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女人,我是她男人!
簡簡單單的十個字,卻帶着很大的衝擊力,震盪着魏濤的耳朵,他以爲自己聽錯了,可那偏偏是真的。
不過魏濤臉上依然沒有太大的變化,這幾年的磨練讓他很冷靜,而冷靜下來看事的角度就不同了。
爲什麼剛打電話的時候,南宮月翎絲毫沒提,現在卻突然帶了一個男人來,而且一來這男人就來了一記猛的,讓他誤認爲兩人在來這裡之前發生過什麼。
是不是故意裝做給他看,讓他認爲兩人已經發生了密切關係,然後憤怒的離開,以後不會糾纏南宮月翎?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仔細的思考之後,魏濤心裡的怒意逐漸消失,笑道,“是嗎,那恭喜了,月翎,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這麼大的事連電話也不打,沒拿我當朋友啊,突然就多了一個男朋友,嘖嘖,這得讓多少暗戀你的人傷心啊。”
果然是個不簡單的人啊,有這份城府和忍耐力,突然間,夏風對這個魏濤感起了興趣來,當然了,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樣的人才更好玩,要是碰到誰都暴打一頓,那也沒意思了。
魏濤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夏風,越來越覺得猜測是正確的,面前這小子除了話多一點,氣質和品味上都和南宮月翎不相符,要他相信這就是南宮月翎選擇的男人,怎麼可能。
“他回來得很突然。”南宮月翎淺淺的笑着。
“夏兄弟,你能擁有月翎,可是讓很多人羨慕啊。”魏濤嘖嘖兩聲,夏風卻接話道,“魏哥不會也在羨慕兄弟吧。”
“呃……是很羨慕啊,可是月翎曾經說過有意中人了,對我不感興趣啊,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嘛,追了她幾年也沒有結果,原來那個意中人就是兄弟你。”魏濤說話的口氣很輕鬆。
夏風嘿嘿一笑,身後拉住南宮月翎的手,深情款款的道,“羨慕不羨慕其實都沒關係,最主要是我們倆是真心的,這些年我欠月翎的太多了,我會好好補償她。”
這傢伙……就知道佔便宜,雖然帶着幾許埋怨,不過南宮月翎心裡卻泛起了幾分甜蜜。
六年前,夏風才十九歲,那一年,她二十歲,卻被那個高調強勢不顧後果又敢作敢爲的小男人迷住了,兩人經過了一場美麗的邂逅,相互喜歡,直到後來夏風身上發生了一件大事,導致他失去了所有的榮譽,脫下了不願意脫下的軍裝。
夏風離開了軍隊,離開了華夏,而南宮月翎也被家人禁足了整整一年,直到徹底沒有了夏風的消息才讓她離開家裡。
對於南宮翎來說,這六年有着思戀,也有着痛苦,可是現在她等到了,他知道這個小男人重新站在華夏的大地上,絕不會再像上一次那樣無奈的妥協,灰溜溜的離開。
“月翎,你可是真是找了一個好男人。”魏濤笑道,只是那個“好”咬得稍微有些重,舉起酒杯,“這裡的紅酒不錯,夏兄弟,嚐嚐。”
“在國外經常喝紅酒,都喝膩了,魏哥,不介意我喝點其他的吧。”夏風嘴上徵詢着意見,卻已經向服務員招手了,“小姐,來瓶紅星二鍋頭。”
紅星二鍋頭!
服務員愣了又愣,大哥,這裡是西餐廳好不好,哪有什麼紅星二鍋頭,你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嘛
。
別說是服務員,南宮月翎都被夏風這句話給雷住了,反應過來後差點笑了出來,很久就知道這傢伙在打什麼主意。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沒有紅星二鍋頭,要不你點一點別的什麼酒。”服務員露出職業性的微笑。
咱們夏大爺不滿的嘀咕了兩句,擺了擺手,“算了算了,真差勁,那來瓶江津老白乾,實在沒有,來瓶老村長吧。”
看到服務員那奇怪的表情,夏風又道,“你可別告訴我這些都沒有,那你們開什麼雞毛店啊,還二十小時營業,這不是逗人玩嘛。”
“先生,我們是西餐廳,不賣白酒的,再說了,你說的幾種都是劣質白酒,就算有也不會賣這些的……”服務員還沒說完,夏大爺就不高興了,“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還是不是華夏人,我要的酒怎麼就是劣質白酒了,今天我就非得要喝了。”
“先生,真的對不起,你的要求我辦不到。”在服務員眼中,夏風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尼瑪,來西餐廳吃飯還喝白酒,更是劣質白酒,這不是存心找麻煩嘛。
加上夏風的穿着很隨意,和魏濤比起來那是有了不小的差距,南宮月翎的氣質和美貌也擺在了這裡,服務員就奇怪了,爲什麼這位小姐不選擇另外一位更優秀的男人,偏偏是這個無理取鬧的混蛋。
南宮月翎故意拉了夏風一把,壓低聲音埋怨,“你幹什麼,吃個夜宵你也鬧,又問沒完。”
夏風掙脫了南宮月翎的手,一股正氣涌於胸,“我怎麼叫鬧,這裡是華夏,我喝點白酒怎麼了,顧客是上帝,今晚我非得喝了,不然信不信我把這店給拆了。”
看到夏風最後那兇狠的表情,服務員僵直的站在原地,也不敢說話了。
“哼,什麼玩意兒,真是外黃內白的美國大香蕉了,靠!”夏風故意大聲道,對面的魏濤剛喝了一口紅酒準備看戲呢,卻嗆了一口。
急忙擦了一下灑掉的酒漬,魏濤心裡暗罵,尼瑪逼連老子也罵進去了,草!美國大香蕉,那可是現在專門罵那些崇洋媚外的新詞語。
“額……魏哥,我可沒說你是美國大香蕉,只是這店也太氣人了,在華夏的地盤開店,還不賣白酒,你說有沒有這種道理。”
不說這話還好,夏風這一說了,讓魏濤臉色稍稍發生了變化。
他現在吃不準夏風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是南宮月翎臨時找來救場的,還是真正和她有某種密切的關係,故意表現出這腦殘和囂張的一面?
想想也不對,如果是南宮月翎找來冒充救場的,肯定事先就交代好了,這傢伙絕不會這麼腦殘纔對。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在這件事上和服務員起爭執,更不會這麼大聲嚷嚷,還揚言要砸了這店,這小子像極了一個小混混,南宮月翎要是真和這樣一個男人在一起了,他魏濤恐怕撞死心裡也不會平靜。
綜合了所有猜想,魏濤覺得,夏風就是一個擋箭牌,是南宮月翎用來唐攝他的人,換句話說,夏風就用不着那麼重視了。
“夏兄弟,你的確有點讓人爲難了,要不湊合着喝點紅酒,改天有機會咱們再喝點上檔次的白酒,如何?”魏濤笑着問。
服務員兼職愛死魏濤了,一時間,兩個男人
在她心中的印象又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汗,既然魏哥都這麼說了,那就喝紅酒吧。”夏風如一個唱戲的一樣,臉上快速掛上了微笑,“魏哥,以前在國外真的喝不到國內的白酒,最近就喜歡那東西,你別介意啊。”
還國外,還喝膩了紅酒,你特麼真會裝!
魏濤和還沒走的服務員心裡都非常鄙夷,一個沒見識的小混混,弄得自己真跟海歸一樣,靠!
“那不知道先生想喝什麼紅酒?拉菲,馬歌,木同還是拉圖?”雖然服務員這語氣沒有多少變化,可這顯然是故意的,幾個品牌都是法國有名的酒種,變相的在刁難夏風。
她和魏濤一樣,都一致認爲夏風只是一個小人物,說到國外不過是嘴上跑火車罷了,哪裡會知道什麼法國名酒,恐怕知道的頂多就是國內的某些乾紅而已。
夏風分別在魏濤和服務員臉上都看了一眼,然後有些小尷尬,最後沒法了,一咬牙,“就馬歌吧,聽說這酒在美國賣得非常好,其實我看也就一般,還算馬馬虎虎吧。”
服務員沒忍住,噗哧的笑了出來,魏濤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徹底對這小子失去了興趣。
“我說錯了嗎?”摸了摸鼻頭,夏風扭頭看着南宮月翎,“親愛的,是不是哪裡不對了?”
沒等南宮月翎開口,魏濤就笑着道,“夏兄弟,估計你記錯了,馬歌是法國一個知名紅酒品牌,不是美國的。”
“是嗎,我還以爲……咳咳咳,我是記錯了,沒錯,馬歌是法國紅酒,法國是好地方啊,風情之都,浪漫之都,喝着紅酒泡着妞,那日子太愜意了。”
看到夏風還在死撐下去,魏濤終於沒忍下去了,抿了抿嘴,“月翎,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南宮月翎搖頭,眼神中閃過幾分慌張,當然,那是裝的。
魏濤撥弄了一下手錶,輕飄飄的道,“你知道我喜歡你幾年了,現在你隨便找個人冒充你男朋友,是不是將我魏濤當成傻瓜了,就算你要找,也找一個稍微上得了檯面的人,而不是一個……”
“不是,我尋思着,你這話好像是在說我?”夏風指着自己的鼻頭,不高興了。
如果是一個邏輯正常的人,魏濤可能還會思考用怎麼一種方式,畢竟他現在不同於幾年以前,做事不會那麼莽撞,可遇到一個連裝都裝得那麼蹩腳的混子,和這類人多費脣舌,簡直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壓根沒有理會夏風,魏濤認真的看着南宮月翎,“月翎,這些年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莫非在你眼裡,我魏濤連他這樣的小混子也不如?”
“你說他是小混子?”南宮月翎忽然笑了,跟着搖了搖頭,“魏濤,你錯了,我真的沒騙你,他是我的男人,六年前就是,雖然有時候腦子有點混亂,可那是真的。”
夏風這次一拍腦門,“敢情你以爲我是擋箭牌來着,現在想讓我家老婆踢了我,然後你再上門來?”
“你!”
“叫你一聲魏哥,你真當自己是哥了,喲,還想打我老婆主意,信不信老子召集兄弟砍翻你?”這次,夏風眼神犀利起來,直勾勾的看着魏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