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承包人看在主辦人的面子上,給王宇和喬瑩瑩這兩個很顯眼的人免了單。
老闆十分害羞地說道:“二位拍視頻的,請問我能在你們的視頻裡露個臉嗎?”
喬瑩瑩根本沒有理會老闆的功夫,她只是在想着這東西真好吃。
王宇看着這老闆,知道估計是主辦人和承包人說的一些爲了免單的謊話。
他裝作很專業地拿起了手機,給老闆拍了一個特寫。
“十分感謝您的配合,我們一定會在我們的視頻裡給你一個長鏡頭的。”王宇一本正經地說道。
誰會不相信一個看起來賊呆還帶着一個長得好看的大胃王女生並且被遊樂園承包人親口承認是博主的男生呢?
老闆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王宇身後的大漢突然側過頭來,俯身對王宇說道:“哥們,我發現你泡妞的技能其實是撒謊吧?剛剛你不是說這遊樂園是你家的地皮嗎?”
王宇看着這個大漢,喟然一嘆。
這種難得出現在他身上的情緒令喬瑩瑩都停下了乾飯的節奏,擡起頭奇怪地看着王宇。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王宇用一個奇怪的姿勢拍着大漢的肩膀。
一個高中生說這句話多少有點奇怪。
但是王宇的語氣帶着一股看透世事的滄桑……
喬瑩瑩是捂着肚子摟着王宇的肩被王宇背出來的。
說實話,王宇感覺喬瑩瑩拿這張卡去參加大胃王比賽就能把欠他的三百塊買遊戲的錢還上了。
有些人可能不懂了,爲什麼王宇還記着喬瑩瑩欠他的那三百塊錢呢?王宇在喬瑩瑩的身上不是如此的不在乎錢嗎?
誒,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情懷。
一般你不懂得一個人爲何這麼做,且這個人做這些事時沒有更深的利益關聯時,那麼多半就可以用情懷這兩個字來解釋。
先不說王宇的那高尚的情懷,喬瑩瑩皺着眉,說她肚子好撐。
有些食物不管怎麼都不會被轉化爲能量。
王宇對此有些擔心,他問系統這是怎麼回事。
系統是這麼回答的:系統只是幫助暴食者,但是不會促進暴食,所以會讓暴食者的胃裡一直保持着吃撐狀態。
王宇點了點頭,覺得這很合理。
然後喬瑩瑩就抱着王宇不撒手了,撒嬌說她要和王宇去遊樂園一些專供野餐的草坪上一起躺着。
諸位……如果說之前一直是校長的不按套路出牌導致了王宇他倆頻頻撞見毛清英,這次可就是喬瑩瑩自己的原因了。
畢竟學校出來玩,野餐的話肯定是會要在草坪上的啊……
雖然遊樂園內供野餐的草坪確實不少,但這裡不是有王宇嗎?
他毅然決然地就選定了毛清英去的那個方向。
這可跟什麼喬瑩瑩下定決心要坑王宇然後王宇決心要報復的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主要吧,王宇就是覺得那個方向和他八字比較符合。
先說毛清英那邊。
她拿着王宇給她的地圖按着王宇指給她的方向,總算是找到了學校的大部隊。
她的幾個姐妹遠遠地看見了她,然後立馬高高地給她招起了手。
有一個比較歡脫的不怕社死的還用一種奇怪的聲調大喊道:“清英,在這裡!”
毛清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覺得還是不要跑上前去比較好。
然後她就慢慢溜達到了這羣姐妹的前面。
她掃視了一圈,發現那個把自己當做女兒的並不在。
“阿凡呢?”毛清英問道。
衆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想着早上那事多尷尬啊,她還能在這裡待着?
“老師要求五個人一組,然後給我們每組發一份吃的。”一個女生開口比較官方的解釋道,“她去和其他人一組了。”
毛清英也知道這個問題不適合繼續問下去,便笑着坐下來。
粗略地掃了一眼野餐布上的放着的食物,她笑着說道:“這吃的真不錯呀。”
其餘的女生眼睛裡帶着奇怪的神色,然後那個解釋比較官方的女生說道:“這是好幾個小男生陸陸續續給你送來的。”
“給我?”毛清英指着自己的臉,額頭上似乎有個大大的問號,“我都沒在這裡,他們爲什麼要送到這裡給我?”
一個戴着眼鏡長着一張純良忠厚面孔的女生把手上的一個看起來就很貴的甜點消滅了乾淨,收起來了一個杵在她旁邊的牌子。
然後她若無其事地說道:“不知道啊。”
毛清英:……
每當這個傢伙說話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傢伙肯定又搞了一些什麼稀奇古怪的幺蛾子。
她倒是也不在意這些東西,只是開了一袋薯片,放在嘴裡吃了起來。
伴隨着第一片薯片下肚,她的眼睛漸漸亮起了光,但是還是先說了正事:“你們和沒和他們說我要你們必須說的話呀?”
雖然這一段話很長,並且有點像是繞口令,但得益於聽這話的次數多了,剩下的四個妹子都聽懂了。
“當然說了,”一個長得比較普通的女生說道,同時又帶着一種打趣的意味加了一句,“其實我們也不用說,那些傢伙本來就沒抱多大的希望,畢竟你可是咱們學校出名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嘛~”
這話說完,大家都一陣大笑。
如果毛清英真的是那種高冷的女生的話,這話說出來其實是很容易讓人感覺到尷尬的。
但是毛清英吧……你要偏說她不食人間煙火,倒也對。
畢竟我還真沒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人敢靠吃煙火爲生的。
喝了某核廢水導致基因突變的情況除外。
毛清英聽見這話,臉上立馬露出了淡淡的哀愁的神色,纖細的手也不掐着薯片了。
她擡頭望天,然後就開始默然不語。
“清英,你這裝的不是小龍女,是林黛玉啊。”一個也漂漂亮亮的女生提醒道。
可惜了是在毛清英這個圈子裡,不然她隨便放在哪個地方也是有一大堆小男生喜歡的。
毛清英倒是不在意,索性演了下去。
“嚶嚶嚶,這位姑娘何必出言如此損的奴家?”毛清英臉上哀愁的神色愈來愈深重,彷彿真的有愁事一般。
要是沒有嚶嚶嚶三個字就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