加上吳老畫作,還有一些藏品,真是不懂行的,這有些令人他們疑惑。
“叮鈴鈴。”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高園長你到了,真不好意思,釣具我給你準備好了,我讓人幫你拿一下。”
李棟這會哪裡走得開啊。
“咱們也去釣釣魚吧。”
“行。”
高國良這一說,衆人跟着出了門,這次來任務算是完成了,大家放鬆放鬆,釣釣魚,玩玩。
一行人回到農莊,正好趕巧和高峰碰了正着。
“李老師。”
高峰見着李國濤快步上前,握着李國濤手。
“高峰啊,還真是巧啊。”
高峰和李國濤挺熟悉的,甚至李國濤算高峰收藏的引路人,半個老師了。兩人一聊,高峰愣住了,吳冠中吳老的花,李棟竟然有這太令人驚訝。
高峰心裡跳出一個想法,既然有吳冠中的畫,那是不是說,啓動先生的字也是真的。“李老師,畫上提拔是啓功先生嗎?”
“啓動先生?”
李國濤被高峰問的一愣,啓動先生,這位老先生字加上吳老畫,你倒是敢想啊。
“不是?”
高峰下意識看了一眼李棟,李國濤啥人啊,混了多少收藏圈子的人,察言觀色那可是有一手的。“你是爲了啓功先生字來的?”
“算是吧。”
要是別人,高峰肯定不會說實話,可李老師,算自己半個師傅。
李國濤來了興趣,啓動先生字,這可好東西啊。高峰把昨天李棟詢問印章的事和李國濤說了一下,或許贈送不止一件禮物。
高峰更是掏出手機點開照片,李國濤仔細看了看。“沒錯,這印章是元白先生的,仔細看這裡幾個字,是元白先生手法沒錯了,可惜無緣一飽眼福啊。”
李棟沒想到高峰和李國濤認識,這下倒好了,兩人聊着李棟去把着漁具出來。
“高園長,李叔,你看要我幫你們送過去嘛。”
“不用了,你忙吧。”
李國濤笑笑擺擺手。
“李老師,我和李老闆說幾句話。”
高峰實在忍不住,心癢癢的。
來到僻靜點地方,高峰忍不住心裡好奇,李棟有些意外,這都能猜到。“算是吧,不過現在這幅字不在我這裡,過些天才能拿到。”
“真是啓功先生的字?”
“應該是。”
那年月人民文學找個模仿者,開玩笑嘛。
高峰心裡炸開鍋,真是,雖然來之前就有這樣期待,可真當李楓說有這幅字的時候,高峰還是被驚到了。“李老闆,你真是幸運啊。”
“是啊,挺幸運。”
李棟笑說道。“不過說幸運,倒是我家閨女最幸運,這幅字,我打算給她留着壓箱底。”
“吳冠中的畫,啓功的字,這個箱底可夠分量的。”
高峰不得不說,李棟疼閨女疼到肉裡了。
“啥字?”
李靜怡還打算嚇唬一下爸爸,誰知道聽到字。“啓功是誰?”
“啓功?”
姜文通一頓。“小丫頭,你還知道啓功,不得了。”
“嘻嘻。”
李靜怡捂住小嘴,自己咋說出來了。“爸爸。”
“我去找小花玩。”
“去吧,慢點。”
一會問問小姨啓功是誰,李靜怡想到先去找小花玩去,因爲蒼鷹,小花不敢在院子裡待了,倒是多半在門前大樹下玩耍,或是去路邊吃草。
李棟這邊送着高國良等人來到水庫垂釣點,又和劉科長,田亮幾人打了招呼,這纔回到農莊。
中午人比較多,韓衛國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李棟搭了把手。
洗菜,切菜這樣活,李棟都能幫忙做做,這邊幫着洗好菜,李棟又把野兔給處理了,燉着中午給靜怡加餐。
“靜怡幹啥呢?”
野兔給燉上,李棟出門見着蹲在樹下的李靜怡樂了。“咋蹲這裡啊。”
“爸,我在觀察。”
說着指了指樹上蹲着蒼鷹。“好神奇了,跟雕塑一樣啊,真好玩。”
“哈哈哈,你覺着好玩,野小子可一點不覺着,這兩天都不敢回來了。”
李棟把蒼鷹欺負野小子的事和李靜怡一說,李靜怡還樂。“對了,爸,大聖怎麼還沒回來啊,娶媳婦要這麼久。”
“沒辦法,單身猴太多,競爭很激烈的。”
“哦。”
李靜怡想到一事情。“爸,你電話借我用一下,我給小姨打個電話。”
“給。”
李靜怡蹬蹬跑了出去,撥通高佳的電話。“小姨,小姨。”
“靜怡,怎麼樣,你公公去了嗎?”
“嗯,來了,還看畫了,小姨,我現在很糾結啊,突然發現,我不用努力,可咋辦啊。”李靜怡口氣充滿無奈。“唉,我爸爸真是的,給我準備這麼厚實的嫁妝,唉。”
“噗嗤。”
“李靜怡,你皮癢癢了。”
高佳哭笑不得。“快說,咋回事?”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