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福貴開門走了出去,宋小兵才從驚愣中反應過來,邁步繞開茶几就追了出去,本以爲宋福貴的七個徒弟一定會攔着自己,事實證明想錯了。
七人不但沒攔自己,隊列最後的破軍反而面無表情的拉開了房門,爲自己提供方便。
“小兵兄弟,人呢?”鐵牛帶着鐵蛋和鐵犁也跟了出來,來到走廊裡四處尋摸一圈兒,迷茫詢問着。
沒顧着回答鐵牛,看着遠處的樓梯口,宋小兵邁步跑了下去,只是來到樓下大堂,還是不見人影。
“宋總,怎麼了這是?”華哥正和前臺的人說着什麼,看到他們下來,急忙跑了過來,順着他的目光向外看了眼,詢問着。
“包房那老頭呢?看到沒!”聞言轉頭看向華哥,宋小兵眯眼詢問。
“那老頭兒,出去了啊,走的時候還和我擺手打招呼呢,告訴我事情和你說好了。”華哥撓着腦袋指了指門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華哥的話剛說完,宋小兵帶着鐵家三兄弟就追了出去,把門內站着的八個旗袍美女接待看的一愣一愣的。
剛纔和華哥的對話她們都聽到了,不明白這個男人味十足的老闆今兒是怎麼了,爲毛追一個老頭兒?
來到門外,轉頭掃向夜色下霓虹閃爍的大街,哪裡還有宋福貴的身影!
“他…他不會是老神仙吧?”鐵犁喘了兩口氣雙手扶膝擡眼掃視周圍,着急的問着。
“有個屁的老神仙,你見過神仙長啥樣啊?剛纔沒看見他又喝酒又抽菸的,就差沒喊兩個小妹兒了。”鐵蛋照着鐵犁的腦袋拍了一巴掌,好笑訓斥着。
“那…那你!”鐵犁被拍的不服,還要開口辯解。
“行了,沒看見小兵兄弟鬱悶呢!”對兩個弟弟有些無語,鐵牛轉頭呵斥了一句。
看着不算清冷的街頭,深呼口氣調整着情緒,宋小兵本想點根菸吸,摸着口袋才反應過來,煙和火機都忘在了茶几上,只是剛要收回手來,卻是一愣。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在老子褲子口
袋裡?
將手伸進口袋,看着拿出來的一個和護身符的絨布紅包差不多的小口袋,宋小兵皺了皺劍眉。
眯眼回想着剛纔包房內發生的事情,莫不是要燒宋福貴鬍子的時候,在撕扯時被他放進去的。
尼瑪,這老頭兒會的不是一點半點的活兒啊!
這尼瑪要是有點歹心的人,老子還談什麼撒旦他二哥,早被人給幹掉了。
收回思緒將紅口袋的拉繩拽開往裡一瞧,除了一個好像道家符咒一樣摺疊一起的黃紙外,再無他物。
迎着清冷的微風抖開黃紙,上面是一首猶如寺院解籤格式的草書古詩。
“小兵兄弟,啥玩意?”看到他的動作一愣,鐵牛走過來抻着脖子探頭張望着。
“尼瑪…!”沒來得及回答鐵牛,細細辨認出上面的文字後,宋小兵下意識的罵了一句。
原來上面的字跡潦草,但寫的和他有關,還是在機場時宋福貴交待的那幾句。
異國他鄉,七星相隨,險象環生,逢胸化吉!
只是這次的兇字確實變成了胸字。
放棄尋找帶着鐵家三兄弟回到包房,進門看向宋福貴的七個徒弟,宋小兵又是一愣。
從他們出去到現在,七個人彷彿雕塑一樣,還是原位站着一動不動,現在看到他進來,首位的貪狼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呃,你們不累嗎?”看到貪狼和自己點頭示意,宋小兵咧嘴乾笑了一聲,有些尷尬的詢問着。
雖然面對宋福貴,可以上去就拔他的鬍子,甚至不惜拿出火機把老頭兒視若珍寶的鬍子燒掉,可宋小兵知道,自己心中一直有一種直覺。
和這個山羊鬍也就是現在的宋福貴,莫名有一種熟識的感覺。
而且可以感覺出來,宋福貴對自己並無歹心,根本沒有要加害自己的意思,如果他心中存有什麼歹念,別說用他出手,這七個徒弟就可以了。
可是面對宋福貴這七個徒弟,卻怎麼也提不起對待宋福貴那種感覺來,畢竟現在知道了,這七個人不止一次救
了自己,幫自己擺平了多次危機。
“師父他老人家走了?”貪狼咧嘴一笑,反問了一句。
宋小兵聞言愣了愣,不明白貪狼爲何明知故問,不過也不好妄加猜測,只好點了點頭。
“呵呵,你也無須在意,師父這種神龍見尾不見首的行事風格,我們早有體會,該讓知道的他想方設法都會讓你知道,不該讓知道的,就是把天王老子喊來,也不行。”貪狼聞言苦笑起來。
“…嗯,來吧,都別站着了,都坐,以前我還納悶,到底是誰救了我那麼多次,現在見到了,總要讓我敬上幾杯。”挑眉嘆息着點點頭,宋小兵擺手謙讓了一下。
隨即喊來華哥,派人將包房裡稍作打掃,又重新上了一些酒水吩咐後廚做了些拿手的下酒菜,推杯換盞起來。
先前宋福貴在場時,七人可謂是噤若寒蟬站在那一動不動,可是現在酒菜端了上來,宋小兵頻頻舉杯逐一答謝,幾杯酒水喝下去,七人總算是放開了些。
都是一個年齡段的人,又不用多做介紹,宋小兵明白對於自己來說,這七個人估計比薩拉還了解自己。
否則也不可能每每到危險的時候,他們七個在那種戰火紛飛是家常便飯的大陸上,還能第一時間找到自己。
而原本和幾人喝酒,一來確實是要答謝七人的多次救命之恩,這二來宋小兵卻也有些訴求。
想要從七人口中打探些事情,把宋福貴不願告訴自己,沒告訴自己的一些事情旁敲側擊的打探出來,以至於鐵家三兄弟都看了出來,舉杯配合着。
只是聊到最後,一場酒喝完,七人屁事兒沒有,竟然和鐵家三兄弟喝了個不分高低。
而確實如貪狼說他師父宋福貴一樣,該問的一句沒問出來,讓宋小兵神色有些黯然,暗道有什麼師父有什麼徒弟,這七人不好對付。
到最後還是貪狼和文曲對視一眼,由貪狼主動說了些事情出來。
原來七人也是孤兒出身,還沒記事兒就被宋福貴收養,分門別類的傳授着各種技藝,出師後早就遊走在世界各地混亂地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