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像一個不知煩惱爲何物的快樂鳥兒。
帶着鄭允兒進入遊樂場之後,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我們開碰碰車。”韓雪拽着鄭允兒。
不過鄭允兒不太喜歡那種太過刺激的遊戲,她更喜歡安靜一些的。
“不如我們坐摩天輪吧,我像看看興化的樣子。”鄭允兒說。
韓雪沒有反對,就在鄭允兒踏上摩天輪的那一刻,韓雪看到了身後跟着的那兩個人。
一絲複雜的神采在韓雪眼中一閃即逝。
因爲除那兩個人之外,韓雪也看到了不遠處裝做孤獨遊客的趙自省。
似是於不經意之間,韓雪在脖子前比劃了一下,意思是讓趙自省幹掉那兩個人。
於是,就在韓雪剛上摩天輪的時候,趙自省掩藏在袖子裡的無聲手槍開火了。
兩個子彈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十分精準的擊中了那兩個人。
這一變故突如其來,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田陽派過來的那兩個人倒在地上,身下流下一片殷紅的血跡時,纔有人失聲尖叫:“有人受傷了。”
根本就不是受傷了,因爲對於死人來說,不存在受傷一說。
“下面發生什麼了?”鄭允兒朝下一看,才發現地面上躺着兩個人,只是她沒有看清楚那兩個人是誰。
韓雪也朝下看了一眼:“世道太亂了,遊樂場裡都不太平。”
“也許不像我們想的那樣,事情總是有因果的。”鄭允兒也算是經歷過風浪的人,但是她在韓雪的面前,還差了那麼一點。
韓雪很滿意,解決掉那兩個人,事情就好辦多了。
都說葉天沒有出衆之處,韓雪越發確定自己的想法無比正確。
“要是葉天有點腦子,怎麼可能輕易讓鄭允兒出來和我玩。”韓雪真的以爲葉天太笨,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葉天之所以讓鄭允兒過來,最發自一種自負。
“噫,怎麼停下來了。”鄭允兒說。
韓雪說:“很有可
能是因爲下面那兩個人,一會兒警方要過來,所以遊樂場中的所有設備都會停一小會兒。”
如韓雪說的一樣,五分鐘後,警方的人就過來了。
好像是沒有發生任何線索,不過遊樂場又恢復了啓動。
“這種事多半會不了了之。”韓雪說。
鄭允兒也同意韓雪的說法,現在本來就是這樣,多說無益。
“興化比南陵要好看一。”在摩天輪轉到最上方的時候,鄭允兒這樣對韓雪說。
韓雪卻說:“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特點,如果猜的不錯,我覺得你從來沒有好好看過南陵,所以纔有這樣的看法。”
“你說的很對,我還真沒有好好看過南陵。”鄭允兒心裡有一絲遺憾,在南陵長大,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看看南陵。
不過這樣的感覺只是在鄭允兒心裡一閃即逝,難得讓自己放鬆一下,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到現在爲止,鄭允兒還不知道,其實剛纔死掉的那兩個人,就是田陽派來保護她的人,此時鄭允兒完全暴露。
在迪凱咖啡館的時候,韓雪有動手的機會,之所以沒有動手,那是因爲她不確定有人跟着鄭允兒,現在看到了,於是她選擇了遊樂場。
雖說這裡人多,但是人多有人多的好處,最起碼方便退出。
“允兒,別想那麼多,給你一瓶水。”韓雪說着從包裡掏出一個小瓶水。
鄭允兒沒有多想,接過來擰開喝了一口,之後眼前就開始變的模糊不清,軟軟的倒在了韓雪的膝蓋上。
……
天黑了。
興化市像一顆巨大的珍珠,散發出奪目的光。
葉天第三次撥打鄭允兒的電話,對方的提示是已關機。
“田陽,你派的那兩個人也沒有消息嗎?”葉天着急了,他註定要爲自己的自負付出一點代價,這不是危言聳聽。
不過一個人有多大的能力,只要自負都會栽跟頭。
“有消息了。”田陽說:“我派出去的那兩個人,在遊樂場裡被人槍殺。”
出事了!
葉天一下子懵了:“我……我們現在怎麼辦?”
這裡是興化,不是南陵,不管出了什麼事,葉天都不能調動任何勢力,所以一時有點亂了。
主要是事關鄭允兒,不比其他的事的。
鄭允兒可是葉天的心頭肉,他不許鄭允兒發生任何事,可是現在鄭允兒出事了,他卻沒有辦法。
“葉天,你不用擔心,我想允兒不會有事的。最起碼我們知道事情和韓雪有關。”田陽不想放馬後炮,但事實也證明了,他得到的關於韓雪的資料沒有一點的錯。
韓雪不是一般人,她的確是藍鰻的老大。
“如果允兒出一點意外,我誓必血洗藍鰻。”葉天咬牙,脖子裡青筋爆起。
“現在不是說狠話的時候。”田陽說:“我會派人把允兒找到的,在興化我還是有一點實力的。”
田陽如此的謙虛,讓葉天看到了自己這段時間的變化。
事情的起因,主要是因爲葉天回了一次老家,老家的人對他那種尊敬,讓他有點飄飄然,所以才心生自負之情。
只要找到事情的原因,葉天也就不難克服那種別人一眼就能看也來的自負了。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他要馬上找到鄭允兒,這纔是最關鍵的事情。
“給我也派幾個人,我親自去找允兒。”葉天不可能待在這裡等消息。
田陽卻對葉天說:“你先不要着急,我斷定允兒不會出事。韓雪最終的目標是你,我派人出去找,也不見得能找得到,但是我敢肯定,韓雪一定會給你打電話,並且提出條件。”
不管是多複雜的事情,在田陽看來都是有章可尋,並非是一團亂麻。
葉天深吸一口氣,他很後悔沒有聽田陽的話:“我要是聽你的就好了,也不會讓允兒身陷險境。”
田陽笑了:“葉天兄弟,也許你想的太多了。允兒可能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她只是被關起來了,我還敢說,此時她並沒有受到刁難,她不過就是一個籌碼,一個與你交換條件最後一點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