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幸福愈害怕6
此時的苗苗,裝的多麼明顯,一看就是進去了還沒長進不見棺材不掉淚死不悔改之典型。
我心情複雜,不過強行忍受罷了。
“妝可人,對不起。我以後也不敢做你朋友,咱們就做同學吧。”苗苗兩眼含露,泫然欲泣,請求我的寬恕。看樣子,只差跪地磕頭求饒了。
我冷冷的看着,實在無法理解。
這個時候,我完全被她打倒,暈死了。
殷亦桀擔心的看着我,小心的防範着苗苗,唯恐她突然發難。
苗苗等了好一會兒,見我們都沒反應,垂着頭抹着淚,去教室。
瘦弱的身影,走在晨風中。朝陽照在她背上,影子是斜的,橫亙在路上、牆上,被衆人踩過
略顯乾枯的頭髮,隨風凌亂的紛飛着,彷彿破碎的蝶翼,帶着殘破的美
很快,就有人走過去,安慰她,陪着她。
苗苗偶爾擡一下袖子,做拭淚狀。
有同學遞給她紙巾,做拭淚用。
也有圍上去的,似乎爲無助的她提供一個依靠。
唯有我最清楚,她的淚是假的。
所以,我沒理。
我的心很冷,冷到結冰,無法興起一絲波瀾。
腦子裡迴響着她剛纔的那句話:
“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那樣,對不起。”
她沒有說她錯了,更沒有說錯在哪裡,這麼說來,她還是沒認錯。
殷亦桀輕輕按了下我肩頭,沉聲說道:“離她遠點兒。有我。”
我點點頭,側眸看他一下,轉身去教室。
但就在這一刻,我輸了一場。
許多同學看着,我把苗苗“欺負到哭了”,然後還無動於衷,和殷總拋媚眼、說情話。
人心,結結實實的,都到了苗苗身邊,將她圍裹起來,仇視我。
感覺到無數犀利的眼光,彷彿欲將我活颳了,我覺得很可笑。
她哭她的,我走我的,有什麼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