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一聲,林子楓問道:“不知東咖主上的要求是什麼呢,若是在下能做到,絕對在所不惜。”
深深的看了坐在一旁的東方紫月一眼,東咖英俊的臉上竟露出幾分不捨:“若是製作成功傳送陣,你必須答應我,把紫月她也帶出去,永遠不要回這北妖古族之中了。”
話音未落,東方紫月美眸之中,竟升出一團霧氣來。
她沒想到,東咖嘴裡的要求,竟然是讓林子楓把自己帶走。
冒着被全族反目成仇、被五大尊者責罰的危險,東咖能說出這種話來,可見其對東方紫月是有多照顧。
哽咽幾聲,東方紫月俏臉早已佈滿淚水,拉住東咖的手,輕聲喃道:“師父……紫月有罪,以後再也無法陪在師父身邊了。”
搖了搖頭,東咖伸出手來,寵溺的撫摸着東方紫月的青絲,柔聲道:“紫月,你能離開這北妖古族,才讓師父放心呢,哭什麼哭,爲師沒教過你,有淚不輕彈麼?”
一旁的林子楓見狀,一臉無奈的苦笑,竟哈哈大笑起來:“東咖主上多慮了,我早已答應了東方紫月,到時傳送陣成功,≌就帶她離開的,你放心好了。”
東咖聞言,這才忍俊不禁,原來自己剛剛那一番舉動是瞎操心,而東方紫月聽後,也是忍住淚水,狠狠瞪了林子楓一眼。
見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氣氛被自己攪壞,林子楓訕笑着撓了撓頭說道:“既然如此,還請東咖主上先帶我去看看銘文石可好,三千多顆,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點了點頭,東咖輕柔的將自己懷中的東方紫月推開,站起身來,對着牆壁上的一處玄機涌入一絲雪白的靈能,一道石壁便緩緩推了開來。
伸手示意,東咖腳步輕易,率先走了進去,而林子楓輕笑一聲,也跟了上去,一旁的東方紫月本想跟上兩人,卻被東咖制止了下來:“紫月,爲師有些事情想和這位小兄弟商量一番,你就在這裡稍等片刻好了。”
話音剛落,石壁便緩緩關了上去……
而就在此時,一處寬闊的山洞之中,北冥坐於石臺之上,冷漠的雙眸掃視着身旁的兩人。
北冥如此,兩人亦是一樣,眸中不時閃過冷漠,相互打量着對方,山洞之中的空氣也變得格外凝重。
良久,一身青袍的西羅嗤笑一聲,語氣玩味的打破了沉默:“北冥大哥,不知你這次召小弟前來有什麼事情呢?”
見西羅開口,身旁那名面色煞白、神情獻媚的男子也附和道:“是啊,北冥大哥,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就好。”
冷哼一聲,北冥見此臉上才露出幾分滿意,沉聲道:“今天我那個不成器的徒弟,在族北集市之中和一名奴隸發生了口角,你們猜結果怎麼樣?”
如此古怪的詢問,西羅低下頭來閉目不語,倒是身旁的那名男子恭聲道:“令徒天縱之才,又胸懷大度,我想那名奴隸應該被令徒略加教訓了一番吧。”
話音剛落,北冥長袖一揮,臉上也揚起陰森的笑容:“哼哼,確實是略加教訓,不過卻是那名奴隸教訓我那個不成器的徒弟!”
“啊!這怎麼可能?”
西羅與那名男子聞言,異口同聲道,臉上也是寫滿了不可思議。
北肅的實力,他兩人可是見識過,雖然要比西羅弱上一些,但一身凌厲的劍法可是比起四大主上最弱的南通也不遑多讓。
有傳言,北冥有打算將四大主上的位置傳給北肅,可見其對北肅的看重。
平日裡,北肅雖然行事跋扈一些,兩人卻是見怪不怪了,畢竟有北冥在身後給他撐腰;而今天,北肅他竟然被區區一個下賤的奴隸給收拾了,這讓兩人如何不驚?
長呼口氣,北冥周身的氣勢,讓山洞之中的空氣更加凝重幾分:“要說此事,給我的驚訝遠比氣憤要重,北肅他雖然不才,但也不可能被區區一個奴隸欺辱吧?”
說着,北冥將今日北肅和林子楓在集市之中的遭遇給講了一遍,只是自己和林子楓交手並且吃虧的事情,爲了保住顏面,北冥隻字未提。
北冥講完,兩人便沉浸在震驚之中,西羅先緩過神來,臉上露出一絲陰狠,語氣森然道:“又是東方紫月,我昨日在藏書閣之中碰見她們主僕兩人,還與其交手了一番。”
待西羅將藏書閣的事情和北冥講完,三人才恍然大悟,那傢伙壓根就不是東方紫月的奴才,根本就是一個隱藏的高手!
“你們說……東方紫月請了這麼一名高手過來,究竟是想做什麼呢?”北冥右手託着下巴,陰沉的雙目中也滿是疑惑。
倒是一旁的西羅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將青袍的袖子挽起,對兩人講道:“管她東方紫月想泛起什麼浪花來,再過半月,便是活祭之日,到時生死就由不得她了。”
低吟一陣,北冥才緩緩問道:“我記得這次的活祭,輪到西羅老弟你來看守了吧,如此強悍的高手,恐怕到時出了什麼茬子,尊者那邊不好交代啊。”
仿若早料到北冥會這麼說一般,西羅神秘一笑,將手上那串赤金手鐲亮在兩人面前,略帶得意的解釋起來:“這赤金手鐲,乃是白天尊者的隨身之物,昨日尊者將此物賞賜給了我,若是東方紫月升出異心,有這手鐲的幫助,就算那傢伙再厲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西羅講完,南通盯着他手上赤金手鐲的雙目充滿了羨慕,倒是主坐之上的北冥,見到手鐲上鑲的那條猙獰無比的巨蛇,臉上的錯愕一閃而過。
尊者他……竟然把此等物品給了西羅,難不成?
想畢,城府頗深的北冥不動聲色的陰笑一聲,緩緩說道:“既然如此,若是東方紫月到時作亂,西羅老弟你若是鎮壓了,那可算是頭功一件啊。”
哈哈一笑,幾人各懷鬼胎的寒暄一番,北冥便以去照看他徒弟的藉口,打發兩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