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賬東西,跑哪兒去了!”從今早開始,朱家老爺子不下於撥打了十次電話,但都沒有人接通,他知道昨晚的決定讓小兒子心裡很不爽,要是換做他年輕的時候也會這樣。
可是白家的老傢伙都已經親自打電話來了,這個面子肯定得給,朱家還沒有那個勢力和白家抗衡,就算背後有齊家撐腰,但齊家絕不會因爲這這些小事就讓白家難堪的。
所以,這口氣咽不下也得咽。
撥打了最後一次,朱家老爺子雙眉忽然皺了起來,心裡隱隱感覺到不對勁,就算小兒子在生自己氣,也不至於撥打了十次電話都不接聽吧。
“周顯。”
周叔恭敬的候着,“老爺子。”
“他在什麼地方?”朱老爺子不悅的問。
周叔昨晚一路跟着朱曉峰,直到見他帶着兩個女人進入酒店才離開,原原本本沒有保留的說了一遍。
“立即將他給我叫回來,真是太不像話了。”朱老爺子怒道。
“老爺子,我這就去。”應了一聲,周叔纔出門。
酒店內。
已經過了十點鐘,客房服務員早已經開始收拾着退房的房間,當一個女服務員推着清潔車路過的時候,一間房裡傳來了連續的電話鈴聲,房門還是虛掩着的。
推車走過的她又頓下了腳步,折返了回來,通常來說客人都不會將門開着,出於禮貌,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客人,不然有什麼財務丟失了,到時候也不好說。
輕輕的敲了一下門,服務員道,“你好,客房服務。”
然而,房間裡並沒有人回話,就在服務員時拉着門把手準備關門的時候,電話又響了,這次依然沒人接聽,難道客人已經退房,忘了帶走電話?
“你好,我是客房服務員。”終於,服務員將門推開,轉進了門口處的過道,可是當走進去的時候,臉上快速被驚慌取代,跟着便是一聲尖叫。
牀上兩男一女都已經死了,腦袋上流出的血液已經乾涸,看到這一幕,服務員急忙掩住嘴跑出門,瘋狂的大叫,“死人了,死人了。”
十點半左右。
周叔帶着驅車到達酒店的時候,門前已經停了好幾輛警車,甚至還拉起了警戒線。
頓時,周叔蹙眉,對司機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司機應了一聲便走下去,走向了一個警員,“同志,發生了什麼事嗎?”
那警察看了司機一眼,眉頭輕皺,“對不起,我們在辦案,請你離開。”
“我是朱家的人。”顯然,司機對警察的態度很不滿,他雖然只是一個司機,可好歹也是朱家的人,走到哪裡不是受人尊重,這警察竟然這麼不給面子。
一聽是朱家,警察才鬆弛下來,“原來是朱家的朋友,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兄弟已經上去,不過據酒店報案的人說,這裡死了人,一男兩女,被人槍殺。”
“謝謝。”司機臉色猛然一變,他一直負責給周叔開車,昨晚也是他跟着朱曉峰的,一男兩女,難道說……他不敢想下去。
快速的回到了車上,司機臉上更加凝重,“周叔,恐怕……朱少很可能出事了。”
“怎麼回事?”周叔臉上也快速被嚴肅取代。
“這裡昨晚死了兩個人,一男兩女,警方正在確定身份。”司機剛說完,就見周叔已經下車,直衝衝的向酒店走去。
酒店內,值班經理和很多客房服務都站成一排,警方正在進行排查,見周叔走進來,一個警察嚷嚷道,“你是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
剛說完,爲首的警察就瞪了說
話的人一眼,陪笑道,“周叔,你怎麼來了。”
“死者在哪兒?”周叔語氣低沉。
爲首的警察一愣,恰好這時候,上樓的警察已經帶着屍體下來,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看到自己兄弟這臉色,爲首的警察蹙眉問,“怎麼了?”
擡着屍體的人並不是認識周叔,一人道,“頭兒,出大事了,死者好像是朱家小少爺,朱曉峰。”
“什麼!”爲首的警察一聲驚呼,而此刻的周叔臉色更加難看,在他回頭時候,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這個……周叔……”
周叔牙關緊咬,快步向前,打開承裝屍體的袋子,當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拳頭緊握,發出嘎吱的響聲,周叔衝幾個警察嚴厲的質問,“什麼時候的事?”
幾人看向頭頭,後者輕點了一點頭,其中一個警察才說道,“大概昨晚一點。”
周叔沉重的呼了一口氣,將屍體袋子拉上,用顫抖的手掏出電話,撥通了朱老爺子的號碼。
“還沒回來嗎?”接通之後,朱老爺子就不悅的問。
周叔微閉了一下眸子,睜開的時候才說道,“老爺子,小少爺出事了。”
聽完了周叔的話,朱老爺子手中的電話墜落,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死了!
他最疼愛的小兒子竟然死了!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四十歲生下小兒子,如今卻白髮人送黑髮人,爲什麼會這樣,究竟是誰下的手。
震驚與憤怒快速的襲擊着朱老爺子的心,看着地上的電話,他緊緊咬牙,將電話抓起來,撥通了白老的電話。
白老剛打完太極洗完澡正喝茶,旁邊的電話就響了,看着電話號碼,不禁蹙眉,朱家那老鬼這時候打電話來幹什麼,莫非是想趁機撈什麼好處。
“白老,不好了。”就在這時,一箇中年人臉色嚴肅的走來,卻被白老制止,他先接通了電話,笑道,“老朱,怎麼,今天有空?要不一起釣釣魚!”
“白世仁,你有種,我告訴你,別以爲白家是下品家族,老子就怕你!”電話裡傳來了朱老爺子憤怒的咆哮,在白老沒有來得及說話之時,電話就傳來了忙音。
本來心情還不錯,被這樣突如其來的罵了,白老那張臉也變得非常難看,朱家那老東西究竟是吃錯什麼藥了,竟然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
“白老……”
看了中年人一眼,白老很不爽的道,“什麼事,說!”
“朱曉峰死了。”
“什麼!”白老當即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朱曉峰死了,朱家那老東西的小兒子,原來如此,難怪剛纔電話裡,那老東西會這麼大的火氣。
白老那雙花白的眉毛堆積得很高,“什麼時候的事?”
“據我收到消息,大約昨晚一點左右,朱曉峰和帶去酒店的兩個女人都被槍殺了,一槍斃命。”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房間裡,白老臉色凝重,負手來回的踱步,昨晚李雲峰的事由他出面才讓朱家妥協,這還有過二十小時,朱曉峰就死了,朱家一定會將這筆賬算到白家的頭上。
他也不明白爲什麼會發生這事,這不是擺明在擺白家一道嗎,究竟是誰做的?
不管是誰,下手殺死朱曉峰的一定很清楚他的動向,絕對假不了。
等等。
難道是他!
想到夏風,白老忍不住暗罵,正好這時候,昨晚連夜趕回來的白慕然來了,一看爺爺這臉色非
常難看,心裡納悶了,以老爺子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很少有事情讓他露出這種表情。
“爺爺,你這是怎麼了?”白慕然好奇的問。
“怎麼了?”白老冷哼一聲,“那就要問夏風了,哼!”
夏風!
白慕然的雙眉也緊皺在一起,“爺爺,究竟怎麼回事,夏風又怎麼了?”
“朱曉峰死了,死亡時間,昨晚凌晨一點。”重重的呼了一口氣,白老咬牙道,“那姓夏的真以爲我白家這麼好說話嗎?”
感覺到了爺爺的怒氣,白慕然仔細的尋思了整件事,朱曉峰在昨晚死了,這未免也太趕巧了吧。
六年前他沒有接觸過夏風,但昨晚的接觸給他的感覺,夏風這個人很不簡單,張揚中帶着謹慎。
如果夏風在這種情況下殺了朱曉峰,這擺明就是在白家找麻煩,一旦朱家找白家麻煩,白家勢必會想到是他,那麼,他真的會這麼蠢?
對此,白慕然抱着深深的懷疑。
“爺爺,恐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白慕然道,在白老看向他的時候又開口了,“爺爺,你想想,夏風絕不是這麼愚蠢的人,他這麼做,無疑是在破壞和我們關係,但這沒有任何好處。”
聽着白慕然的話,白來的氣才逐漸壓下,仔細的想想也並非沒有道理,但也不排除是夏風反其道而爲。
白老看了白慕然一眼,後者心領神會的點頭,然後掏出電話,撥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然後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誰啊。”
“夏兄,是我。”白慕然保持着平靜,笑着道,“錢應該到賬了,你注意查收一下,怎麼,夏兄弟這麼沒有精神,昨晚因爲某個美女操勞過度?”
“嘿嘿,到了啊,等一會兒我查查,白兄,這個我真謝謝了,你的這筆錢可是解救了我啊。”夏風打着哈哈道,又打了一個哈欠,“別提了,昨晚老子差點被一個女人給崩了,幸好逃得快,這不是上班一族嘛,哪敢和你白家大少爺相比啊。”
兩人的對話,白老完全聽見,卻沒有聽出來有用的東西,示意白慕然繼續試探。
“夏兄,朱曉峰死了,你知道嗎?”
電話裡頓時傳來一聲驚呼,“什麼!你再說一遍,誰死了?”
“呵呵,夏兄的手段不錯啊。”白慕然語氣變得不好,進一步的試探。
“你懷疑是我做的?”夏風冷哼一聲,大罵道,“除非我他媽腦殘!白慕然,白家的人情我記下了,可你們別他媽什麼屎盆子都扣在老子身上,當真以爲我夏風脾氣好?”
“真不是你?”
夏風狠狠的罵了一聲,“草,你愛信不信,真不相信老子拿你能怎麼樣,如果你們白家真要參與進來,多一個敵人老子也不在乎,白慕然,你給我聽着,我夏風要殺人就敢認,不是老子就不是,愛怎麼想隨便你!”
說完,夏風就掛斷了電話,卻悠然的點上了一支菸,噗的一聲點燃,心裡冷笑,“人真不是我殺的,關我屁事。”
“誰讓在辦公室抽菸的,這是工作的地方,不是娛樂場所。”剛掛斷電話,就聽到一聲冰冷的聲音,嚇得夏風煙都掉了,珊珊而笑,“蘇總,對不起,對不起,一時沒忍住,我去外邊抽,外邊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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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