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麼,要打架了?”這人有些藐視的看着我,手裡的空杯子不停的晃悠着。
一邊的沈向陽連忙朝前走了兩步,擋在了這人的面前:“顧南,你別介意,我在喝一杯就是了。”
“向陽,你跟他客氣個啥!我看這人,看這樣子就是一傻逼,在這裡犯啥賤了?給臉不要臉。”這人被沈向陽往後拉了兩把:“大頭,你少說兩句。”
這個叫做大頭的一把將沈向陽的手臂推開:“我說的是實話,不就是一點破前女友事情麼,拿來這裡嘚瑟,你嘚瑟啥玩意了?”
這時候我身後的胖子動了,照着這人就衝了過去,一拳頭照着他臉上就揍了過去。
大頭朝着後面踉蹌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角已經慢慢的開始有了鮮血。
“怎麼?欺負我兄弟沒人了?你在說一個試試,你信不信我給你嘴撕爛。”胖子一馬當先,站在我的面前淡淡的說道。我懂胖子,要是真給他惹火了,他做的出來。
這時候大頭站了起來,眯着眼睛笑呵呵的看着胖子,然後四周圍慢慢的有人就開始站起來了,得有十幾號子人。
“大頭,今天我大喜的日子,你別亂來。”沈向陽此時也有些慌了。
“向陽哥,我真佩服你,你胸徑真大,我要是你,我肯定做不出來。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樣,你不難堪?我跟你說,今天你大喜,那就得見點紅,我替你去教訓他。”大頭一把將沈向陽推開,刷開了袖子,朝着胖子就衝了過來。他身後跟着一批人,將胖子拽了過去,瞬間淹沒了胖子。
我看見,有的人在尖叫着、有的人在笑着、有的人在捂着嘴巴、有的人在奔跑着、
我看見,眼前的世界開始混亂了,飯桌被掀翻了,飲料混着飯菜從空中落下。他們面色在猙獰,他們試圖在搖擺着這個世界。
我手裡抓着了啤酒瓶照着大頭就衝了過去,“砰”一瓶子直接就砸在了他頭上,鮮血順着他的腦袋嘩嘩的流了下來,我知道,這一刻,夏沫的訂婚宴已經徹底的被我攪黃了。
“放開我兄弟。”我拿着半截啤酒瓶指着大頭。
一時間周圍的人全部安靜了,全部看向了我。胖子這時候也從地上爬了起來:“顧南,你他媽幹嘛?你別犯傻,你放開,這樣會出人命的。”
“給我哥們道歉。”我沒理胖子的,我感覺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我了,我有些把持不了自己。
“我他媽叫你給我哥們道歉。”我一把抓着了靠近的酒瓶照着大頭的頭上再次砸了下去。
“叫大頭頭很大了不起了?我做我想做的,說我想說的,礙着你了?你知道嗎,像你這種沒有感情的傢伙,就是人渣,就是一具乾屍!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那你又知道愛一個人什麼感覺嗎?”我耗着了大頭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道。
大頭整個人已經有些迷糊了,望着我眼睛一閉一閉的。
“你知道喜歡一個人可以喜歡到聲嘶力竭,愛一個人可以愛到忘了自己。你永遠都不會懂!”我說完這句話,連耗起了兩次邊上的啤酒瓶,照着自己的頭上砸了下去。
對,是照着自己的腦袋砸了下去,我能感覺玻璃渣刺進了腦袋上,鮮血順着額頭流滿了整張臉,我伸出舌頭舔了舔,有點甜:“我只需要你給我哥們道個歉,反正我什麼都不管了,你不說,咱們兩人就一人一瓶子來,看看誰命硬?”我呵呵的笑着,有些陰森的笑着。
“說不說?”我再次舉起了酒瓶。
四周的人都像看魔鬼似的看着我,胖子這時候也慌了,兩隻手放在空中有些無措。
我的手慢慢的又開始放了下去,照着大頭的腦袋開始砸下去。
“對、對不起。”大頭這時候緩緩的對着胖子說道。
酒瓶還是砸了下去,不過是砸在了我的腦袋上,腦袋更重了、、、
我搖晃着腦袋,慢慢的看向了夏沫,我衝過去一把抓住了夏沫的手,朝着外面就跑了出去、、、
我想我是瘋了,我瘋了纔會這樣做,我像是帶着夏沫逃離,逃離這個世界,我們一起去私奔,私奔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後面傳來一陣陣的尖叫、、、
我大口的喘着粗氣,我能感覺夏沫的手在顫抖,我拋棄了一切一切,我不在去想什麼,如果能夠最後一次的瘋狂,粉身碎骨又何妨。
我牽着夏沫的手,奔跑到了酒店前,此時的天空有些昏暗,天上的烏雲被風吹的迷失了方向,四處的衝撞。
我就像那團雲,帶着夏沫在這鋼鐵之城奔跑,四周全是牆,有些壓得我喘不過氣,這堵牆叫做現實。
過了會,夏沫猛地停了下來,我緩緩的也停了下來。我回頭望着夏沫,傻兮兮的對着她笑着。
夏沫的眼眶有些溼潤,她慢慢的走了過來,伸出了雙手在我臉上撫摸着:“顧南,你怎麼這麼傻了,你不疼嗎?”
我搖了搖頭:“不疼。”
真的不疼,有你替我心疼,我怎麼還會疼了、、、
我抓着了夏沫的手,慢慢的靠向了她:“夏沫,咱們私奔吧!”
夏沫聽着我的話,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出來,夏沫使勁的搖着頭,她拼命的咬着牙:“顧南,咱們別這樣。”
“我不信你不愛我了,我不信你就這麼無情冷血,我不信你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忘了我們一起的時光,我不信你這麼殘忍!”我說着說着,也開始哽咽了起來。
夏沫慢慢的鬆開了我的手,一步步的朝着後面退着,淚水在她臉上嘩嘩的流着:“顧南,咱們別這樣,我們,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怎麼就回不去了?兩個相愛的人怎麼就不能在一起?”我有些失態,向前走了一步,抓着她的手吼道。
夏沫咬着牙,不停的搖頭,猛地放開了我的手,轉身飛奔而去。
“咔嚓、、、、”冬天的武漢竟然下雨了。
我緩緩的擡起了頭,望着頭頂的天空,眼淚順着眼角緩緩的流了出來,我還是忍不住,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PS:我寫書有個習慣,就是必須得戴上耳機去寫。剛寫到顧南抓着夏沫私奔的時候,正好放到胡夏的《那些年》還真巧,又想起了當年讀書看這部電影的時候,一晃眼,都過去這麼久了,好懷念啊!今天是robin姐的生日,祝robin姐生日快樂,永遠年輕。看書的朋友沒票的就評論幾句唄,每天看書評區都沒啥人氣,好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