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就趕緊治,跟個瘋狗似得天天跑出來咬人。”臉上的紅酒雖然擦掉了,但是精緻的妝容也花掉了,白色裙子上的紅酒印記已經深入其中,十分狼狽。周晴忍不住說:“小柔姐,當時衝過來的時候你也不知道躲一下。”
沈柔坐在那,一動不動的說:“我當時沒反應過來。”
周晴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人:“小柔姐,你也是的。你幹嘛要和嚴樂一起跳舞?你跟嚴墨的事本來就衆所周知,他是嚴墨的堂弟,又跟嚴墨長得有點像,再加上個楊若。”周晴被複雜的關係搞得頭痛,“本來關係就複雜,現場又那麼多人,還有媒體,連我都知道要避嫌,小柔姐你居然還跟他一起跳舞。也難怪楊若會這麼生氣了。這下好了,鬧這麼大,少爺肯定會知道。少爺肯定會很生氣的。”
沈柔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景,只記得彷彿見到了嚴墨,就是想不起怎麼跟嚴樂一起跳的舞。
嚴樂是怎麼邀請她的,她又是怎麼接受嚴樂邀請的,這段記憶就好像發生在很久很久之前,隱隱約約有個印象,又記得不真切,以至於不確定是否真的有發生。
沈柔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我知道嚴墨死了,你很傷心很難過,畢竟你們曾經相愛過,他又是爲了救你而死,你一直覺得很內疚。但是,小柔姐,你再難過再傷心再自責,也不能把嚴樂當做嚴墨。嚴墨他已經死了,嚴樂是嚴樂,他是嚴墨的堂弟,但是他不是嚴墨。就算他們長的有幾分像,那也是兩個人。”
這一點,沈柔很清楚。就算嚴樂跟嚴墨長得很像,每次見到嚴樂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嚴墨。但也只是像而已,即便是雙胞胎在外人眼裡他們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熟悉的人總是一眼能分辨出誰是誰。她又怎麼會把嚴樂當嚴墨呢?
“我當然知道。”
周晴有些不爽的說:“那你還跟他一起跳舞,你們跳舞的時候還靠的那麼近,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情侶,也難怪楊若會生那麼大的氣了。”
沈柔突然擡起頭:“你說什麼?”
周晴嚇了一跳,以爲沈柔生氣,便說:“我當然知道不是了,但是別人可不那樣想,旁邊的人都議論紛紛,你是沒聽到她們話說的有多難聽,說你水性楊花,勾三搭四.又說你.”
沈柔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晴子,你說我跟嚴樂跳舞的時候靠的很近?”
“都貼到一起了。”周晴爲了用兩根食指比劃着,“就這樣,你說近不近?而且你們一邊跳還一邊含情脈脈的看着彼此。哎喲,那眼神。”
周晴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想不讓人誤會都難。”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她對這些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剛纔就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夢裡見到了嚴墨。
爲什麼對和嚴樂跳舞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她太過思念,錯把嚴樂當成了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