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茹菲這麼倔,馬經理愣住了。
馬經理以爲柳茹菲再怎麼說,也會給他兩分面子,和他喝兩杯,只要喝上了,就把柳茹菲灌醉,這就是他今晚上的任務,公子交代給他的任務。
柳茹菲一杯不喝,寧願連業務都不談就要走人,這讓馬經理難堪了。
馬經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柳茹菲畢竟是大人物,馬經理雖然答應幫公子灌醉柳茹菲,可是柳茹菲連喝酒的機會都不給,讓他怎麼灌?
要是柳茹菲就這麼走人了,他怎麼跟公子交代?
就在馬經理爲難的時候,楚飛淡淡說道:“柳總,先別走。”
柳茹菲站定,看着楚飛,不知道楚飛要玩什麼。
見柳茹菲站住了,馬經理燃起了一絲希望。
楚飛看着馬經理,說道:“馬經理,談業務,非要喝酒?”
“咳咳……”馬經理不知道楚飛爲什麼問這個問題,他還是張開滿嘴金牙,說道:“華夏國人愛喝酒,談生意喝酒也是習慣,只是我沒想到柳總沒有適應這個習慣。”
“如果我陪你喝,把你喝開心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在合同書上簽字了?”楚飛問道。
馬經理想了想,既然柳茹菲不喝酒,要走人,而她的助理願意喝,那也行,至少這樣能夠把柳茹菲留下來,只要把柳茹菲留下來了,以後的事情都好說了。
這是權宜之計,馬經理連忙點頭,說:“行,只要你把我們喝開心了,我就答應籤合同。”
楚飛說:“好,我陪你們喝!”
“楚飛,別……”柳茹菲輕輕拉楚飛。
對方五個人,明顯是有備而來,楚飛一個人,勢單力薄,怎麼跟對方五個人喝?
柳茹菲雖然不明白馬經理爲什麼要爲難她,但冰雪聰明的她,已經隱隱猜測到了事情的詭異性。
楚飛朝柳茹菲淡淡一笑,說道:“柳總,放心吧,哪怕我酒量不好,我也要賠馬哥喝開心!”
楚飛堅持要喝,柳茹菲也只能夠靜觀其變。
柳茹菲心裡有些埋怨楚飛,這傢伙,不是說好了一切要聽她的吩咐嗎,怎麼這麼快就反了。
柳茹菲也只有坐了下來。
王經理提出兩箱五糧液,一共十二瓶,說:“楚助理是個爽快人,今天我們把這兩箱五糧液幹了。”
“額,這麼多啊,我酒量不是很好,陪馬哥喝開心就好了,別玩太多啊……”楚飛訕訕說道。
“楚老弟,別這樣啊,既然開心,那就聽老哥我的,今天不把這兩箱五糧液喝完,我就不籤合同……”馬經理見楚飛對他第二次稱呼馬哥,他對楚飛也改稱楚老弟了,只是語氣和眼神顯得要多虛僞就有多虛僞。
“好!”楚飛點頭。
馬經理馬上拿出六個杯子。
既然柳茹菲堅決不喝,馬經理也就不去勸柳茹菲了,萬一把柳茹菲逼走了反而麻煩。
馬經理把五糧液往玻璃杯子裡面倒。
“馬哥,既然我們要把兩箱酒吹完,用杯子顯得太小家子氣了,這麼小的杯子,什麼時候才喝得完十二瓶酒啊……”楚飛突然說道。
“楚老弟,你……你的意思是?”馬經理愣了。
喝白酒,不都是用被子嗎?
這杯子是喝白酒的標配杯子,一杯能夠裝三兩,這小子嫌杯子小,難道他想換個半斤裝的杯子?
這小子,不是自己說自己酒量不行啊,既然不行,還這麼裝?
楚飛笑了笑,抓起一瓶五糧液,說道:“馬哥,我們乾脆拿瓶子吹,你看可好?”
“用瓶子吹?”馬經理驚了,覺得楚飛瘋了,這是五糧液原漿白酒,是高度酒啊,見過喝啤酒用瓶子吹的,就沒見過喝白酒用瓶子吹的。
“怎麼,馬哥不敢啊?還是馬哥的兄弟不敢?”楚飛冷笑,反問道。
“次奧,誰特媽不敢了,誰不敢誰是孫子。”馬經理被楚飛激得有些生氣了,很不爽地看着楚飛。
你小子,既然你要裝,那就讓你裝,我們五個人,你一個人,我看你能不能頂得住。
“好,馬哥爽快,來來來,都給我提起瓶子,一口吹了,誰特媽今天不吹,誰就是我孫子……”楚飛直接擰開酒瓶蓋子,把瓶子倒轉起來,對着嘴就狠狠地吹了起來。
“咕咚,咕咚……”
只見楚飛喉嚨閃動,咕咚聲響,一瓶五糧液,就被他在十秒鐘內吹乾了。
吹完一瓶五糧液,楚飛面不改色心不跳,說道:“額,這五糧液,還不如我老家自己釀的包穀酒好喝……”
次奧!
馬經理心裡在罵娘了。
小子,裝13,也不是這麼裝的。
批發價都是近千塊的五糧液,比不上你鄉下幾塊錢一斤的包穀酒?
馬經理請來的四個東北大漢都愣住了,一口乾一瓶五糧液,就是他們東北人,也不帶這麼彪悍的啊!
楚飛眼神橫掃馬經理和四個東北大漢,淡淡說道:“怎麼?你們還不吹?都想當我孫子啊?”
“草。誰當孫子呢,喝……”馬經理不服這口氣,擰開瓶蓋,對着嘴就吹了起來。
那四個東北大漢也跟着擰開瓶蓋吹了起來。
他們花了近一分鐘,把一瓶白酒吹乾了。
“咳咳……”馬經理面紅耳赤,臉蛋像猴子屁股一樣,一口氣吹乾一瓶白酒,真是要了他老命的節奏。
那四個東北大漢本來酒量不錯,但也禁不住這麼玩的,情況也只是比馬經理稍稍好點。
楚飛接着抓起第二瓶,擰開瓶蓋,說道:“來,提起酒瓶,我們繼續吹,誰不玩誰是孫子……”
“楚飛,你行不行啊?”柳茹菲輕輕拉了拉楚飛,一臉擔憂的神色,這麼彪悍地喝白酒,柳茹菲也是第一次見到。
柳茹菲哪怕對楚飛沒有那麼大的好感,現在也不討厭楚飛了,楚飛怎麼說也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今晚上楚飛也是爲了她和化妝品的合同才這麼豁出去了,柳茹菲可不想楚飛喝得胃穿孔,她寧願不跟馬經理談這個合同了。
楚飛輕輕甩了甩頭,很帥氣地說道:“男人不能說不行,放心吧,我楚飛,就沒有不行的那一刻。”
裝x,赤果果裝x啊!
馬經理和四個東北大漢都鄙視楚飛。
馬經理說道:“楚老弟海量,你先吹,你吹了,我們吹……”
“好,我可把話說在前頭,等我吹了這一瓶,你們必須吹乾一瓶,吹了你就給我籤合同……”楚飛說道。
“好!”馬經理應付着說道。
等楚飛再喝完一瓶五糧液,這是連續喝了兩斤白酒,他就不信楚飛不會醉倒,到時候喝不喝,籤不籤合同,就不是他楚飛說了算了,馬經理打着如意算盤。
“咕咚,咕咚……”
楚飛馬上把酒瓶對着嘴,再次用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吹乾了一瓶。
吹乾這一瓶,楚飛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喝完一瓶白酒,就跟喝完一瓶甘甜的山泉水那麼輕鬆自如。
嘶!
馬經理和四個東北大漢,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小子沒有倒下?
這是連續喝了兩斤白酒啊,還沒有一點醉態,這還是人嗎?
變態,簡直是超級變態!
楚飛看着馬經理和四個東北大漢,說道:“你們,快喝,誰不喝誰是孫子。”
馬經理和四個東北大漢面面相覷。
他們不敢喝,這麼喝,完全是在拿生命開玩笑,只有耍無賴了。
“你們還真的要當孫子啊,馬哥,你不喝也行,快給合同簽字按手印吧……”楚飛淡淡說道。
“哼,我是讓你把我們和開心了,才籤合同,你現在讓我不開心,我憑什麼籤合同?”馬經理獰笑道。
“怎麼,你要耍賴?”楚飛很不滿地問道。
“我就耍賴,怎麼了,我就不籤合同,你能把我怎麼樣?”既然說開了,馬經理也就發揮了他的無賴本色。
楚飛瞪着馬經理。
馬經理很不爽,說道:“怎麼,你不服嗎?”
“當然!”楚飛淡淡說道。
“你不服又怎麼樣,你敢打我嗎?”馬經理不爽說道。
“啪!”突然,楚飛出手了,狠狠地打了馬經理一個耳光。
“次奧,弄死他……”馬經理沒想到楚飛還真動手打他,馬上吼道。
四個東北大漢撲向楚飛。
“啊……”柳茹菲被嚇得尖叫。
楚飛抓起桌子上的一個酒瓶,用力一掄,掄起一團圓弧。
“嘭……”酒瓶直接打在一個東北大漢的腦袋上。
酒瓶破碎,玻璃渣子橫飛。
楚飛手中握着半截酒瓶,往另外一個衝來的東北大漢胸口紮了過去。
“噗!”尖利的酒瓶,扎入這個東北大漢的胸膛裡面。
接着,楚飛一道側踢,踢爆一個東北大漢的褲襠。
最後一個東北大漢的拳頭衝向楚飛。
楚飛雙手往上一抓,如同雙龍出洞,抓住這個東北大漢的一隻拳頭,接着楚飛用力一扭。
“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這個東北大漢被楚飛擰斷了手骨。
電光火石之間,楚飛就搞定了這四個東北大漢。
四個東北大漢痛得哇哇大叫。
馬經理正準備去抓柳茹菲,楚飛眼神如刀,瞪了馬經理一眼,馬經理嚇得雙腿軟了下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