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銘在驚歎孫凌音力氣大的時候,殊不知孫凌音的震驚比他更甚,孫凌音幼年尋醫之時,曾接受過一位老中醫的治療,那位老中醫並沒給她開任何藥方,也沒告訴她得了什麼病,只是給了她一本拳譜,讓她每天練習上面的拳法,如此方能減輕痛苦。
孫凌音聽了老中醫的話,每日習練那套拳法,病痛果然減輕許多,而在這日復一日年復一日的練拳中,她也練得了一身好功夫,正因爲有這身功夫在,她才成爲燕京公子大少們避之不及的女暴龍,無人敢冒犯於她。
古人常言,禍福相依。
老天讓孫凌音患上把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怪病,也給了孫凌音一點補償,那便是讓孫凌音擁有一身怪力,憑藉這身怪力,再簡單的招式,在她手裡都能發揮出數倍的威力來,即便是那些身體硬實的壯漢,都不敢硬接孫凌音的拳頭。
孫凌音長這麼大,從未遇到過力氣比她更大的人,然而今天她卻遇到了對手,衛銘竟然在力氣上壓制了她,這讓她有些難以置信。
“放開我!”孫凌音嬌喝道。
“放開你可以,但你要先保證不再向我出手。”衛銘說道。
“我保證不再向你出手。”孫凌音答應得很爽快。
“真的?”衛銘有些狐疑地看着孫凌音,被那幫女人騙過幾次後,他現在很不相信女人的承諾,尤其是漂亮女人。
“當然是真的,快放開我!”孫凌音咬牙道。
“好吧,我相信你一次。”衛銘點了點頭,隨即鬆開孫凌音雙手。
孫凌音剛得到解放,立刻又向衛銘發動進攻,這混蛋先是咒她死,後又摸她手,如果不報復回來,她心裡會很不痛快。
寧信鬼神不信女人!衛銘氣得咬牙切齒,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麼不講信用呢?
衛銘眼神一狠,再次抓住孫凌音襲來的右手,然後他用力一拉,孫凌音嬌呼一聲,身子在原地轉了半圈,隨即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撲通!
孫凌音身子呈拱形橫向壓到衛銘腿上,兩條修長玉腿則掛在座椅的扶手上面,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躺在衛銘懷裡。
衛銘一手攬着孫凌音細腰,一手扣着孫凌音皓腕,將孫凌音上半身完全束縛住。
“混蛋,我要殺了你!”孫凌音氣急敗壞的大叫道,身體拼命掙扎,雙腿上下襬動,彷彿在抗議衛銘的粗暴之舉,也虧她穿的是緊身褲,倘若她穿的是裙子,恐怕此時已經走光。
“給我老實點!”衛銘目光兇惡地的瞪着孫凌音,他放開孫凌音手腕,然後空出的右臂反捆着孫凌音白皙光滑的玉腿,令其徹底失去行動力。
於是乎,包廂裡出現這樣一幕情景,一位紅髮女郎仰躺在男人懷中,一動也不動,而男人則坐在座椅上,緊緊抱着紅髮女郎的身體,低頭與紅髮女郎對視。
不知情的人肯定會認爲這是一對兒恩愛的小情侶,兩人凝眸相望,含情脈脈,愛意綿綿。
可知情的人卻冷汗涔涔,聞名燕京的火藥桶,彪悍暴力的女暴龍,此刻竟被一個男人強行抱在懷中,很難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愧是大哥,也只有他才能制住這頭女暴龍。”趙偉心裡感嘆。
孫凌芊直接看呆眼了,一向強勢霸道的姐姐,居然小鳥依人般躺在男人的懷裡,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當然,用小鳥依人來形容不太貼切,被逼無奈這個詞更符合孫凌音現在的處境。
孫凌音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腦袋都快氣暈了,以往都是她教訓別人,何曾被人如此欺凌過?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她竟被男人抱了,而且還是一個剛見過一面的陌生男人,這對她而言,簡直是莫大的屈辱!
“我跟你拼了!”孫凌音悽慘的叫了一句,旋即張開嘴巴,對着衛銘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啊!”衛銘痛叫一聲,摟着孫凌音的手臂下意識鬆開,而他捆着孫凌音雙腿的手也抽了出來,狠狠扇了孫凌音嬌臀一巴掌
,孫凌音瓊鼻痛哼一聲,咬着衛銘胳膊的牙齒瞬間咬勁全失,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衛銘趁此時機,扶着孫凌音的手臂用力一推,彷彿彈簧一般,將孫凌音彈射出去,孫凌音借勢一個翻轉,成功擺脫衛銘的束縛。
感受着臀部傳來的酥麻痛感,孫凌音俏臉羞紅如血,佈滿血絲的雙眸憤恨地瞪着衛銘,那眼神恨不得把衛銘千刀萬剮。
“姐,你沒事吧?”孫凌芊終於回過神來,上前挽住孫凌音胳膊,關切的問道。
孫凌音胸脯上下起伏,呼哧呼哧喘着香氣,卻沒回答孫凌芊的話,只是惡狠狠地盯視那個可恨的男人。
“你別那樣看我,這全是你自找的。”衛銘無視孫凌音憤怒的目光,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我放開你的時候,你沒再攻擊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你不咒我死,我會打你嗎?”孫凌音怒聲叫道。
“誰讓你說我人品不端的?”
“是你先盯着我看的,難道你父母沒教導過你,長時間看一個人很不禮貌嗎?”
“我那是爲你病情好,不然誰稀罕看你啊。”
“你……厚顏無恥!”
“誰說我無齒的?我牙齒多着呢。”衛銘咧開嘴巴,露出兩排白淨整齊的牙齒,然後對孫凌音做了個鬼臉。
“哎呀,姐姐你們別吵啦!”孫凌芊急得直跺腳,好好的一頓飯,怎麼說吵就吵,說打架就打架呢?
“大哥,你剛纔說你看凌音姐是爲她病情好,那你看出什麼問題沒有?”趙偉擔心兩人又打起來,趕忙岔開話題。
“看出來了。”衛銘點頭應道。
“你看出什麼問題了?”趙偉眼睛一亮,這大哥本事還真不是蓋的,光看幾眼就能看出孫凌音的問題,爲啥他沒有這本事呢?
孫凌音雖然惱恨衛銘,但聽衛銘說看出了她的問題所在,她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傾聽。
“據我觀察,她命不久矣,頂多還有一年時光可活。”衛銘一本正經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