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聽完樑國富的話以後,臉色不自覺地黑了起來。
他微微蹙着眉頭看向樑國富,現貨感覺很是鬱悶,合轍我之前和你說了那麼多,都白說了啊!
越線,越什麼線?我們有什麼線可越的,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都在大佬允許或者說是默許的範圍內,只要你這邊不造反,不做出來危害國家或者是國家安全的事情,你做什麼事情都是正常的。
“什麼叫自治?自治這個事情難道你都不懂嗎?就是自己管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農民給承包權以後,地裡面所有的一切都是農民自己說了算,村子裡面的村長和村支書也只是有建議的權利,無法對農民自己的地指手畫腳。
工廠承包也是一樣,工廠承包給個人了,或者是承包給某個公司了,那麼,工廠以前的一切都跟原來的人或者是國家沒有了關係,工廠的經營者喜歡這麼經營,他們就怎麼經營,哪怕是在那裡把機器砸了玩敗家,那也是經營者的事情。
從小的地方咱們慢慢捋,我說的這兩點你不否認吧!我們江城新區的實際意義就是,中央的大佬把這個地方承包給我們了,我們在這個地方隨便搞,只要按照每年交稅的錢交給國家,你在這個地方喜歡這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和國家沒有了什麼關係。
只不過江城新區的歸屬還是國家的,現在是屬於忠信公司承包了十年,做得好,繼續承包,做不好,也沒有什麼損失。
別說是法院檢察院了,你就是想建設一個皇宮,都沒有人來管你。越線,越什麼線?
江城郊區法院和檢察院的那些人來管理這個事情,你能放心嗎?現在那些個地方的官員是一種什麼樣子的德行,難道你還不清楚,他們吃人都不吐骨頭,指望他們按照正常的程序來做,按照正常的事情打官司,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吃完原告吃被告,這些個傢伙的心都是黑的。國家的大佬們現在看不到這些個臭魚爛蝦的存在,也是咱們國家太大了,管理不過來。
正是因爲這樣的一種情形,我決定我們江城新區這邊自己搞這樣的一種東西來做,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我們這邊的公平公正。”李忠信黑着個臉對樑國富說了起來。
李忠信對於樑國富的那種不敢幹的想法很是惱火,他現在甚至都有一些後悔讓樑國富回來主持江城新區的大局了。
這個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董國忠是大老粗,管理江城新區這邊,哪怕是他給制定出來了規劃,制定出來的規則,董國忠也是做不好的。
而樑國富就不一樣了,他這個人最大的長處就是能夠把很多事情做細,江城新區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還沒有亂,還能夠保證良好的狀態和政治環境,主要就是樑國富之前工作做得好,人員管理以及各種調度方面做得好。
李忠信在這個時候也是覺得,他的身邊還是缺少得力的人員。
他身邊現在管理的人,能夠負責起來官場上事情的,能夠把一個城市或者是區域管理好的人,基本上是沒有,哪怕是趕鴨子上架,他也得把樑國富給弄上去幫他管理。
“信哥兒,你說的這個事情我都懂,但是,咱們國家可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一種先例,我們國家有自治區,可那些自治區和我們這個江城是不一樣的。
國外到是有自治市,但是,國內現在沒有,你這麼搞的話,上面的大佬們會同意嗎?”樑國富思索了一下,慢慢地開口問了起來。
樑國富對於李忠信的說法倒是相信的,但是,畢竟他和李忠信不是一代人,對於國家和政府的權利方面,那是相當注意和小心的。
“樑叔,我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咱們江城新區這邊無非就是發展的時候比較晚,而且是我們忠信公司主導建設起來的,要不然的話,我們江城新區這邊,直接都能夠叫江城特區,和咱們國家現在的深圳應該是一個規模的,或者說我們的這個也可以成爲和深圳特區一個形式的地方。
只不過呢!我們這邊的地方小,主導的也不是國家,所以,我們這邊無法和深圳那邊一樣,叫什麼深圳特區。
而且,我們這邊的自治,並不會公之於衆,只是大佬們默許的一種事情,你只要去做就完了。
大佬們的想法很簡單,我們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左右這邊以前是江城的一個鄉鎮發展起來的東西,周邊的土地還有很多是荒地,忠信公司願意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發展得越好,國家的收入就越高。
我們雖然算是自治,但是,像您和董叔,你們還是歸我們國家和黨領導,只不過就是換了一種說法,讓你們充分發揮你們的能力,把江城新區這邊治理得更好。
您記得不記得,我曾經給大佬們獻上了我們江城新區的一個規劃圖紙,現在我們江城新區的大部分建築都已經是在那個規劃當中,電視臺,圖書館,文化宮,氣象臺,環衛局,就是社區委員會這些東西,我們都已經有了。
只要是江城市那邊有的建築,我們江城新區這邊基本上都已經有了,和一個城市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我們這邊依舊叫做江城新區,只不過這個時候我們管轄的地方大了,你們手中的權利大了,而且不受到江城或者是其他地方的領導管理了。
我不知道我這樣解釋完,你還有什麼樣子的疑問。您也別有什麼心理負擔和擔心的地方,我估摸着,用不了多少時間,大佬們到時候回有見你的人,到那個時候,你看看大佬們心中究竟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想法,你就不會考慮太多了。”李忠信不厭其煩地對樑國富解釋了起來,他覺得,這老一輩的人啊!被國家之前的那種情況都給整怕了,做什麼事情都是前怕狼後怕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