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和cc的通話,我來不及吃上一份早餐,又驅車向簡薇的廣告公司趕去,因爲在蘇州的客棧馬上就要開業,一些廣告上的宣傳物已經制作出來,我過去檢驗一下這些宣傳物的成像質量,如果沒問題的話,後面便可以投入使用。
來到簡薇的公司,是製作部的工作人員接待了我,而簡薇本人是從來不管這種製作上的小單子的,所以行業內流傳着一句話,她的廣告公司是一流的設計,二流的策劃,三流的製作,這確實和她不太重視製作這一塊有關。
檢查完這些宣傳物的質量之後,我準備離去,簡薇卻破天荒的來到了製作部,與我碰了面後,問道:“這次宣傳物的製作質量,你還滿意嗎?”
“一般,我覺得你們公司的製作水平真該提升了,很多體現細節的地方,做工實在太粗糙,我們客棧的店招是不打算找你們公司做了!”
簡薇接過我手中的那些宣傳物,看了看之後,立馬叫來了製作部的負責人,然後一通劈頭蓋臉的臭罵,又讓他把我的那些宣傳物拿去返工,抱歉的對我說道:“不好意思,這製作質量實在是差了點兒,我也確實有責任,以後一定會提升本公司的製作水平,希望您能海涵......”
“我就是一小客戶,你別弄得太鄭重!”
“客戶不分大小,只要提出意見,我們都一定虛心接受。”
我笑了笑,道:“那行,這些宣傳物就勞煩簡總費心了,下個星期之前一定要做出來。”
簡薇依舊很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邀請我去她的辦公室坐坐,說是客戶送了她一盒好茶,沏給我品品。
來到簡薇的辦公室,她細心的給我沏了一杯熱茶,隨後兩人又交流了一些對“文藝之路”在項目定位上的看法。
等我一杯茶快要喝完時,她卻忽然話題一轉向我問道:“昭陽,今天樂瑤發出了一份退出娛樂圈的聲明,那裡面提到的男人就是你吧?”
我沉吟了半晌,回道:“應該是吧。”
“那她曾經爲你懷過孕也是真事兒嗎?”
我擡頭看着簡薇,她正目光尖銳的看着我,我卻在平靜中回道:“是不是爲我懷過孕,我不確定,但我們上過牀!”
簡薇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表情充滿着憤怒,擡手將擺放在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向了我,我猝不及防,胸口被砸了一個正着,頓時感覺一悶,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昭陽,你真的揹着我和別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我有些錯愕,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
簡薇的聲音變的哽咽:“你知道當時我在美國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沒有經濟來源,一個人每天兼着3份臨時工,每天活在崩潰的邊緣,可你卻在國內逍遙快活,揹着我和別的女人搞上了,竟然現在還能若無其事的和我說出來,你還有臉嗎?”
胸口的疼痛感漸緩,我終於對簡薇說道:“我和樂瑤認識時,我們已經分手快半年了,你這又是從何說起?”
“鬼話連篇......”
“你要不信,可以找cc求證,或者羅本也行......再說,我們都分手這麼久了,你現在舊事重提,有意義嗎?”
簡薇的情緒慢慢平復了下來,她只是看着我,不再有過激的行爲,我卻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問道:“你當年是不是在美國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
“對不起,剛剛我的行爲有些過激了......”
“你倒是回答我的問題啊!”
“沒有......你也不要想太多了,當初我們是和平分手的,不是嗎?”
當簡薇選擇了堅決否認後,我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爲現在的我已經活在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的生活中,再也經不起多餘的折騰了!
離開了簡薇的公司,我又去了“空城裡”音樂餐廳,吃過午飯後,便一直待在餐廳裡繼續處理着最近手中積壓的工作。
快傍晚時分,羅本又帶着他的樂隊來到餐廳練歌,大約練了一個小時,他手中拿了兩杯扎啤,將其中的一杯遞給了我,說道:“陪哥們兒喝點酒。”
“不喝,待會兒還有正事兒。”
“你能有什麼正事兒!”
“去找米彩。”
羅本感慨道:“這可不是正事兒,是天大的事兒!”
“求你別擠兌我了,行嗎?”
“我還真不是擠兌你,你丫的現在除了米彩,眼裡還有別人嗎?”
我帶着些火氣回道:“我他媽現在沒情緒聽你在這兒扯淡!”
“所以我說你丫的眼裡現在只有米彩,說錯了嗎?......你瞅瞅,你現在多牛逼啊,連和兄弟說幾句話的情緒都沒有了!”
“我不和你廢話,今天咱們話不投機!”
羅本手指敲着桌面怒道:“你要還這麼把樂瑤晾在一邊不當回事兒,咱們這輩子話也投機不起來。”
當樂瑤這個名字再次被羅本提起時,我心中莫名一痛,便想探究這一痛到底來源於何處,於是陷入到了短暫的沉默中.......
“昭陽,如果你還把我當兄弟,我就斗膽問你一句,如果樂瑤當初懷的真是你的孩子,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當作什麼事情都有沒發生過嗎?”
“你說的是如果,我沒有辦法以如果爲基礎給你個說法。”
羅本點頭,道:“好,好......這就是你昭陽的擔當!今天算給我長見識了......”
我無言以對,心中卻更加的煩悶,好似現在的自己,無論做什麼都不對,我真的很厭惡這種狀態,甚至懷念起那段頹靡的歲月,至少自己還可以肆無忌憚,而現在已經徹底迷失在生活的患得患失中......
沉默中,我將桌上的資料放進了自己的手提包,打算離開這裡,我是時候去找米彩了,無論如何,今天晚上我也要和她討個說法,我想問問,在別人都認爲我的眼中只有她時,她爲什麼還要懷疑着我對她的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