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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兩女疑惑對視了眼,桔梗問道:“主子,您是想把他們全都殺光嗎?”
“你們兩個,不是種花種草的嗎?怎麼滿腦子都是殺殺殺?”葉帆哭笑不得。
“誰與主子做對,奴婢們就殺誰!”二女滿臉認真地迴應。
葉帆微微愣了下,心裡不由感慨,自己好像也沒給她們多少恩德,怎麼她們都是一副要爲他赴湯蹈火的樣子。
“放心吧,需要你們的時候,我自然會跟你們說”,葉帆說道。
“是,主子!”二女很是高興地點頭。
邊走邊聊着,就來到了城門口。
士兵們見葉帆三人是大徵人氏的面孔,並且衣冠楚楚,於是也沒阻攔,畢竟來往的人太多了,他們也沒法全部盤查。
進到城內後,四周景觀一變,大量的岩石壘砌而成,帶有濃郁滄桑歷史氣息的建築,印入眼簾。
路邊每隔一段路,都會有一些洪荒石的發熱裝置,像是路燈一般散發着明黃的光暈,倒是讓城內不似外面那麼嚴寒。
清荷與桔梗也不問葉帆去哪,反正主子去哪她們只管跟着,饒有興致地左右觀望着北冥城的風土人情。
葉帆正想找人問個路,卻聽自己手機來電了。
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徒弟花小落打來的。
“小落,怎麼了?”
那邊小姑娘有些緊張,“師傅,有沒有打擾到您呀?”
“沒有,什麼事說吧”,葉帆笑道。
“哦哦!師傅,我最近練您教的動作,然後碰到些問題,想問問您……”
花小落一板一眼,把自己的幾個疑惑問了出來,都是一些吃不準的地方,想問問葉帆的意見。
葉帆也耐心跟女孩回答了一下,確認女孩聽清楚後,才道:“正好你打來,爲師也跟你說聲,接下去一段時間,我有事接不了電話。
你若找不到我,不用緊張,短則一個月,長則兩三個月都可能……”
“啊?師傅您要去哪呀?危險嗎?”花小落關心道。
“沒事的,你好好練功就是了,爲師下次見你,你的劍意或是身體,至少要有明顯提升才行。
不然你就是偷懶了,爲師可要罰你”,葉帆假裝嚴肅道。
“師傅!小落每天都有認真練的!真的真的很認真的!”女孩急了。
“嗯,知道了,真乖”。
“師傅……小落又不是小孩子了……”花小落撒嬌地哼了聲。
雖然葉帆是她老師,可畢竟年齡“差不多”,她就納悶爲什麼葉帆老把她當小丫頭。
葉帆哈哈大笑,逗了逗小徒弟,掛了電話後,才找了一個路人,詢問了下鎮北軍的軍營怎麼走。
問出地點後,葉帆直接找了過去。
他倒不是爲了剛纔的事情,去主持正義的,只是他想起,顧卿還託付他一封書信呢。
如今反正都到北冥城了,念在顧卿那丫頭還算盡心照顧蘇輕雪的份上,自己就幫她把信送到吧。
鎮北軍的軍旗極爲鮮明,很容易就找到了北冥城的駐紮地。
葉帆說明來意後,一士兵指引他找到了專門的接納點,填寫完收信人“傲寒”的名字與一些信息後,留下了書信。
從軍營出來,葉帆又打聽了下飛鶴商行的位置。
這裡的商行,應該最清楚那些藥材被打劫焚燒的位置,也應該有更多線索。
正走在半路上,忽然見到一隊兵馬,足足五六十人,手持長槍,快步殺到跟前。
一名騎着赤紅色三角牛頭妖獸的將領,隨即趕到,面色冷峻地攔在了葉帆三人面前。
“將軍!就是此人,殺了常百戶大人!”一旁有跟隨來的騎兵,正是剛纔逃跑中的一人。
身披甲冑,腰間佩劍,四方臉的威嚴將領,一雙虎目瞪着葉帆:“就是你,殺了常煜?!”
葉帆注意到,這人是神龍氏族人,從甲冑上的軍銜來看,乃是一千戶,這已經算是帶上千兵馬的將軍了。
在往上的總兵級別,已經是帶幾萬兵馬的大將軍,幾乎僅次於葉煌圖了。
這個千戶,實力也到達了長生巔峰,在大多數地方,確實是一方強者了。
“你就是那傢伙的上司?”葉帆皺眉道:“神龍氏的鎮北軍,難道就是這麼縱容那等敗類將士的?
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這個當千戶的,也有直接的責任,簡直是給神龍氏抹黑……”
將領愣了下,沒想到自己還沒發火,葉帆先教訓他起來了?
“哼……小子,你還教訓起本將軍來了?!就算那常煜有什麼過錯,也是由我們軍中自己處置,你敢殺人,就是重罪!”
千戶大手一揮,“來人!將他拿下!捉拿兇犯,准許城內動修爲,敢反抗,格殺勿論!!”
一羣將士聽命後,立馬運轉真元,要對葉帆動手。
這羣士兵手中的長槍,都是特製的槍頭,對一般真元都有較強的穿透性,哪怕修爲有差距,卻也能破防。
葉帆這一次卻是懶得動手了,只是淡淡叫了聲:“清荷,桔梗”。
後面二女早就很是不滿,這羣人敢對劍神如此不敬?
一聽葉帆叫她們,立馬會意,激動地直接一前一後,擋在葉帆的兩側!
“誰敢動我們主子!?”桔梗嬌斥。
二女同時釋放修爲,她們都是修煉的花聖當初傳授的木屬心法,青綠色的真元力宛如無數春藤蔓延!
兩股天王境界威壓擴散開去,使得街上數以百計的平民與修士都猛然一驚!
北冥城的人也不是沒見過天王,哪怕聖境強者,也會有光顧的時候。
可問題是……這倆不是丫鬟嗎?!怎麼有人帶倆天王當丫鬟的?!
這倆女人一釋放修爲,葉帆不禁自己都苦笑起來……
差點忘了,她們沒什麼世俗經驗,只知道全力以赴,壓根都不知道收斂一點。
果然,那千戶一看這威壓,頓時嚇得直接臉色慘白,趕緊從坐騎上下來,大聲疾呼——
“慢着!慢着!!——別動手!!”
身邊隨行侍女都天王境界,那這男人到底什麼來頭,不用猜也知道,肯定不是他一個千戶能招惹的啊!
一旁的一座酒樓上面,一名披着灰色毛皮大衣,相貌俊朗,束着長髮的男子,手攥着一酒杯,目光閃爍,饒有興致地看着。
看到一羣將士都害怕地後撤開去,兩女都不知道怎麼接下去打了。
“主子……這……要殺嗎?”清荷問。
葉帆嘆了口氣,伸手示意兩女暫時停手,走到那千戶面前,說道:“你自廢修爲,滾出鎮北軍吧”。
千戶一聽,嚇得渾身一顫,趕緊陪笑道:“閣下,我葉正河好歹是神龍氏子孫,鎮北軍千戶,怎麼可能在北冥城自廢修爲?
不知閣下是何方來歷,剛纔若有得罪,給您賠個不是,閣下殺了常煜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如何?”
葉帆懶得多聽,眼神跟一旁的清荷示意了下。
清荷心思敏銳,立馬素手一擡,一道青色真元直接宛如藤蔓般將那葉正河給纏繞住!
葉正河長生境修爲,哪扛得住天王境界的真元?!
清荷手掌一推,掌心一道真元射出,直接打穿了葉正河丹田!
“不!——”葉正河慘叫,直接暈厥了過去。
處理完,葉帆帶着兒女,直接旁若無人地從一羣士兵中間,走了出去,沒有一個將士敢攔着!
“主子,這樣就行了嗎?他們不會就此罷休吧?”桔梗沒能好好表現,有些遺憾地問。
葉帆笑了笑,“就是知道他們不會罷休,所以這樣就夠了,這些只是小魚小蝦,我要的,是釣出後面的大魚。
不過,你們剛纔直接釋放了十成修爲,恐怕不僅我要釣的,我不想釣的也要來了……”
“主子,奴婢做錯了嗎?”二女怯怯問。
“哈哈……沒關係,下次記得,面對太弱的,沒必要使全力就是了。
以後你們若獨自在外面行走,留些底牌,總是更安全些”。
“是,主子!”
酒樓上,那皮毛大衣男子,看着走遠的主僕三人,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笑意。
男子身影一躍,跳了大街,從後面跟了上去。