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廣市,立道區,廣河旁,廣河大酒店。
酒店頂層天台,有五名男子分散站着,警戒着四周,一切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在天台中央的蓄水池旁的石凳上,坐着兩名三十多歲,強壯無比,身上散發着兇悍氣息的黑衣男子。
在這兩人身後,不遠處的一個石凳上,坐着一名身穿白色金邊連衣裙,三千青絲散亂,極爲美麗的女子。
只是此刻的她,柔弱嬌軀,被一根兩指粗細的麻花繩給綁在了石凳上,那張性感的櫻桃小口亦是被一團破布給堵住了,無法言語。
這名美絕人寰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一個小時之久的林雨溪,林大總裁。
那雙睜着的俏麗雙眸中,沒有害怕,更沒有懼意,有的只是冷靜,無盡的冷靜,還有那一絲絲隱藏極深的光芒。
那是希望的光芒。
林雨溪之所以會有如此神情,那是因爲,她被綁架的次數多了,自然也就免疫了。
你大喊,你大叫,你哭
可這些有什麼用嗎,難道可以讓你脫離險境,顯然不可以。
除了這些原因外,那就她知道,唐飛一定會過來救她的,因爲她留下了,唐飛可以看的明白的東西項鍊上的小水晶。?o?br?
“樊大哥,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啊,遲則生變,已經一個小時了,再拖下去,我們被發現的機率就變大了。”
坐在左邊,名爲刀盲的男子,轉頭對另一名男子,臉色板着,眉頭皺起,他凝重道:“若是警方來了,那我們可就得落網了。”
“刀盲,你說的我也知道。”
名爲樊虎的男子,聽到刀盲的聲音,遙望天穹的目光,收了回來,他嘆聲道:“可是僱主那邊讓我們在這裡等着,等他們過來。
我們現在若是走了,到時候,那剩下的一半的錢,我們可是一分都拿不到了。”
“等等等,可我們都等了一個小時了,就算是寧廣市的另一邊,都能趕過來了。”
刀盲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氣,他接着說道:“大哥,你說僱主那邊不是,不會是在耍我們吧。”
“那應該不會吧。”
樊虎那銳利的眸子,閃爍了幾下,他道:“拿五百萬人民幣,來耍我們,那也不可能吧,就算他真的錢多的沒處花,來耍我們,那他們就不怕,事後遭到我們的報復不成。”
“是與不是,大哥你給僱主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刀盲說道。
樊虎說的,他亦是贊同,覺得樊大哥,說的沒有錯。
可是他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悶得慌,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是事情,將要發生。
“好,我給僱主去個電話,若是真如你所說,是在耍我們,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叮鈴鈴。”
樊虎說完這一句,拿出手機,準備給僱主打電話的時候,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刀盲,你看,僱主來電話了,應該馬上就要到了。”
樊虎看了手機屏幕一眼,臉上就露出了一抹笑容,往刀盲眼前一放,他笑的說道。
“電話都來了,那應該就是快到了。”
見真是僱主打來的,刀盲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他笑道:“別讓僱主等急了,樊大哥,你快點接吧。”
樊虎點了點頭,他收回了手,按下了接聽鍵,放在耳邊,手機中就傳出了一道渾厚的男聲。
“你們的去向,已經暴露了,趕緊想辦法撤退,去的人很強大,要是死了,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那嘟嘟。”
聽到這話,樊虎臉色就是一變,正想問下,來的人,到底有多厲害,手機中,就只剩下嘟嘟聲了。
“丫的,好不容易給老子打了一個電話,而且還是跟老子說,我們的行蹤暴露了,草他媽媽的b。”
聽着手機中傳出來的嘟嘟聲,樊虎氣不可喝,整張臉都變的扭曲,猙獰無比,如一頭嗜血猛獸,手上的手機,朝着地上,就是一砸。
砰
砰的一聲,一部價值不菲的手機,就這麼四分五裂,徹底報廢了。
“樊大哥,你怎麼了,僱主說什麼了。”
看着暴怒的樊虎,刀盲那已經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他臉上黑沉的問道。
“那個王八蛋說,我們的行蹤暴露了,說有人已經朝天台走過來了,還說來的人,非常厲害,我們再不走,生死自負。”
越說,樊虎越憤怒,最後他嘶吼的道:“上樓下樓就那麼一條路,人都已經是上樓的路上了,還讓我們怎麼下去,難道是跳下去不成。”
“大哥,冷靜。”
見樊虎已經快要崩潰了,刀盲雙手抓住樊虎的雙肩,大吼一聲,見樊虎安靜了下來,他道:“大哥,對方厲不厲害,那也是僱主那個王八蛋說的。
鬼知道他是不是在騙我們的,等我們見到了,才知道。”
說到這裡,刀盲深吸了一口氣,他道:“若對方真的極爲強大,我們不是對手,就把那個女人還給他,再把僱主的信息告訴他。
若是不強大,就殺死他,然後就找那個王八蛋算賬。”
“刀盲,你說的很有道理,就按照你說的來吧。”
聽了刀盲的一席話,樊虎瞬間平靜了下來,他點了點頭,贊同了刀盲的話,轉而他大聲道:“你們五個都給我過來。”
“大哥,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是不是要離開這裡了啊。”
“呆了一個小時,風都喝夠,早他孃的該走了。”
“就是,就是。”
“”
聽到樊虎的聲音,分散在四周,警戒的五個男子,紛紛走了回來,七嘴八舌的說道。
“不是。”
樊虎搖了搖頭,沒等五名男子開口問爲什麼,他便接着說道:“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人已經來的路上,現在擺在我們的面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戰。”
“大哥說怎麼走,我們就怎麼做。”
五名男子齊聲喊道,至於行蹤爲什麼會暴露的問題,他們直接無視。
“大家說的對,大哥你說戰,那我們就戰。”這是刀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