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知道兄弟待會準備押多少?”眼鏡男問道。
“什麼押多少?”
“拳賽啊!今晚可是有重頭戲的,待會兄弟你跟着我押,我包你狠賺一筆。”一開始林子楓就注意到這廝的不對勁,竟沒想到訛人都訛到祖宗頭上了。
“那要我怎麼做呢?”林子楓抽出一根香菸,似笑非笑的看着眼鏡男。
“嗯,那這樣吧,我看小兄弟人不錯,大哥今天就算幫幫你,待會你給我二千塊錢,我給你去投押,到分紅的時候,如果小兄弟還記得大哥我的好,就隨便給包煙錢就行了。”
“錢都是小問題,關鍵我要知道你們能不能做到保證我贏錢呢?”林子楓之所以這麼問,其實也很合常理,沒有回報的事情誰來幹?
“呃,這、這個沒問題。”眼鏡錯愕了一下,隨即一口便答應了下來,然後拍了拍林子楓的肩膀,笑道:“哥們你先看着玩着,待會壓軸賽的時候,你再給錢也不遲。”
林子楓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理他。
望着四周騷動不已的人羣,林子楓也找了一個空坐了下來,隨即一名只穿着三點式的嫩模端着一盆高腳杯的飲料往他面前一遞,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問道:“先生需要點什麼?”
林子楓只是微微掃了一眼,並沒有因爲她穿着暴露而多看兩眼,拿起一杯馬克丁衝嫩模舉了舉杯,直接甩了五百塊錢給她,便繼續觀看着角鬥場內精彩的演出。
當兩名赤搏上陣的勇士戰鬥到最高。潮的時候,整個場面徹底的沸騰了,場中一名孔武有力壯漢在一記狠肘之下,對手最終是沒有躲過去,直接被兇悍的肘擊給出得鮮血狂噴,整個臉部表情格外的猙獰,鮮血將整個張臉都給掩蓋住。
似乎對對手有些不忍,但在二樓圍觀的衆人們狂呼之下,壯漢似乎有些猶豫。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二樓三樓的觀衆們紛紛齊齊喝彩着,上千人一同呼籲着壯漢打死他,場面瞬間有些失控起來,尤其是那些手裡拿着票卷的觀衆們,紛紛瞪着眼睛要讓壯漢打死對方,只有這樣,他們才能贏,才能得到錢。
壯漢是華夏人,被打倒在地渾身鮮血淋漓的對手則是米國拳手,只不過此時整張臉都被打得跟饅頭包似的,一臉的鮮血,任誰也認不出來他。
壯漢一直喘着粗息,低着腦袋不願意下黑手,今天是他兒子的生日,由於家裡條件實在是太差,從農村進城又找不到好的工作,所以男人這才跑到這裡來試一試,只想給兒子買一套新的衣服,買一盒從小都很盼望的蛋糕,如今自己差不多已經佔了上風,壯漢似乎不太願意出手,雖然在像這種拳場打死人是不用考慮後果,但前提是,當你離開這裡後,誰又能幫得到你呢?
“你tm還愣在哪裡幹嘛?快打死他啊!我擦你媽的。快動手啊!”觀看臺上有些激動的觀衆頓時有些激動了起來,今天整整投了幾千塊錢,不僅是爲了來看一場激動熱血的拳賽,更多則是想贏點錢。
“是啊!快打啊!老孃花了這麼多錢就是押你贏的,你小子可別犯傻。”又是一名打扮很嬌豔的女人一邊塗抹着脣膏。一邊跟着衆人叫囂着。
壯漢似乎無視了這羣沒素養的傢伙們,而是將腦袋往觀衆席上的另一外牆落處瞟去。
只見一名年齡不大的小男孩,手裡拿着下午爸爸給買的棒棒糖,正緊張兮兮的望着角鬥場渾身鮮血淋漓的父親,雖然他年輕不大,但那張粉嫩嫩的小臉早就因緊張而變得有些通紅,穿着爸爸今天給買的迷你小西裝,正喃喃叨唸着:“爸爸,爸爸,爸爸你別打了。我們回家吧。”小男孩的眼角有些溼潤,但又無能爲力,只能看着父親一直僵持在角鬥場中。
男人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咬着牙齒,顯然非常痛苦,本來今天這裡的負責人跟他說,只是玩玩而已,可現在的形勢他也算是看出來了,如果不將對手給打死,那麼今天自己的後果肯定無比悽慘。但如果將對手就這麼給打死了,那自己的良心又怎能過得去,而且殺了人,他的內心會恐慌的,他不想讓兒子看到自己親手殺人的憎恨。
可就在壯漢愣住的那一剎那間,原本被壯漢打倒在地的米國佬突然間暴起!
用自己那強壯的肩膀直接往男人的腋下一頂,狠狠的頂在了他的下巴之上。
“呃啊!”
“嘭!”男人被突如其來的一頂,瞬間就被頂飛了起來,整個下巴被頂得血流不止。
狠狠的摔倒在地上,似乎米國佬還不肯就罷,將壯漢頂倒之的,一個起跳便騎在了壯漢的身體之上,然後一通亂拳直接狠狠的朝着男人的腦袋轟擊而去。
啪啪啪!
連揮好幾下,男人的鼻骨在亂拳之下發出脆響,鮮血將整個臉龐給蓋住了,男人咬着牙齒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腦袋,不讓自己受到致命的傷害,但奈何米國佬強勢出手,偷襲的角度力度都特別到位,壓倒勢的強攻之下,直接將壯漢給按在地上沒有回手之力。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出乎全場所有人的意料。有些拿着賭票碼的觀衆開始不樂意了,紛紛拿着手裡的賭票開始往米國佬身上砸去,更有甚者則喜笑顏開,剛剛還以爲自己買的對手會輸,沒想到現在居然來了一個大翻盤,這讓大家非常興奮。
“打死他!打死他!給我狠狠的打!待會給你飄紅!”這下子場面又開始混亂起來,兩方押注的選手們紛紛對罵着。
而在三樓的豪華觀衆席上,喬布恩正一臉得意的盯着下面所發生的一切,衝身邊一位老者陰森一笑道:“怎麼樣?李先生覺得這場比賽夠不夠味呢?”
老者姓李,燕京巨賈豪商之一。這次是特意從燕京趕過來就是爲了一睹喬布恩口中所說的拳賽。
老者端着手裡的雪茄,拿着火慢慢烤了烤,最後漫不經心說道:“喬少讓我來,不會就是爲了看這種小雜耍吧?”
喬布恩吸着香菸,不由一愣,隨即乾笑道:“李先生你先別急嘛,待會就有好戲好了,”說着,喬布恩衝身後的小馬仔招了招手,小馬仔很是心領神會的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