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這家夫人的問題之後,三老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此時也覺得深深的無力,實際上自從僕人們彙報他這個消息之後,他在書房中也思考過良久,在想明白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這種無力感一直伴隨着他,每次也只有見到自己妻子的時候,這種感覺才能略微瀟灑一些,但是等到他一個人的時候,這種無力感又會纏繞在他心頭,久久不能釋懷。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之後,三老爺這纔開口低沉的說道,所以我才讓你這些天不要去老夫人那裡請安。我們這些天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院子裡,哪裡都不去比較好。
三夫人很瞭解自己的丈夫,聽了她的話之後再仔細考慮了一會兒也就明白了,丈夫的意思,站在想明白的那一瞬間,三夫人滿腔的怒火幾乎要忍不住發泄出來,他瞪圓了眼珠狠狠的瞪向窗外也不知,這怒火到底是對着誰發泄,片刻之後他整個人這才慢慢冷靜了下來。
情緒終於平靜下來的三夫人一轉頭卻用一種審視,心疼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丈夫,同時伸出自己的雙手,牢牢的抓住了丈夫緊握成拳的一隻手臂。
而就在他們兩手交握的那一瞬間,一直縈繞在三老爺心頭的那種無力感,好像一下子消散了開來,兩人默默的對視着,對方自己心中的情誼不需要言語就已經流淌了出來,一時間房間裡不再是剛纔的任何一種氣氛,一種溫情淡淡的卻是持續的環繞在兩人身旁。
片刻之後不約而同的三老爺和三夫人嘴角都翹了起來,兩人在不需要任何言語就已經把剛纔那件事情拋之腦後了,最終向老爺子呢,是笑着望向自己的妻子釋懷般的說的,算了,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我們還是過好自己的日子吧。別人我們也管不了。
三夫人也是這樣的意思,看到自家丈夫完美的理解了自己的想法,三夫人原本已經翹起了嘴角翹得更高了,他忙點頭,站起來就要招呼小丫鬟給他們上茶,可誰知就在三夫人站起來的一瞬間,不知是不是剛纔做的太久,還是因爲情緒波動太大,總之他站起來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兩三下,這才站穩了身形。
而即使三夫人站穩了之後,他還是仍然感覺一陣的頭暈,不自覺的用手撫上了額頭,而一直關注着他的三老爺,此時也早已站起身來雙臂緊緊的擁抱着自己的妻子,神情非常緊張的高聲喊人進來。
等到伺候的小丫鬟急匆匆的走進內室,卻又被三老爺很快的打發出去請大夫。
對於上老一造成的這種人荒馬亂的情景,三夫人不由得有些嗔怪。他現在頭已經不暈了,剛纔那一下只是讓他以爲是自己做的太久了,所以現在他倒是想喊回那個去找大夫的小丫環,畢竟他們剛纔商量的事情,看來現在自己的院子最好低調一些,什麼事情沒有才比較好。
但很顯然,三夫人的這種想法被三老爺一下子阻止了,在他看來自己妻子的身體可要比什麼勞什子被人懷疑,被人猜忌更重要的多。
小丫鬟的腿腳很快,再加上三夫人一直以來身體很是康健,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身體不良的現象,即使前兩年夫妻倆人很是焦急,想知道自己身體是不是有恙,所以才導致一直沒有孩子,那時候兩人也是找了不少的醫生,甚至隱姓埋名到趙家外面找了不少的名醫,只不過那些醫生看過之後得出的結論一直都是夫妻,兩人身體都非常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這一次還是第一次,三夫人在家中有什麼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在看到剛纔三老爺那一臉焦急嚴肅緊張的模樣,小丫鬟當然是儘自己最快的速度去找大夫,一點都不敢耽擱。
很快大夫被請到了三房的院子裡,對於趙家家主這三房院子大夫倒是非常陌生的,她對二房的院子比較舒適,畢竟前一段日子他經常被請到二防區,查看小少爺的身體。
現在倒是有一陣子那些婆子們不會把自己拉到二房去了,自己也能夠好好孝敬,休息一段時間,只是沒想到這趙家三房又出現了問題。
大虎也是焦急畢竟那小丫環慌慌張的跑過來只說了一句,他們夫人身體不舒服,立刻就拉着自己就好,所以大夫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等到那位大夫滿頭大汗的趕到三防院子一看卻看到三老爺三夫人好像是,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裡,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夫妻倆看起來都好好的,怎麼丫鬟把自己這麼急的叫過來還不等大夫喘口氣,三老爺卻已經兩步上前拉着大夫就要給三夫人把脈。
他不由得上下打量起三夫人,畢竟望聞聽切嗎首先就要看看病人的情況,但是在他看來三夫人面色紅潤,臉龐豐腴,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任何生病的症狀,但是既然已經來了看三老爺的模樣,也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所以他還是深深的喘了兩口氣,平緩了氣息之後認真的伸手在三夫人的手腕上開始把起脈來。
過了一陣兒,屋子裡所有人都安靜極了,每個人都眼睛睜得大大的,直接盯着大夫,切脈的手,等待着大夫給他們一個明確的結論,現在就連三老爺也不敢大喘氣了,他放緩了呼吸,就怕影響到大夫診斷病情。
轉了一會兒賣那大夫臉上露出了一種遲疑的神色,之後他又換了一隻手認真的在賣,片刻之後,大夫收回手,卻一直在摸着自己的山羊鬍子並沒有說話,這一下確實把三老爺給急壞了,難道自己妻子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症,以至於這大夫現在根本就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這可把三老爺嚇了一跳,他急忙的上前詢問大夫,我夫人身體怎樣?
三老爺的這一句文化卻是打破了大夫的思緒,他猛的一擡頭,這纔想起,原來周圍的人還在等着自己的診斷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